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和花老太很会生,除了那俩已经不知重新投胎到哪的女孩外,他们一共还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
也不晓得是不是做了恶事的报应,除了大女儿嫁人后生了个儿子外,前面四个儿子生的都是闺女,而且,前四个儿媳不是儿媳本身性子强悍,就是娘家得罪不起。
等到五根娶媳妇,李大柱夫妻俩是千挑万选,得选能生男姓的,还得儿媳和娘家都好拿捏。
然后他们选中了现在的五根媳妇,娘家在中阳大队,还是在中阳大队里最穷的一户,父母都是面团性子,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最少生了两个男娃。
太合适了!!
冯大娘挪了挪屁股,语调有些飘乎,语气听着有点激动,“五根媳妇第一胎你们都听说她是摔倒没的是吧?”
众人点头,脸上都有些怪异。
不仅是第一胎,五根媳妇也是个神人,结婚快十年了,怀了七次胎,这次的还在肚子先不说,前面六次竟神奇的没一次能成功瓜熟落地。
不是这个意外就是那个意外,这次算是怀得最久的,现在已经六个月显怀,以前有两三次她们还啥都没听说呢,娃已经没了。
“我是听大丫偷偷跟五根媳妇说的,五根媳妇第一胎在院子里摔倒压根不是意外,是花老太听下阳大队那个葛婆子的话说五根媳妇肚子里的是女娃,然后半夜在五根媳妇的屋外台阶那倒了水。”
【葛婆子,下阳大队产婆之一,祖上是跳大神的。】
“那时正是最冷的时候,水一倒下去就结冰,五根媳妇起夜的时候没注意,一脚给踩到冰上,孩子就这么没了。”
五根媳妇的性子也像她的父母,面的不行,孩子没了后被花老太埋汰了很久,她从来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很自责的吃得少干得多,眼瞅着一天比一天瘦。
那天大丫正好回娘家,也是夜里起夜时看到花老太在五房外面停留了会儿,只是当时没多想,以为是她娘担心怀了身子的五嫂晚上过去看看。
等过了会儿五根媳妇出事,大丫这才怀疑起花老太那时出现在五房门口的真正目的。
可花老太毕竟是她的亲娘,再加上五根的脾气不好,她怕挨揍,这事儿便一直瞒在心里。
等到五根媳妇第二次怀孕,大丫的一个妯娌是中阳大队的人,那妯娌回娘家碰到又去找葛婆子的花老太,回家后将这事儿告诉了大丫。
大丫一想,这得出事啊,葛婆子在十里八乡里是出了名的祸害,因她的胡说八道已经不知道害了多少小媳妇,还被当典型的批过呢,她娘找葛婆子干啥?
还能干啥?
结&\/合娘家近来的事,能跟葛婆子扯上的也就只有五嫂怀孕这事儿了。
自己也是个当娘的人,大丫越想心越难安,第二天忙跑了趟娘家,把自己的怀疑和担忧悄悄的告诉了五根媳妇。
“这事儿五根知道不?”吴大娘问。
冯大娘憋了憋嘴,“哪能不知道呢,五根你们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又凶又狠的样子,对媳妇是真的好,他媳妇第二胎‘意外’后,五根拿着菜刀差点没把大根给砍了。”
众人都没觉得他想去砍大根有啥毛病,为啥呢,因为李大柱和花老太最疼的就是李大根。
他们家挺怪的,给人种感觉就是,李大根是李大柱和花老太的亲儿子,其它四个儿子和一个闺女都是捡的,所以他们合该给大房吸血。
李大根都已经四五十的人了,冯大娘还经常看到他扑花老太屋里哭呢。
林月曦听得都嘴角直抽抽,不怪冯大娘说时满脸受不了,她想象一下都觉得眼睛被污染了。
她大概能猜到李大柱家的情况了,长子是拼了命的宠,另外几个则是自小就教育着要孝顺父母这样,所以二三四五根虽然一直被不公平,但孝道两个字死死的压着他们,最大的反抗也就是用大哥来威胁下父母。
至于说分家出来单过,要么是愚孝着想都没想过,要么就是是心里有想但都没人敢提。
都是女人,且都是从儿媳这一步过来的人,听到五根媳妇的事,大家心里都有种感同深受的感觉,顿时气氛有些低迷。
好在路婶子会调气氛,话题一拐拐去了村口的刘婶子家,这是个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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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爷爷怀疑君徇不是自己的种,君奶奶厌恶他害得自己家庭不睦。
君徇一出生就是爹不疼娘不爱,一口亲娘的奶没喝过,要不是君振把小小的人儿抱到屋里养着,君徇可以说是压根就活不下来。
君徇很给君父争气,十六岁高考一结束就去参了军,后来在部队里读完了大学,才二十五岁就已经是副营级,君父去逝时他都已经是副团级了。
现在也才三十六岁。
君振去逝时君徇正在出任务,没有接到消息;等他出任务结束,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大伯一家早已住进了君家别墅。
君振生‘君槿澜’晚,‘君槿澜’出生时君振都已经三十五岁,君徇也已经参军,所以‘君槿澜’跟君徇并不熟悉。
又因为君徇的性子偏于不苟言笑板板正正,甚至是给人感觉很严酷、冷漠,自小被宠着长大的‘君槿澜’每次看到他都很害怕。
觉得他是个坏人。
君徇曾经找过‘君槿澜’,想让她离开大伯一家跟他生活,
他甚至可以退伍回来照顾她。
可害怕君徇的‘君槿澜’毫不犹豫的当场就拒绝了,说了声‘不要’之后转头就跑。
之后君徇再没出现在‘君槿澜’面前过。
君槿澜眸光闪了闪,声音平静的回道:“我还不知道呢蒋叔,小叔没给我打电话。”
语气虽然很平淡,可也正因为这份平淡,但蒋叔松了一口气。
因为里面没有厌恶,没有恐惧。
这就好,感情嘛,慢慢培养着就起来了。
“我在苍山小区有套房子,准备装修下住到那边去,我对面那套房子也在装修,一看房主人,嘿,竟然是你小叔。”
苍山小区!
这不正巧了,在‘君槿澜’的记忆中,b市苍山先是成为避难所,后来在原地起高楼改成了基地,还是军方基地。
“蒋叔,你知道苍山小区还有房子买吗?”
蒋叔的声音顿了几秒,“小澜啊,叔告诉你你可别说是叔说的啊,你小叔那套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
叔不是有意看到的,那边管的严,装修物业要看房产证,你小叔拿出来的时候叔不小心瞄了一眼。”
君槿澜:“……”
好一个不小心瞄到的。
不管蒋泽辉向她透露这些是什么目的,君槿澜没感觉到恶意,笑了笑道:“蒋叔你放心,我谁都不说。蒋叔,我手里的股分你要吗?”
蒋叔懵圈,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卖股分了?
转念想到君珲那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