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说完后,和薄夜寒相视一笑,两人心情都很轻松,也很开心,算是薄老爷子去世后,最放松的一天了。
薄夜寒带着南栀,去了阮思宁的湘菜馆,当初两人在这儿吃过几次饭,他知道南栀喜欢吃湘菜系。
到了之后,薄夜寒点了南栀喜欢吃的菜,没要酒,而是要了果汁和牛奶。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这儿吃饭吗?”
薄夜寒给南栀倒了茶,他神情温柔,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那个时候,你对我避之不及,却又不得和我相处。”
“你看出来了。”南栀失笑,“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挺奇怪的,我也没得罪你,但是你对她的态度很一言难尽。”
“不过因为许老夫人说的那些话,我很小心地注意着和你拉开距离。”
“你嫌弃我,我也就不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了。”
“怪我。”薄夜寒不止一次检讨和道歉,“当初都是怪我。”
如果不是他听到了许如意的那些话,先入为主地认定南栀是个攀附权贵要用他打击报复顾南风和许瑶瑶的人,他就不会对她那么冷淡了。
“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说了。”南栀冲着薄夜寒笑,“想一想,结婚之后,我们去哪里度蜜月吧!”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南栀仔细想了想,“很多,但都不是什么热门城市,甚至可以说很小众。”
“也许你都没听说过。”
“你说了,我就知道了。”
“都是一些小山村。”南栀把手机递到薄夜寒的面前,“这是个古镇,那儿烟雨蒙蒙,典型的江南水乡。”
“我想去这儿住几天。”
薄夜寒看了之后,想也不想地开口:“好。”
“婚礼办完后,我们就去这儿。”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薄夜寒有些好笑,“现在我父亲回来了,为了我母亲,他也会留在薄家庄园的。”
“公司的事情,只要我开口,我母亲一定会答应,我母亲答应,我父亲就会答应。”
“他这些年陪着我母亲在外治病,我母亲终于好了,但是他们却离婚了。不过,他们都还爱着彼此,只要每天都在一起,感情就不会失温。”
“对于他们来说,复不复婚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心里,都只有彼此。”
“我母亲担惊受怕,我父亲是舍不得让她为难的。”
“所以我猜,他们依旧会像从前那样生活下去,只是不再有那张结婚证。”
“这样也行,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两人随意聊着天,服务员上菜后,一边吃一边继续聊。
关于南栀说的古镇,薄夜寒听得很认真。
“这个古镇上,有一个很出名的山,据说山上有很多名贵但是却没人认识的植物。有些是保护植物,不能动的,但有些,是很珍惜的中草药。”
提起中草药,南栀看向薄夜寒,“之前你用这个来诱惑过我,你还记得吗?”
薄夜寒点头,“嗯,记得。”
“在慈善堂的时候。”
南栀笑了笑,“你记忆力还不错。”
“我从你家藏书阁复制的那基本手绘本,那上面的植物,你也还记得吧!师父想要那上面的所有植物。”
“很珍惜,到现在他老人家都没收集齐全。”
“这个古镇的山上,或许就有。”
“所以我很早就想去这个古镇了,只是还没有机会。”
“我们蜜月,就去这儿。”薄夜寒毫不犹豫地说道,“到那儿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
“好啊!”南栀笑起来,“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
“不过这个地方,是古镇,也是旅游区,但山上的话,却是没有开发过的。”
“要上山需要办手续,然后我们还需要带着救援队。”
“预防出任何意外。”
“嗯,交给我。”
“快吃。”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气氛好得不像话。
等到他们吃完,一起回到薄家庄园,就见薄清泽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而阮思宁正在给他按摩太阳穴。
南栀和薄夜寒相视一眼,两人谁也没开口,而是悄无声息地从另一边绕过去,上了楼梯离开。
到了二楼后,两人都没第一时间回卧室,而是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低头往下看着。
阮思宁靠着薄清泽,不时往手里倒一些精油,搓开后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上。
薄清泽不时就偏头看她一眼,那眼神温柔的,都快溢出水来了。
“思宁,别按了。”
薄清泽突然伸手握住了阮思宁的手,“你也很辛苦,你需要好好休息。”
阮思宁摇头,“我就在家里呆着,然后就是弄弄花,没有做什么的,我不辛苦。”
“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去找雪兰,和雪兰一起去逛街,喝下午茶。”
“雪兰在忙着操持夜寒和栀栀的婚礼,我这些年脱离社会太久了,完全跟不上。”阮思宁神情有些苦涩,“我就不去给她拖后腿了。”
“别这样说,你的审美一直都是很好的。”薄清泽握住阮思宁的手,“思宁,要不然,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吧!”
阮思宁愣住,随后她想到了什么,马上摇头拒绝,“还是不了。”
“不过我明天想让薄管家陪着我,去看看花店装修得怎么样了。”
“我们可以一起出门。”
“好。”薄清泽没勉强,他知道阮思宁心里还没有完全放开,过去二十年的病痛折磨,她能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已经不容易了。
“栀栀婚礼上的鲜花,我已经和雪兰说好了,就由我来准备。”
阮思宁提起儿子儿媳妇的婚礼,忍不住又开心起来,“到时候,我要好好设计,让栀栀和夜寒都开心。”
薄清泽笑得温柔宠溺,“嗯,加油,我相信你能做到最好的。”
“好了,我去休息了。”阮思宁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年她一直生病,又担心会传染给薄清泽,所以她和他之间,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了。
她发病的时候,薄清泽会死死抱着她,根本不怕她传染,但是她熬过去之后,会很怕很怕。
那样的痛苦,她不希望自己心爱之人也遭遇。
阮思宁起身回了房,二楼南栀和薄夜寒也收回目光,一起回了卧室。
一进门,薄夜寒就抱住了南栀。
“栀栀,我突然想快点举办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