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女主角,要顾全大局。”
“你的意思是?对我来说,敌人都得去死。”瑶君却是嗤笑一声,“敖白乃是妖界之主,妖族娘娘之子,岂会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置于危险之中。或许那黑影还没见到敖白,就已经被她杀了。”
“不过,根据我们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那妖后好像对此事毫不关心,敖白还是和那两名奴仆一样,依旧在渤海活动。”
“真的?”瑶君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难道蓬莱并不知道那个黑影杀死了敖白?”
“应该不会吧,蓬莱一直防备着赤血岛,怎么会不知?”郑钧开口道:“岛主推测,妖后可能有所图谋,便派出百鬼大将,与厉家联手,以防她突然袭击。”
“说起厉家,我就有些奇怪了,厉家已经成为我赤血岛的附庸,三百年来,岛主为何不灭掉厉家,反而占据了北部岛?”瑶君疑惑道。
“如果我们光明正大地攻打北部岛,厉家必然会全力抵抗。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厉家就要集中力量,提防北部岛上的老主人妖后,还有敖白。
“这么说,岛主是打算在一旁看戏了,好坐收渔翁之利了,这岛主果然名不虚传。”瑶君冷冷一笑:“不过我听说,岛上的人还派出了他最疼爱的姬雪姬,看来岛上对她的疼爱,让我都有些羡慕。”
“这?”郑钧欲言又止。
“嗯?莫非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不成?”瑶君不解的问道。
“这倒不是隐瞒,而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有染,被岛上的人抓到了,然后把他囚禁起来。”郑钧心空怔然道:“当时雪姬向岛主讨饶,岛主大发神威,说只要斩了敖白,便让她们离开。”
“那岂不是要把雪姬往火坑里推?”瑶君一言道:“可惜了,这天下间,还有一个为爱而亡的傻姑娘。他在哪里?”
“已经被岛主赐给了御膳房,成为了他的食物。”郑钧打了个寒颤。
“哈哈,这叫偷鸡摸狗,偷鸡摸狗的感觉。”瑶君坏笑着对郑钧道:“我这是在警告你们,你们就不害怕么?”
“……”
郑钧没有说话,然而瑶君却明白,他内心的歉疚要比恐惧更甚。
瑶君说道:“若不是岛主对你有恩,你会不会毫不犹豫的跟我一起离开?”
“……”
“你若是记挂着岛主的大恩大德,便不必对我如此客气,不然,你对他忠心耿耿,最后却被人煮了吃掉,名声扫地,那就得不偿失了。”瑶君讽刺一声。
“没办法,我不会对你不好。”郑钧伤心的道:“我已经爱上了你,连生命都可以交给你,我又怎会对你不好?”
“你这个笨蛋。”瑶君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她努力的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我要好好睡一觉。”
恢弘的蓬莱幻宫中,每隔十步,就有一名小喽啰驻守,守卫严密。
琥珀人从宫殿门口降落,经过一条布满士兵的走廊,快步走向大厅。
殿内,妖后正在和众臣议事,而琥珀早已经在外面紧张的等待着。终于,娘娘娘娘结束了朝会,将自己锁在了蝴蝶仪殿中,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蓝牡丹。
因为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所以他急得团团转。
中午过后,她一个人进了自己的卧室,用了一顿午饭,这是她数千年来从未有过的一次短暂休息。
等她吃完晚膳,就去见了妖后。
“瞧你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哪里像个大管家。”妖后眼睛一瞪,说道:“我早就警告过你,要冷静,你是不是没听进去?”
“娘娘恕罪,臣妾辜负了您的期望。”
一名侍女端着茶杯走了过来,琥珀急忙上前,将茶杯放在桌上,双手奉上。
“我,我让你去找黎夏,你有什么消息吗?”
“回禀娘娘,属下发现黎夏曾在莫边山逗留,她也是奉了老祖宗之命,从风暴之海一路向北而来。在圣界山边缘,她遇到了一条名叫墨云的妖蛇,后来遇到了一群吸血鬼,墨云也被墨云杀死,但她和墨云都活了下来。他正向南方而去。”
“南行?”妖后微笑着说道:“看样子,她并没有去蓬莱的意思。”
“娘娘,现在该如何是好?”
“再观察一下,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往南涯岛去了。”
“怎么跑到南涯岛了?莫非噬天珠在哪里?”
“当然。”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望着琥珀说道:“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可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想必不是因为黎夏,还是我那个不孝的儿子出了什么事?”
“没有。”说到敖白身上,琥珀不由得放心下来:“根据我的观察,这几天殿下似乎很反常,经常杀人,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到底是不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他从来没有和我亲近。”
琥珀:“……”他没有诚意,而且敖白也不在这里,难道是为了演戏?省省吧,反正我也没兴趣去看你演戏。
但这些话,她却不能说出来,只能站在一边,等着她的下文:“唉,我对那逆子很了解,肯定是因为霓裳那小妞。他年纪轻轻,情窦初开,心中只有一个少女,还没等他领悟到爱情的真谛,霓裳便已去世。他一定很想她,但他的心很痛,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来,所以他选择了杀人来发泄。真是丧尽天良,我真是要代天行道了。”
“夫人,不可!”琥珀虽心疼敖白对霓裳的喜爱,却也不禁为敖白求情,“王爷绝不会滥杀无辜,定是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小人挑衅王爷,罪该万死。还请娘娘,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也太不公平了吧,当年黎夏杀人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过。”
“黎夏怎么能和王爷相比,王爷身份尊贵,性命更重要,你要杀这些人,也是应该的。”
“你这么说,肯定是因为我那个面无表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