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的包厢,因陈楚升这话变得安静。
学生们眼神有惊讶,疑惑。
但更多的是鄙夷。
装逼装这儿来了?
也不看看今天是谁的主场!
王斌嘲笑道:“青铜包厢的使用费就3万块钱!白银的10万!黄金的50万!至于最高级别的钻石,一顿饭加使用服务费,没个200万根本拿不下来!你个穷光蛋,升个屁啊!”
“要这么多钱?”
学生们一脸震惊!
傅首英小心翼翼问:“学长,今天这顿饭大概要多少钱?”
“不多,也就15万左右。”
“一顿饭就吃掉15万?”
学生们局促不安。
他们平时生活就两千左右。
家庭条件好的最多大几千。
这一顿就要15万,都够一辆宝马首付了!
王斌豪气道:“别紧张,今天我请客,所有开销我来!”
听了这话,学生们这才放下心。
张盼娇凑上去,娇滴滴道:“不愧是王斌学长!有帅又有钱,要不是您,我们这些同学这辈子都未必能来这种豪华地方吃饭呢!”
王斌道:“今天是我生日,只要大家高兴,别说15万,150万我都觉得值。何况这点钱对我来说洒洒水啦。”
“能在云上公馆订下包厢吃饭,就已经是人上人了。不像某人,免费来蹭吃蹭喝,还大言不惭要升钻石包厢,吹得比谁都厉害。”
说着,傅首英嫌弃地一眼陈楚升。
张盼阴阳怪气接话道:“就是,你们不知道,在来的路上某人都舍不得打专车。车上都是烟味,臭死了!”
陈楚升无语。
这俩女生一毛钱不花蹭车过来,还嫌车不好?
学生们一脸嘲笑看着陈楚升。
真是穷鬼!
见目的已经达到,王斌便让服务员加一张椅子。
“大叔,吃完饭我们去哪里玩?明天周六,我可以不用回宿舍的!”
坐下后,安然期待问。
“玩啥玩,回去睡觉。”
陈楚升白了一眼。
“睡觉好玩吗?”
安然单纯眨眨眼。
看着安然这张清纯带着一丝妩媚的天使般脸蛋,陈楚升暗呼败了!
见安然一反先前的冷漠,对陈楚升这般亲昵,王斌心里极为嫉妒,打断道:“安然,你这个朋友是哪里人?”
所有人看了过来。
他们也都好奇。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安然都为之亲近。
“是啊大叔,你是哪里人?”
安然也很好奇。
“说了你也不知道。”
陈楚升没好气道。
他住的村子是个秘密,主要是不想让外界打扰到那些淳朴的村民。
“该不会是山里的吧?农村的?”有人嘲讽。
“算是吧。”陈楚升不在意点点头。
“我就说嘛!”王斌戏谑道:“就你这一身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山沟沟里来的乡巴佬。”
学生们跟着一脸瞧不起陈楚升。
“斌少,听说您爷爷是咱们医科大分校的副校长,连父亲都是地产大亨!是正儿八经的富家公子,身价好几亿呢!”
刘武借机吹捧道。
女学生们眼冒桃花,都恨不得贴王斌身上!
王斌一脸笑容,他很享受这份虚荣。
趁热打铁,他把菜单丢给陈楚升,一副施舍样子道:“想吃什么随便点,也算是带你这乡下人见见世面。”
陈楚升翻翻菜单,笑问问:“什么菜都行?”
王斌冷笑道:“废话,我像是出不钱的人?”
“行。”
陈楚升叫来服务员:“杭椒炒肉、水煮肉片、酸菜肉丝汤……”
听到这些菜,王斌差点笑出声了:“让你点菜,你就点这些?”
“真是没出息。”
“其实能理解,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说不定这些对他来说就算得上山珍海味了。”
学生们一脸鄙夷。
甚至都替陈楚升感到丢脸!
然而,陈楚升放下菜单,对服务员道:“这些都不要,剩下的全要。”
王斌脸上嘲笑顿时消失!
全要?
这里一份鲍鱼小一万。
更别说龙虾、帝王蟹之类的。
加一起少说也得十来万。
严重超出预算啊!
不过在安然面前,勉强能接受。
“对了。”
陈楚升合上菜单问:“菜单上的海捕大黄鱼有现货吧?有的话上一条。”
咣——
王斌惊得起身!
膝盖不小心撞到桌子,疼得他直冒冷汗。
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一条海捕大黄鱼比同重量的黄金都贵!
而且是称重卖的。
说不定一条就得让他大出血!
“这么激动,是嫌一条不够?”
陈楚升诧异问。
“我……!”
王斌差点骂人!
既然话都放出去,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不过好歹只是一条,勉强能承受得起。
然而,陈楚升对服务员道:“斌少不满意,那就一人一条。”
王斌一听,差点晕过去!
甚至就连服务员都差点飙出‘靠’字。
一条大黄鱼称重后的价格,普遍在二三十万。
现场二十多人。
那就得四五百万!
而且这还是最低价格!
实际称重下来,没个五百万根本拿不下来。
“先生,因为大黄鱼都是野生海捕的,能不能吃得上要看有没有货,您一口气要二三十条……怕没这么多。”
闻言,王斌转悲为喜!
恨不得抱着服务员亲!
“哎呀,那就太可惜了。”
王斌端着架子,一副很惋惜样子,扫视学生们道:“不然,我还想请你们尝尝大黄鱼是什么滋味呢。”
“今天是斌少的生日,怎么能斌少败兴而归呢?”陈楚升批评着服务员,接着道:“实在不够数,你们可以从别的酒店借嘛。”
服务员迟疑道:“可以是可以,但价格恐怕要翻一翻……”
一听这话,王斌心猛地一颤!
可不等他开口,陈楚升拍桌道:“你开什么玩笑,你看斌少像是差钱的人?一人一条大黄鱼,快去准备。”
“不不不!”
王斌拼命摆手。
这要是点了,他就不是大出血,而是要命了!
“不要?”
陈楚升一脸诧异:“你该不会是嫌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