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旦站起来,“快乐你个嘚...”边说边作势要打他。
徐三立马翻身一骨碌躲开,死谏道:“少爷,这里真的没人,您要觉得人太少,就把韦大也拉上。”
姜旦无语了。
换了个表情,苦着脸对着徐三双手合十,差点跪下嘚=的哀求道:“三哥,三哥,小弟我知错了,我没有认真乞讨,我在偷懒,我该打,我保证以后好好乞讨,讨来的钱都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少爷,你看后面。”徐三连忙站起来解释道。
姜旦闻言顿时神经紧绷了起来,什么意思?外婆来了?
徐三知道姜旦误会了,连忙又说道:“两妹子。”
姜旦一回头,果然看见两个妙龄少女。
又回头朝徐三问道:“你不是说这是人家的秽门,专门倒粪的门吗?”
“我看着好像跟宁...家的秽门差不多。”徐三弱弱的说道。
“公子,这不是秽门,这是我家角门,这位大哥可能看错了。”展新月欣喜的说道。
她和苏瑶准备返回梅花书院之前,再去那个茶楼碰碰运气。
忽然听到一声非常熟悉的“滚”字,两人立马加快速度跑了出来,果然见到了这个公子。
起初背对着自己没认出来,但听声音就知道一定是他。
刚刚当他转身时,展新月都激动得差点惊叫出来,苦苦寻了一个多月,居然出现在家门口。
看来这是上天被她的诚心打动,将他送到自家门口来与她相遇。
只是万万没想到如此有才华的公子,居然落败成为了一个乞丐,心头难免又心疼了起来。
苏瑶抿了抿嘴,她也没想到仅一个多月这位少年郎居然成了乞丐,怪不得自己找不到他咯。
手不由紧握了起来,她又与姜旦共情了起来,心绪忽然变得很压抑。
“额,那个...那个...”姜旦猛然看见两位豆蔻少女,一时忘词了。
徐三跟了殿下这么久,当然看出了殿下的囧态,立即上前在姜旦耳边小声提示道:“姑娘,行行好。”
“哦对,姑娘行行好。”姜旦连忙弯腰,将盆子伸了过去。
“三天没吃饭了,给个馒头充充饥。”徐三又提示道。
“三天没吃饭了,给个馒头充充饥。”姜旦复读道。
“行行好,一文两文多少给点,三天没吃饭了。”徐三继续提示道。
“卧槽,你来。”姜旦转身将盆子递到徐三面前。
“那我来?”徐三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问道。
“滚。”
徐三乖巧的站一边不做声了。
两女见他们这么逗,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心酸,很明显这位少年郎对乞讨并不熟练。
旁边这个人叫他少爷,应当是曾经伺候他的仆人,而现在却在教他如何乞讨。
看来果然和他们猜测的一样,他家即使没有被满门,估计至亲也基本死完了,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
欸...曾经的富贵,忽然沦落到这个地步,怪不得能作出那样的词。
听到这声熟悉的“滚”,展新月才从情绪中清醒了过来,朝姜旦喊道:“公子。”
姜旦以为搞砸了,本意是要走的,忽然听到这声公子,难道是要给钱了?
果然看见这妹子解开腰间的钱袋子,拿过姜旦的碗,一股脑将里面的钱倒了进去。
卧槽,女菩萨啊!
等等,还有一个女菩萨。
只见另一个妹子也将自己钱袋里的钱,统统倒进姜旦的碗里,然后递给他。
“这...这...”姜旦有些激动,盘子里叮叮当当作响。
不但有铜钱,还有几粒碎银,加起来少说也有个三四两之多,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
徐三在边上拉了拉他的衣角,眼神里充满了询问的意思。
姜旦乖巧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三连忙接过碗,对着两位少女一个劲的作辑,口里大声喊道:“感谢两位女菩萨,祝两位女菩萨吉时吉日喜如风,丰年丰月如风争,争富争财争长寿,寿山寿海寿长生,生富生才生贵子,子孝孙贤代代荣,荣华富贵年年有,有钱有势有前程。”
此言一出,不光是展新月两人,连姜旦都震惊了。
姜旦对两女菩萨笑了下,拿过徐三手里的碗,将里面的银钱往怀里一倒。
搂着徐三的肩膀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卧槽,你还有这天赋呢?”
姜旦拿到钱,转眼就将这两女菩萨当路人,与徐三谈笑着准备离开了。
毕竟钱已到手,恩也谢了,还不赶紧溜,万一后面再跟出来个年纪大点的,不得都将钱要回去啊!
这几两钱很可能就是这两女娃刚结的月钱。
初出茅庐,不谙世事,没挨过社会的毒打,反正给谁骗都是骗,姜旦不介意做一次反派。
反正下次这个胡同他是绝对不会再来了。
姜旦没怀疑过她们兴许是这家主人家的儿女,是因为哪有主人家会从角门出来?
他也是大户人家的儿女,他连家里角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且他去亲戚家走亲戚时,从来走的都是大门。
只是姜旦忽略了他这个大户人家可是大炎顶级的大户人家,身份地位摆在那,谁家敢让他走角门。
寻常大户人家的大门都是接待大人物的,他们自己走的都是角门。
“少爷是文化人,咱也不能让人小看了不是?”徐三谦虚的说道。
“本少爷有个不错的想法,你跟不跟我干?”
“不干。”
“呦呵,你想反了是不是?”
“少爷,恕我跟您说实话,您的想法令我很害怕。”
“你怕个嘚啊!我这想法很简单,就是我负责碗,你负责喊,咱俩一起去乞讨,收入五五开。”
“哦,对了,少爷您刚不是说,这乞讨的钱归我吗?”
姜旦闻言停住脚步,连忙放开了他,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徐三也一脸无辜的像个演员一样看着他。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你一个掏粪工怎么这么物质?在青楼当上龟公,有身份了,就感觉自己脱离伟大的劳苦百姓阶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