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老人,”哈利说,他的喉头仍然发紧,“还有伯莎乔金斯。”
小天狼星把哈利的肩膀抓得生疼。
“那根魔杖最近残害的人,”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说道,“以倒序的形式闪现,当然啦,如果你让两根魔杖一直连接,还会出现更多的幻象。所以,哈利,告诉我,那些幻象对你说了什么或者它们做了什么”
“是……爸爸妈妈,他们,他们……”
说到这里,哈利觉得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转脸望望小天狼星,看见他用手捂住了脸。“哈利,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邓布利多说,这时凤凰飞到空中,重新落到门边栖枝上,“你今晚的表现十分勇敢,远远超出了我对你的期望,哈利。”
“你所表现的勇气,与那些在伏地魔鼎盛时期同他抗争至死的巫师们不相上下,你肩负起了一个成年巫师的重任,并发现你自己完全挑得起这副担子――你使我们对你抱有更高的期望。”
“今晚好好睡觉吧,孩子,小天狼星会陪着你。”邓布利多说。
小天狼星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他重新变成一条黑色的大狗,跟着哈利走出了办公室,并陪着他走下楼梯,向哈利的宿舍走去。
“好了,拉米亚,现在到你的时间了,刚刚你都想说些什么”邓布利多在小天狼星和哈利都离开之后,走到了拉米亚面前。
“我没什么好说的,先生,哈利说的都是事实。”拉米亚认真地说。
“是吗”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完全看不出来他相信拉米亚。
拉米亚:“是的。”
“那么,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汤姆是谁吗”邓布利多的眼神一下锐利了起来,他站起身,从内到外的威压让拉米亚有些惊讶。
“什么”拉米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生硬。
“拉米亚,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汤姆里德尔认识,而且看起来你们的关系还很亲密。”
邓布利多暂时还没有搞明白他在哈利记忆里看到的汤姆,或者说年轻时候的伏地魔是从哪里来的,但这并不妨碍他问清楚拉米亚和汤姆的关系。
也许这会是打败伏地魔的一个关键,邓布利多想到这里,眼神更加锐利。
“我不知道汤姆是谁,先生。”拉米亚硬着头皮说,她肯定这不会是哈利告诉给邓布利多这个消息的,那么一定就是邓布利多趁刚刚哈利心神不坚定入侵了他的大脑,看到了这部分记忆。
那么,拉米亚根本就不需要承认,因为邓布利多没办法证明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只要她绝对不承认。
“那么,我就只好自己看了。”
拉米亚闭上了眼睛,不管邓布利多说什么,她都不再回应。
下一秒,邓布利多却疑惑地站起了身,“你修炼过大脑封闭术。”他肯定地说。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先生。”拉米亚说。
邓布利多复杂地看了拉米亚好一会,“我希望你对霍格沃茨或者这里的学生能有一丝真心,他们不应该受到无谓的伤害,伏地魔也好,汤姆也好,他们都不是可以长久相处的人,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拉米亚沉默了,她知道邓布利多说的话很对,但她能有什么办法,目前绝对不能让邓布利多抓住她和汤姆认识的把柄。
即便他现在已经相信了在哈利脑子里看到的,但他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况且她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拉米亚装傻装到底。
“算了,好好休息吧,孩子。”邓布利多的目光从拉米亚身上离开,独自坐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缓慢闭上了眼睛。
一切又恢复了静谧。
办公室的门也在下一秒静悄悄地打开了,拉米亚心情复杂地走出了校长办公室,或许她能够让汤姆转变立场,来到她这一方,但这太困难了,而且拉米亚就要离开了,这无论怎么算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也许是心情太过沉重,时间过得很快,好像只过去了几分钟,拉米亚就站在了休息室门口,里面传来了一些熟悉的声音。
她推开门,发现里面站着韦斯莱夫人,赫敏和比尔。
“拉米亚,拉米亚!你没事吧”赫敏焦急地跑过来,她一听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急忙去看了哈利,又马不停蹄地赶来看拉米亚,一晚上都没停过。
“我没事,赫敏。”拉米亚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她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韦斯莱夫人的眼泪哗啦哗啦地往外冒。
拉米亚抱住了韦斯莱夫人,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毫无疑问是邓布利多把他们喊来的,是在让自己记住霍格沃茨还有她在乎的人吗
拉米亚并不是不愿意他们待在这里,但她不想回答关于今晚的一切事情。
“你看起来很不好,拉米亚,我去把庞弗雷夫人带来。”比尔担心地说,他也很心疼这个独立而又可怜的女孩。
“不用了,我挺好的,”拉米亚说,“就是太累了。”
但比尔还是去了,拉米亚根本拦不住。
韦斯莱夫人不必要地抚摸着拉米亚的头发,眼睛里噙着泪花。
庞弗雷夫人匆匆地带着一小瓶东西来到了休息室,另一只手里还有一个高脚酒杯,小瓶子里装着一种紫色的药剂。
“你需要把它都喝了,拉米亚,”她说,“这种药可以使你无梦酣睡一场。”
拉米亚接过酒杯,喝了几口,味道很难形容,但感觉很强烈,她一下子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头顶的灯似乎在朝他友好地眨着眼睛,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温暖的羽毛床垫中越来越深地沉陷下去。
没等把药喝完,没等再说一句话,拉米亚就筋疲力尽,沉入了无梦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