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你妈呢?”
顾舒漫听出了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的好语气。
“深更半夜的,你找我妈干嘛?”
“我有事找她。”
“你找她你不打她,打到我这里来,是还要挨骂吗?”
沈裴司现在不敢有脾气了,现在是他有求于人。
耐着性子说,“你妈把我电话拉黑了,所以才找的你。”
顾舒漫顿时眼睛一亮,默默的赞叹自己妈妈做的真棒。
“既然我妈都把你拉黑了,你就应该知道是要跟你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那你还打电话过来?你要不要脸?”
沈裴司是万万没想到当年性格软弱的顾映书会生出这么一个厉害的女儿。
“漫漫,我是你爸爸,怎么会以后老不相往来呢?你的病还治不治了?”
顾舒漫笑了,还拿这事来恶心自己。
“治啊!但是你的条件是让萧霆夜去沈梨然,他宁可我死也不屈服,能怎么办?”
“我就在家等死呗!然后再让我妈把你告死。我们下面见。”
沈裴司表情一顿,萧霆夜不同意,她们母女俩就这样放弃了?
“一条路走不通,为什么不换条路呢?你们就这样放弃了吗?跟我说萧霆夜不同意,那就换个方式啊!”
顾舒漫感觉自己就像在听搞笑的人讲笑话一样。
心情很好的他就配合他聊几句。
“哦!还可以换个方式啊?那你说说,换个什么方式,可以要到您那宝贵的血?”
这时,沈裴司说到了正事。
“漫漫,你姐姐被警察抓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你妈妈帮忙,看有没有认识的人疏通一下关系?”
这话一出,原本有点恹恹的顾舒漫,顿时就来精神了。
马上八卦了起来。
“哇!沈梨然被抓啦?这么刺激?她做什么啦?”
被这么一问,沈裴司发现自己还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刚刚她妈打电话过来说被抓走了,我就想到你妈帮忙。她在这里多年,事业做的很成功,肯定有硬关系的。”
顾舒漫笑了。
“我说,沈恶心,你是来搞笑的吗?你女儿被抓了,你不了解清楚什么事?就直接找关系救她?万一她罪有应得呢?”
“还是说沈梨然早就恶贯满盈,犯罪了。都可以通过家里的关系出来,有些事情都做习惯了?”
沈裴司不想说些不利于沈梨然的话。
“漫漫,她是你姐姐。你不能这么挖苦她,她进去了,你不应该难过吗?”
呵!
顾舒漫真的意识到了什么叫活久见!
“难过?”
“好吧!那我就说一句‘好难过’,然后祝她坐穿牢底。”
然后直接把电话挂了,马上把他的电话号码拉黑。
脑海思索着,沈梨然为什么会被抓?
脑海浮现上次酒店事件在警察局偶遇的画面。
嘴角不禁微微一扬,笑了笑。
看来沈梨然也是警察局的常客啊!
来江城干坏事了?
*
在沈梨然被抓后,纪言可的家里也来了警察。
这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了。
纪言可在自己房间正准备睡觉。
纪行文和一位玩的好的同事在客厅喝着小酒配小菜聊天。
砰砰砰!
伴随着大大的敲门声,门外传来喊开门的声音。
“开门。”
纪行文和同事顿时都被惊到了,那么晚居然有人过来敲门?
而且还是不太友好的感觉。
纪行文走到门口战战兢兢的大声问,“那么晚了,你们是谁?”
“有事不能等到明天吗?我们都要休息了。”
门外的人大声说道。
“我们是江城公安分局的警察,我们有公务在身,马上配合开门。”
纪行文被吓到了,担心是诈骗。
这时他的同事马上出了主意。
“老纪,要不直接报警,要是真的话,警察那边会说的。”
“如果外面的人不是警察的话,让警察来抓他们。”
纪行文一听,觉得有道理。
便马上拨打了110.
结果110那边核实情况后,告诉他,门口上门的人确实是警员。
纪行文这才把门打开了。
“你们好,警察同志。”
走在前面的一位中年警察,问,“怎么那么久不开门?在里面做什么?”
纪行文马上回答道。
“这不11点了,突然有人这样敲门,心里害怕啊!跟警察局那边的人确定了才敢开。”
“纪言可在家吗?”
纪行文心里一惊,是不是女儿又犯了什么事?
惹的警察半夜来抓人。
“警察同志,您找我女儿吗?我女儿怎么了吗?”
一位警察出示了逮捕令。
“我们接到举报,纪言可参与了最近一起卖凶串改病例的事情。”
“我们需要把她带回警局问话。”
纪言可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便走到门口,打开门缝,侧耳倾听外面人在说什么。
听到警察这样的话,当时就吓得手都在发抖。
砰!
不自觉的把门关上。
大大的声音引来客厅的人纷纷侧目看了过去。
纪行文面露难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只好如实说话。
“在呢!我女儿在房间里。”
警察马上说,“那赶紧让她出来。”
纪行文马上回复着,“好的。我这就叫她。”
说完,便走向纪言可的房间,敲门。
“可可,你睡了吗?”
“出来一下,警察有事找你。”
此时躺在床上装睡的纪言可,真的很想就这么的睡死过去。
很不想面对这个世界。
咚咚咚!
纪行文见纪言可还没出来,接着继续说道。
“可可,快点出来。再不出来警察就要拆门了。”
不得已,纪言可睁开眼睛,起身去开门。
佯装睁着惺忪的睡眼,说着犯困的话。
“爸,我都睡着了。什么事啊?”
纪行文压低声音一顿训斥。
用只有他们两父女听得见的声音说话。
“什么事?你自己做的好事,还假装不知道吗?”
“警察半夜都找上门了。”
“我们纪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们只是普通家庭,没背景没文化没钱,你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事?自己救自己,不能自救,国家怎么判就怎么判。不要拖累我们纪家。”
“我们就当没有生过你。”
纪言可顿时眼泪就掉落了下来。
恨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在自己落难、害怕恐惧的时候。
不但不能提供任何帮助,反而提前跟你撇清关系。
生怕被连累,心里对这个家的厌恶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