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愣愣地看着祁贝,虽然之前已经提到过,但突然拿到明面上说让他也有一丝难以描述的雀跃情绪。
他的情绪一直兴奋到第二天早上。
银廉和斯图尔特自觉留给他们一个私密空间,银廉懒得走远,变成兽形盘在洞外,守着他们。
贝里安则抱着狮崽溜达去了,正巧刚吃饱早餐,就当散散步了。
德里克和祁贝一起躺在床上,他毕竟是第一次,有些尴尬得手足无措,祁贝三两下就将自己扒干净,转身过去扯德里克的兽皮裙。
德里克此刻像个黄花大闺女一般呆呆地任由祁贝摆布,直到祁贝坐上来他才发出声音:“……嘶。”
祁贝脸白了白,“你,你来。”
德里克回过神来扣紧祁贝的腰,状态渐渐回升。
祁贝见他什么话都不说,有些郁闷,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不会后悔了吧?”
“怎么会!”
德里克忙出声解释,一不小心劲使大了,让祁贝急促地叫了一声,咬着下唇,缓了好一会:“你解释就解释,突然用力做什么……”
德里克笑了笑,动作慢慢放缓:“我不太懂怎么样才能让你舒服……”
祁贝毫不在意,玉臂抱了上去:“那就趁现在好好学好好记。”
……
“奇怪,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的伴侣印记在哪儿呢?”
祁贝起身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
德里克笑着将她带过来,大手盖在她背后左边的蝴蝶骨上,“伴侣印记,在这儿。”
祁贝被他的手带着摸上去,“真合适啊,正好是长出翅膀的地方。”
两人笑闹着,这次结侣让两人变得更亲密了。
知道他们结侣完成了,银廉慢慢地走进来,扫视了一眼战况,还算整齐,德里克果然比贝里安要知道轻重。
银廉突然进来,哪怕老夫老妻了,没穿衣服还是让祁贝觉得有一丝丝娇羞,她忙拉起兽皮把自己的身体盖住。
银廉轻笑一声,转身出去,“记得清理一下床铺。”
“嗯。”德里克立马站起来,那地方还昂扬着呢,祁贝没眼看,给他递过他的兽皮,“你先把兽皮裙穿上,我去外面烧水。”
她套完衣服立马跑了出去。
没想到银廉已经在烧水了,他看到祁贝跑过来,抬眼皱眉道:“怎么直接下地了?小心腿不舒服。”
祁贝摇摇头,“德里克很温柔的,我啥事没有。”
“水烧的不多,一会就好了。”
银廉往里面加了根柴火,火星飞溅。
祁贝托着下巴发呆,忽然没头没脑道:“你会觉得我的决定冲动吗?”
银廉的手停在半空,他扭头看她:“不会。”
“万一我们打不过阿黛丽怎么办?”
“不会。”银廉摸摸她的头发,让她打起精神来,“就算她跑到水底,我也能把她抓回来,别忘了我水性也不错。”
“嗯……”祁贝点点头,剧烈运动之后静下心来缓一下,复盘当时的行为又有些让她焦虑。
“没事的。”
银廉神色淡淡,毫无慌张神色。
无论怎样这次一定要彻底解决,他要给祁贝提供一个没有任何伤害的环境。
等到水烧开后,银廉帮祁贝擦洗身体,在看到她背后那个栩栩如生的金雕后,他上手摸了一下:“这里,很靠近心脏。祁贝,你很喜欢德里克吗?”
祁贝头皮发麻,知道银廉是吃醋了,猛地转过头冲他嘻嘻笑:“我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的呀,这个伴侣印记出现在哪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是吗?”银廉似笑非笑,“我的伴侣印记平时根本看不到,这让我心里一点也不平衡,你说怎么办?”
祁贝:“……”
这也没办法呀,谁让银廉的伴侣印记出现在小腹,谁有事没事儿露个肚皮出来啊?
这场澡洗得胆战心惊的,祁贝终于知道,男人吃醋起来真是特别难哄。
……
过了几天,天气开始转寒,冷西忽然过来给祁贝递了几颗果子,贝里安先吃了一颗,才敢拿给祁贝吃。
祁贝也没多问,直接吃下去了。
冷西挑挑眉,私下对贝里安道:“你们就不怕这果子其实才是被我下了毒的食物吗?”
贝里安斜他一眼冷冷笑道:“那我就把你头拧下来。”
贝里安此时已经变成了六阶兽,身上都是使不完的劲。
冷西弯着嘴角:“口气不小,可以啊。”
他厚着脸皮过去逗弄了一会狮崽才舍得离开。那狮崽似乎也讨厌冷西,他一靠近就皱着小脸,跟个小老头似的。
雪季将至,伴侣们轮流出门打猎,制作兽皮,准备过冬的物资。
祁贝闲得没事做,就盘着腿打开行李箱查看东西。
手机已经完全开不了机了,那充电宝的电也一闪一闪的,祁贝也知道手机不会有信号,故没有强求。
她打开钱包,里面的纸币异常崭新,钱包里还有自己的身份证。
祁贝抽出身份证看了看自己的出生日期,现在自己已经20岁了,来兽世两年,不知道样貌有没有大幅变化?毕竟自己看自己,是分辨不出变化的。
祁贝在思考人类世界那边的时间会不会流逝,如果和兽世的时间一样的话,那她就是失踪了两年多,爸爸妈妈和妹妹得着急成什么样……
祁贝自己安静待了一会,便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现在还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狮崽在兽皮上“嗷嗷”叫,八成是饿了。
祁贝坐在洞口喂奶,一阵凉风吹过,祁贝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正好今天是德里克在家,他听到动静快步跑进来给祁贝披上了一件毛绒兽皮:“降温了,别着凉了。”
“嗯嗯。”祁贝听话地拢紧兽皮,侧过头一看,又是熊皮。
“唉,去年就是穿这个熊大衣,我闻闻臭不臭。”祁贝低头嗅了嗅,发现没有任何异味。
德里克道:“这是我前些日子新杀的熊制作的,这会儿天冷,它们大部分冬眠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只那么肥的。”
“那我去年那件呢?”
“可能是被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