办公室又恢复了宁静,偶尔有几声外卖袋擦碰的响动声。
“现在不是休息时间吗?”江屿辞揽了下袖口,眼神悠悠停在祁清身上,“总裁这么忙?”
祁清看着电脑页面上的乱码,装作事情很多的样子。
“忙。”
江屿辞见他撑着脑袋故意不看自己,眼尾不自觉上勾,那眼神中,一抹不易察觉的侵略性如流星般一闪而过。
他放开筷子,轻手轻脚地往办公桌的方向挪动。
与此同时,祁清快速把自己敲出来的乱码删掉,生怕被人发现端倪。
江屿辞绕到他身后,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突然出声:“你在忙什么?”
祁清被吓了一跳,心跳漏了半拍,面上表情依旧,稳如老狗。
“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江屿辞在他颈间蹭了蹭,像一只和主人撒娇的大型犬,黏人是他的天性,“好喜欢。”
祁清:“……”
“又不是工作时间,休息一会儿。”江屿辞拉着他往沙发边走,边走边洗脑,“上班别卖命。”
“你有事?”祁清虽然绷着脸,但还是跟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他皱眉警告:“你最好有事。”
江屿辞一屁股坐在小垫子上,慢慢朝祁清的小腿靠近,他试探着问:“我没事你要打我吗?”
“我存档了三顿打,上次你二话不说给我来了个360°空中转体,减一顿,你要打的话我重新加到三顿。”
祁清交叠着双腿,神色晦暗难明,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声线如常。
“只要我想,你不可能在我手下活。”
江屿辞给他夹了一块椒盐蟹柳,还贴心地用手接着,怕油滴在他的西裤上。
“我打不过你,我是手下败将。”
实话实说,他真的打不过祁清。
这本应是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奈何他语气过于真诚,祁清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别过脸,硬邦邦道:“我不吃。”
江屿辞保持着喂东西的姿势,骚话张口就来,“老公,吃一口。”
“有病。”祁清咬住蟹柳,淡淡扫了他一眼,“别乱叫。”
“我就叫,”江屿辞若有所思道:“有本事你打死我。”
祁清:“……”
“虾吃吗?”江屿辞又夹了只虾递到他嘴边,“比上次的好吃。”
祁清半推半就,虾还是进了嘴里。
他看了眼南阳发来的消息,提醒在扒饭的人,“回南阳消息。”
江屿辞把手机扔给他,“你帮我回。”
祁清:“……”
狗东西当他是保姆吗?
他冷着脸,打开微信,置顶联系人的备注特别显眼。
美人上司。
他知道,是他。
江屿辞确实一视同仁,二十多条消息一条没回,祁清划拉了半天,最终停在备注为“万恶的玛喽资本家”的聊天框上。
“周天录制《冬序》的mV。”
“组合新歌,下周四录,给你发了曲谱和歌词。”
“下周六有自制团综录制,七期。”
“组合三场巡演,月底开始排练。”
越往后听,江屿辞嘴角上扬的弧度就越淡,最后一整个下拉,丧起来了。
这排期让他体会到了牢底坐穿的感觉。
“回什么?”祁清问。
江屿辞边收拾餐盒边说:“都行。”
祁清面无表情地打字:“都行。”
万恶的玛喽资本家:【行你妈。】
祁清皱眉,这些人都是什么素质。
(J+Y+c)\/3:【注意素质。】
万恶的玛喽资本家发来了语音,声音气急败坏。
“驴一天啥都不干,净踢你脑袋了。我是老板,你管得着我吗?再废话炒你鱿鱼。”
江屿辞:“???”
骂得好脏。
祁清眼睛一眯,眼神冷了下来,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和南阳的聊天页面。
q:【注意素质。】
南阳:【???】
南阳:【江屿辞这个小人。】
江屿辞摁住祁清的手,俯身靠近他,尾音勾着笑意,“哥哥是在给我撑腰吗?”
祁清一愣,下意识否认:“别自作多情。”
江屿辞将手机扔在一旁,把他固定住,好不容易强硬了一回。
祁清尽力保持冷静,脸上没什么慌乱之意,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屿辞话也不说什么都不干,他有些不耐烦了,正当他想扇人时,耳边闪过了一句:“我好看吗?”
祁清抬眼和他对视,视线在他脸上绕了一圈,他实话假说:“丑。”
江屿辞脱口而出:“胡说,我长什么样我还会不知道?”
祁清趁他散发魅力的时候伸手将他摁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朝他的脖颈靠近。
突然想逗逗他,正准备收紧力道的时候,他不经意注意到了某人泛着红晕的耳垂,甚至连脸颊都红了。
祁清眼底划过一抹不解,他没用力就喘不上气了?
江屿辞嘴角紧抿着,无意识摆弄着自己的手链,眼神闪烁着几分慌乱与不自在。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微妙起来,带着一丝丝暧昧与尴尬的气息。
“我的项链会不会硌到你?需要我摘下来吗?”他小声问。
甚至为了让祁清方便掐他,他刻意躺正了,一副任人“糟蹋”的模样。
祁清松开手,表情一言难尽,这他妈不会给人掐爽了吧?
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江屿辞忍不住催促:“我准备好了。”
祁清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江屿辞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脸上的红晕未退,他直起了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那我来?”
年轻人的腰就是好,都不需要借助外力。
祁清轻咳了一声,抬手挡住自己的耳朵,“来什么?”
“想亲你。”江屿辞单腿跪在沙发上,一字一句地重复:“想亲你,允许吗?”
他耐心地等了十秒,没有回应,于是自顾自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落,他低头吻了下去,一点一点,将滚烫缠绵的气息,渡进了祁清嘴里。
荷尔蒙在空气中肆虐,铺天盖地侵袭着感官,渗透进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祁清低垂着眼眸,没有回应,但没有拒绝他的亲吻。
江屿辞的声音低哑,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你能不能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