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曹瑾瑜一听收回了一城,激动得叫起来。
“还是子棋利害,他刚到的那天就带着骑兵反败为胜,后又用妙计,打赢了一场。没想到这么快就夺回了一城。”
赵锦钰对上官子棋崇拜不已,也兴奋地说道。
“因为世子有了这个。”冬凌显摆地拿出个黑球在手里展示给大家看。
“这是什么?”大家都没见过,好奇地看着这个丑不拉几的黑球。
表面看着就是个黑瓦罐,而且做工很差,一看就是赶制出来的,不讲究外观。
“我们世子除了会用兵,这个也是关键。
这叫炸弹,别小看这么一点点大,引爆后,一个就能炸死五到十个人。
世子在夺回锦江城时,用投石机投了几个这东西上去,当场就把敌人吓得屁滚尿流。
不过世子投的那几个比这个大。属下特意带了些小的回来,方便我们带在身上,随时使用。”
冬凌说得绘声绘色。
靖王听了,皱眉深思。
“铁箱子打开了?”靖王突然想到。
“呃,回靖王爷,属下不知,应该打开了。”冬凌是真不知,但作为王府的护卫,他心里有数。
打开的那晚,上官子棋直接找的王爷,后来王爷挨了皇上一顿板子后,带着配方就去了城外庄子上。
他和秋风真不知道具体的。
靖王也没多问,他已经明白。
荣王爷这是为了保密。
同时他也想明白了,皇上为什么要打荣王爷,而荣王爷却不参与此次找寻任务,原来他们在唱一出戏。
铁箱子在失窃前就已经打开了。
想到这里,靖王眉目舒展。
好,打开了好,子棋一定要狠狠地打,打得沧澜百年不敢来犯。
心里有了底,靖王也就没那么着急。
等大家都把伤养好再想办法进入沧澜国。
等他们混进沧澜国京城时,已经一个月过去。
他们乔装成一个商队,还想办法弄了沧澜国的身份证明,押着一批货进了沧澜国的都城,京沧城。
在京沧城租了一个平民区的院子住下。
晚上,靖王带着儿子和未来女婿,作了一翻打扮,隐去真容,去了一家名叫楚乐楼的青楼。
青楼生意红火。
三人从后门翻墙而入。
结果刚一进去就被人发现。
靖王很满意,警觉性不错。
他也是故意试探一下,并没有特意隐藏。
以他们三人的本事,想要让人发现不了,也能做到。
“何人善闯楚乐楼?”一个龟奴打扮的壮汉拦下他们。
“古道问茶易走,山路崎岖难行。”靖王只淡淡说了一句。
那人身子一怔。能被安排守在这里的,都是特意挑选的。
“请跟我来。”
那壮汉什么也没说,就领着三人进了后院一个偏僻的房里。
房里装修得很雅致。还有几幅名画做装饰。
没过多久,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请问阁下是?”那女子看到有三人,先问。
靖王拿出一块令牌,用力一丢,扔向女子。
结果女子稳稳地接住。
“奴,云玲,见过主子。”女子看了令牌,立刻跪地。
没错,这个女子就是靖王安排来沧澜的探子,以青楼为掩护。
靖王掌管着大魏在沧澜的所有探子。
而且青楼里有好些大魏的女子,沧澜人就喜欢大魏女子的娇小玲珑,生意还很好。
里面的龟奴,基本都是从小在大魏养大的沧澜孤儿,只为了方便在敌国京城安插探子。
“起来吧。”
“主子怎么亲自来了?”叫云玲的女子亲自给三人沏茶。
“有重要的事。你在这里可还安全?”靖王关心问道。
这是皇家特意培养的人才。
在他小时候,父皇曾让他和这些人一起训练过。
他作为当时太子的同胞亲弟弟,就是皇兄最得力的助手。
他们的父皇在培养他时就给他定好了位。
这些暗势力在他成年后就交到了他的手里。
“谢主子关心。很安全。我们做得是正经生意,而且我们这青楼还有沧澜安阳侯的股,所以有他护着,没人敢找麻烦。”
“嗯,你做得很好。你把最近沧澜的事说说吧。”
“是,主子。沧澜皇前几个月认了个义姐,还封为长公主。表面的理由是年轻时,沧澜皇被她救过,但奴认为没那么简单,所以细查了一下,她是从大魏来的。
至于是什么身份,奴当时没查到,但前几天这位长公主的儿子也来了,奴远远见过一回,长得有几分像老荣王爷。
而且他还带回了铁箱子,现在就藏在宫中。奴大胆猜测他是不是荣王府的哪位主子。”
云玲在二十多年前见过老荣王多次,记得他的样貌,而且荣王这样身份的人,她根本不敢忘。
“可有那长公主的画像?”靖王想更进一步确定。
“没有,不过奴会画,奴特意悄悄见过她,能画下来。”
“嗯,现在画给本王看看。”
云玲立刻找来一张白纸画起来。
随着她笔的游走,画像越来越清晰。
就是她,没错。
“好一个沧澜国的长公主。真是没想到。从四十几年前就开始设计。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靖王都不用看她画完就已经确定。
就是荣王府的王姨娘。
小时候,有一次,他在荣王府玩,和小世子一起打闹,摔了跤。
这个女人还帮他上过药,那动作很轻柔,没想到却是一条藏得最深的毒蛇。
那么他的儿子就是上官宏哲没错了。
都不用云玲画像,就能肯定。
“好了,本王带了十几个人,就住西城区。
有事本王会找你。最近尽量多配合我们。我们要带回铁箱子。
你把京城外分散的人招一些回京,可能需要用到。”靖王吩咐道。
“是。”
靖王最想确定的消息已经得到确认,他打算亲自去看看。
次日,靖王让属下尽量减少外出。
他们这些人和沧澜人有区别,尽管穿了高底的鞋,但也不能完全隐藏,身形就是硬伤,万一引起城防卫的人注意就不太好了。
几人又易了一下容,去一家茶楼喝茶。
这个茶楼很有名,有个很会说书的先生在此说书,引得爱听书的人一坐就是一整天。
“诸位看官,今日咱们不讲那帝王将相的辉煌史,也不谈那妖魔鬼怪的奇异事,更不讲江湖儿女的恩怨情仇,且听小老儿细细道来一段关于我们大长公主的传奇。”
说书先生年约五旬,面容清癯,蓄着一缕飘逸的山羊胡,一身长衫,头戴方巾。
他拿起醒木往桌上一拍,全堂一下安静。
靖王三人来得正好,说书先生刚开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