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得身上很舒服,所以他不想下来。”陈玄有些好笑得解释着白兔的潜台词,笑成了月牙得眼睛里满是对小孩的溺宠。
大概是陈玄说的太过准确,小家伙还十分赞同得点了点头。为了不引人耳目,陈玄三个大男人负责在这里吸引视线,对这方面最有研究得崔婷玉再一次,找准时机一个猛冲在足有三米高的墙上蹬了几脚,翻过墙就不见了踪影。
祠堂里面没有什么线索,燕如玉没有在里面发现阴气,所以他们几个只不过是带着孩子在里面闲逛,门口的老人依旧还是那副睡不醒的样子。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多久凌宇就接到了崔婷玉的电话,几乎是一接通崔婷玉兴奋到快要破音的声音就刺得凌宇耳朵疼。
“老大,没错里面有他妹妹。”
凌宇有些嫌弃得把电话拿远了一点,故意走到了隔音效果很好的祠堂里面,站在正中央得位置一边打量着上方层层叠叠得牌位,一边有些敷衍得说道:“很不错,你暂时先”
凌宇话说到一半视线就落在了最下方一排牌位的后面,他有些迟疑得看着牌位后面黏着的东西,不顾对面崔婷玉一直:“喂喂喂的声音。”
直接把电话挂断了,个高腿长的他几乎是一步就迈到了牌位面前,他看着被涂成黑色的牌位,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才伸手拿过了其中一个牌位。
只见牌位后面正中央得位置贴了一个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凌宇看了一眼纸上的纸条,不自觉得算了起来。
“死了,死于意外好像是在十几年前。”凌宇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
掐算完的凌宇就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只是用手扶住了被自己拿下来那个牌位的空缺,微微一低头就看见了一长溜得纸条。
凌宇回头看了一眼还老老实实坐在门口的葛老头,然后朝着正对着他逗孩子的陈玄做了个手势。
“怎么了。”陈玄顺手把燕如玉一起拉了进来,他们身后小孩正坐在门槛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拨浪鼓。
随着拨浪鼓那算得上响亮的声音,陈玄他们低声交谈的声音几乎全部被盖住了。
“算算。”凌宇面无表情动作利落得把十几个牌位后面的纸条全撕了下来,然后递给了走到他身边的燕如玉。
燕如玉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接过纸条,就盘腿坐在了用来跪拜的蒲团上,将手里的纸条全部铺开,闭上眼睛手指不停的掐算起来。
而后又开始通过他们的八字推算起了命格,陈玄站在一排已经全部倒下的牌位面前,不出一点声音得只是瞥了一眼就算出了所有的命格。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缩在袖子里的手一直在抚摸着佘青滑溜溜得蛇脑袋,大概是过于无聊,陈玄观察起了那些牌位。
黑色的牌位在烛光照射下 就像是刚刚抹上去的漆一样,无论大小还是样式都是一模一样 ,不过本该是一体的牌位中央位置却若有若无有一道细缝。
陈玄有些怀疑得伸手拿过了一个牌位,左右看了看然后捏着牌位的手微微用力,白皙手背上甚至起了几道青筋。
随着牌位发出一声十分轻微的声响,盘坐在地上的燕如玉也睁开了眼睛,他抬头看向半空中那些排列整齐得牌位,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都是在同一个时段死去的,应该是那批逃难得。”
“你看看这个。”陈玄将自己手里分裂成两半,写着另一个名字甚至生辰八字被藏在里面的牌位递给了坐在地上的燕如玉。
一旁的凌宇挑了挑眉,然后看向自己手边的数个牌位,试探性拿了一个几乎是没用多少力气就捏开了一个。
“嚯,看看这个。”凌宇一脸惊叹得把手里那个递给了燕如玉,然后就像开盲盒一样,咔嚓咔嚓几下就把这一排得牌位全部捏开了。
燕如玉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位置,视线落在自己身前一堆乱七八糟的牌位上面,有些头疼得说道:“对上了,那伙无故失踪得葛姓逃难者都在这里了。”
“行,不算白来一趟,再给安上吧。”凌宇蹲下身子有些无奈得一个接一个把牌位安了上去,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动了牌位,放牌位的工作就交给记忆力很好的陈玄身上,不求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求分毫不差。
“累不累啊,来让哥哥玩会。”无聊的凌宇徘徊到了小孩身边,看着小孩小手里那做工精细得拨浪鼓,凌宇话都没说完就开始了他可耻的抢小孩玩具行为。
白兔有些无奈得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身边,比自己站着还要高的叔叔,默默得挪了挪屁股,直到无处可挪他才放心。
“你能不能有点大人样,天天抢孩子东西。”目睹这一切的燕如玉没好气得吐槽道,还不忘瞪了一眼正在兴致勃勃玩拨浪鼓得凌宇。
“你懂什么,这叫有童心,你别说还挺好玩的。”可惜凌宇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他嬉皮笑脸得故意把拨浪鼓放在燕如玉面前摇,末了还不忘感叹一句。
“真没救了。”燕如玉实在是不想理凌宇,干脆骂了他一句转身就走了。
“哎,别生气呀!”凌宇眼看把燕如玉惹急眼了,迅速把手里的拨浪鼓往孩子手里一塞,然后就追了上去。
“看来要出结果了。”佘青现出身影看了一眼等在祠堂门口的两人,一只手十分轻松得把小孩拎了起来,然后习惯性得刚想撸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施施然得松开了手。
“是啊,你看好他,背包里有牛奶,背包在刘瑞家,他下午四点要喝的。”陈玄有些无奈得摇了摇头,然后十分自然的嘱咐道佘青。
陈玄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糖果,在白兔面前晃了晃,果然小孩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这会又黑又圆的眼珠子随着糖果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