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解答,验证过程并不复杂。
仅需进行简单的加法运算即可。
待李义山将额外的两个解答全部验证完毕后,其情绪显得极为不佳。
确实!
这两个解答竟然均属正确!
这道题目,难道真的存在八个解答?
这怎么可能?
本人已对解题过程进行了仔细的核算。
为何会得出八个解答?
“不可能,不可能……”
李义山慌乱地拭去额头汗水,再次投入到计算工作中。
目睹李义山此番神情,钟漠寒等人骤然停顿,显露出困惑之色。
究竟发生了何事?
难道八殿下的推断果真准确?
亦或是李义山自身未能准确推算?
在众人错愕之际,林婉儿将尚未从震惊中恢复的杜月笙轻轻扶起,温言安抚道:“愚妹无需悲切,八殿下已然获胜。”
她已经完成了精确的计算。
李川所给出的八个答案,均为正确无误!
即便李义山复核百次,结果亦将是无误!
“殿下……竟已获胜?”
杜月笙愣愣地望着林婉儿,难以置信自己的听闻。
究竟是怎样的缘由,殿下再次赢得胜利?
在她俩说话之际,李义山突然一屁股跌落至地面。
确实如此!
李川所提供的额外两个解答均属正确无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
李义山神情恍惚,愣坐在地面上,宛若失去了灵魂。
“国师!”
护卫见此情景,立即上前将李义山搀扶起来,神色焦虑地询问:“他的答案是错误的吧,国师,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尽管他内心已有定论,但仍存一线希望。
李义山嘴角略现微动,原本欲指出李川的计算存在误差,但在清晰无误的答案面前,任何反驳均显得无力苍白。
“失败了,再次失利……”
李义山面部流露出深深的失落,几近泪光闪烁。
其苦心孤诣布置的陷阱,未曾想最终自己反陷入其中。
自离阳出使以来,李义山与李川的四次较量均告失利。
即便是在他自诩为极其复杂的题目上,李川也能在短时间内给出解答。
并且,其答案的全面性犹胜于李义山。
正如李川所言,连他自己亦未能彻底理清此题。
“又再次赌输了吗?”
在听完李义山的所说后,护卫的神色骤然剧变,适才的昂扬斗志已然荡然无存,仅余满脸的悲痛与愤慨。
竟然再次失利!
且此次败绩更是惨不忍睹!
“本殿下早有预见,你切勿因为从离阳学得一些算数之法的皮毛,便自诩为高手。”
李川目光投向神情恍惚的李义山,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师者与弟子之间,毕竟存在质的差异!”
听到李川所说后,府内众人先前笼罩的阴霾一扫而空,发出热烈的笑声。
“八殿下所言甚是。”
“不过略学皮毛,竟敢在离阳地界展示威风?”
“呵呵,此番真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国师大人,还不速速向殿下致以拜师之礼?”
“区区外族,竟敢与我国离阳较量智慧……”
众人笑声愈发欢畅,然而李义山先生的面色却变得如同猪肝般难看。。
李义山想去澄清,他并未有过借鉴之举,这个问题明明是是在他细致观察战马食用草料的过程中,灵感突现所形成的。
就算是他,他也是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方才计算出四个解决方案。
尽管李义山有心想做出解释,但实际上却难以自圆其说。
李川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完成了连李义山亦未能解决的答案推导。
双方的差距由此得以鲜明体现!
无论李义山如何试图否认,外界对其的评价,恐怕只会认为他无法坦然接受挑战的结果。。
“国师,您不至于食言吧?”
李川面带微笑,从容落座,同时拾手示意周围的笑声停止。
李义山略感错愕,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着李川。
“国师,我们告辞。”
护卫果断抓住李义山的臂膀,关切的讲:“国师不必担心,我们直接离去即可,若有离阳之辈敢于阻挠,先让我北凉铁骑一问究竟!”
观察到北凉有意食言,钟漠寒毫不犹豫地自柴进手中夺取了刀具。
“难道不认同赌赛的规则吗?”
钟漠寒以单臂持刀,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地凝视着二人,“若欲径自离去,先看看我手中之刀是否同意!”
“我看你是在自寻死路!”
李义山的随从立刻拔刀,准备交锋。
“把刀收回去!”
李义山怒目圆睁,大声斥责,并且牙齿紧咬,言道:“我北凉男子,既然愿赌,便会服输!绝不允许让离阳之人讥笑我北凉的风度!”
“不要,国师!”
护卫语气急促,“你贵为我国北凉的国师,岂能……”
“聒噪!”
李义山严词呵斥,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
他亦曾考虑过直接食言。
然而,目前并非实施耍赖的适宜时机。
若他此刻食言了,恐怕难以获得离阳的粮食援助。
缺乏那些粮食,北凉将难以度过这个严寒的冬季。
良久,李义山深深吸气,徐徐放松紧握的拳头。
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必将十倍偿还!
李义山内心充满愤恨地默念,随即举起手来。
“啪啪……”
李义山左右交替,果断地给予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
“扑通……”
紧接着,李义山又在李川面前屈膝跪下,竭力抑制心中的悲愤,顺从地连磕三个响头。
看到李义山的举措,在场众人无不为之震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义山竟然真的履行了赌约!
李川抬眸环视李义山,眼中不禁流露出微妙的凶光。
此人能忍受常人无法忍受之事!
李义山,确实是一位非凡之辈!
若将来与北凉交兵,此君必将成为强劲对手!
然而,李川终究还是按捺住了杀意。
现在针对李义山的行动,并不存在任何利益上的收获。
“请起!”
李川轻轻挥手,郑重宣告,“国师请谨记,日后若再见到本殿下,仍需以师礼拜见!”
“八殿下敬请放心!我北凉男儿,既然承诺,必将信守!”
李义山咬紧牙关,忍受着内心的悲愤情绪,勉强起身。
“甚好!这正是北凉国师应有的风范!”
李川微微点头,同时缓缓起身,向柴进下达指令:“府中侍卫及家丁悉数召集,随本殿下前去牵马!”
“遵命!”
柴进高声应诺,面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八百多匹北凉骏马!
即便这些马匹品质一般,亦是颇为可观的财富。
何况,北凉使团所骑用的马匹,其品质又岂会逊色?
目睹离阳人士满脸兴奋之态,护卫目光中不禁透出一丝寒意。
“走,回去!”
李义山沉声低喝,步履沉重地缓缓向外行去。
护卫目光凌厉地扫视众人一眼,方才跟随其后。
此时,夜幕已完全降临。
“国师,当真要将那些马匹交付给离阳之人?”
护卫面露不甘之情,提出质疑。
“不给予又能有何办法?”
李义山按捺心中怒火,沉声低喝:“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方若连区区马匹都未能履行承诺,你以为离阳之人还会相信我们会履行万匹战马及土地的承诺?”
护卫语塞,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那么,我等将如何返程?”
良久,护卫再次不甘心地发问。
“此乃离阳内部事务,我等不用担心!”
李义山轻摇头,心中已然有所筹谋。
他们毕竟代表着北凉使团。
即便失去了那些马匹,离阳亦不得不派遣人员沿途护送我等返回北凉。
待返回北凉之后,再行图谋使离阳付出相应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