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空上那些铺天盖地遮天蔽日的麻雀,正在铺天盖地的急速坠落。
就跟下雨似的。
眨眼间,天空晴朗,数十万麻雀一只都没剩下。
而农田里,黑压压的都是麻雀,犹如一座山峰。
金芷若突然奔了过去。
片刻,惊喜叫道:“都死了!”
“都死了?”夏末初无比震惊。
“秦大人出品必属精品,果然如此神勇。”金忠仁捂着心脏爬了起来,简直不可置信。
眼睛里都是亮光,看看朝天阙,又看向吴小悠:“敢问,这朝天阙卖不?”
吴小悠赶紧说道:“我们红彤县也只有这一门,不卖。”
说完,一挥手:“金大人,我们走了!”
金忠仁赶紧说道:“几位远道而来,待本郡守设宴款待。”
吴小悠挥挥手:“不用,我们大人说了,你又欠他一个人情!”
说完,走了。
树林里,夏末初又开始磨牙:“这个秦征,朕必须让他入朝!”
……
女帝来了,金忠仁亲自张罗宴席。
只是,即使是天下粮仓,也没有红彤县富裕。
而且,郡守府的厨子,哪有红彤县那些经过秦征一手调教的厨子的厨艺好。
菜肴上桌,夏末初一看色泽,就失去了食欲。不过,确实是饿了。
女帝用餐,就是金忠仁都不能作陪,这是规矩。
只能在门外候着。
李秋寒也没上桌,毕竟,这里可不是红彤县,身份不同。
金芷若也在门外候着。
李秋寒看看金芷若,又看看金忠仁,问道:“金大人,你与秦县令认识多久了?”
女帝要把秦征拉入朝堂,她得进一步了解一下此人的为人,金忠仁就是个好目标。
金忠仁如实说道:“广和郡虽为天下粮仓,但是粮食亩产并不高。五年前,下官在田间地头与农民研究如何提高粮食产量。秦县令路过此地。那时候,他还不是县令,而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商贩。”
“商贩?还远近闻名?”李秋寒吃惊。
金忠仁笑着点头:“他的商品别出心裁,比如,我们现在用的耕犁,锄头,镰刀……都是他的发明。此人大才!当时,就是他给我提出了农家肥的概念。起初,我还不信,后来实验过后,当年,试验田的产量就翻了两番。真是个奇人!”
李秋寒凤目流转:“秦县令,是你推荐他就任红彤县县令的?”
金忠仁摇头:“非也,下官确实想让这样的人才在我手下做吏。甚至想把女儿嫁给他,可是,他的志向并不在此。”
“父亲,提我干什么?”金芷若俏脸一红。
金忠仁呵呵笑道:“好,不提,不提!”
李秋寒纳闷:“他一个小贩,还会不同意这门婚事?”
金忠仁苦笑道:“所以,他是个奇人。”
李秋寒问道:“他又是怎么做的红彤县县令?”
金忠仁说道:“说来也巧。红彤县是整个大乾王朝最穷的县,盗匪横行,民风彪悍。那些官吏打死都不愿意来这里任职,甚至宁可辞官不做。可把宣州知府蔡布伦愁坏了,没办法,就张榜选拔人才去红彤县任职。只是,那些已有功名之人,无一人揭榜。反而是这个秦征把榜单揭了。”
“他没有功名,敢揭榜?这可是死罪!”李秋寒大吃一惊。
金忠仁笑道:“是啊,秦县令就是如此胆大。他没有功名就揭榜,惹怒了宣州知府蔡布伦。但对峙时,秦征不但文采出众,还对农业工业以及治国之策,有着与众不同的理解。
宣州知府着急用人,就同意他去红彤县任职。那时候,秦县令还签下了生死状,要是一年内治理不好红彤县,甘愿受死。
但也提出一个条件。”
李秋寒极其好奇:“什么条件?”
金忠仁说道:“这个条件就是,三年内,宣州知府不得干涉红彤县内政。蔡布伦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同意了。哪知,仅用了一年,红彤县盗匪全灭,百姓安居乐业,也不再闹事。三年,红彤县旧貌换新颜,富裕得就是宣州都比不了。”
“这么神奇?”李秋寒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后来呢?秦征怎么和蔡布伦闹翻了呢。”
金忠仁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也是道听途说,据说蔡布伦见红彤县如此富有,就想让自己的儿子替换秦征。但,又怕传出去不好听,于是就派人暗杀。结果被秦大人生擒,事情败露,就此闹翻了。
后来蔡布伦颁布命令,罢免秦征,结果红彤县的老百姓不同意,打跑了新上任的县令。蔡布伦震怒,发兵征讨,想强夺红彤县。哪知被红彤县打了个落花流水不说,还就此宣布独立……”
李秋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这绝不是道听途说,而是金忠仁不想得罪宣州知府蔡布伦。
夏末初简单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比红彤县的美食差太远了。
酒席撤去,她就让金忠仁父女退下了。
李秋寒把刚才听到的,说与夏末初。
夏末初也被震惊到了:“还有这等事情?”
忽然说道:“你去把海老请来。”
不久,安德海来了。
夏末初客气地说道:“海老,麻烦你走一趟宣州,我要带个人回帝都……”
安德海走后,夏末初俏脸阴沉:“秋寒,你刚才说,秦征和金芷若还有婚约?”
“不是婚约,秦征没同意。”李秋寒纳闷,主子这脸怎么撂了?
夏末初磨着小白牙,哼哼道:“德行,他还看不上人家金小姐?”
心里却舒服了。
睡了朕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别的女人?
李秋寒奇怪地看着主子,这表情,怎么像个怨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