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医生，我们来探望观棋了，观棋醒了吗？”
单人病房内，处处都渗透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房间摆设整齐划一有序，庄重舒适。
但未曾看到医生的人影，只有那位李老师在照顾着商观棋。
商观棋看到商陆，兴奋得手舞足蹈。
商陆将新买的茉莉花插在花瓶之中，和李老师打招呼，“李老师，辛苦您了。”
李老师瞧见姜静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小女生很漂亮。
但是看起来年龄太小了。
约莫成不了什么气候。
李老师唇角荡着弯弯的弧度，眼里漾出笑意。“我刚好得空就赶过来了。”
商陆转向商观棋，“怎么样，在这边有没有好好听医生的话？”
他拿起旁边的病历本，这上面记录了这些日子商观棋的情况。
但看不懂。
商陆又看了看商观棋的脸，“气色好了不少。”
商观棋勾唇笑笑。
姜静姝甜甜道：“哥哥，观棋笑了。”
李老师看准机会，试探着问：“这位是？看年龄，也是商先生的妹妹？”
商陆恍然大悟，介绍道：“这位是观棋学校的班主任，李老师。这位是......”
商陆顿了顿，该如何介绍姜静姝和他那微不可言的关系？
“这位是姜静姝。”
不带关系？
李老师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她热情地伸出手。
“你好，我叫李听晚。你看起来好小，应该是观棋的朋友吧？我是观棋的老师，算起来我和商陆差不多大，你可以叫我姐姐。”
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在二人之间传开。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李听晚在姜静姝的眼神之中察觉到了一股警惕。
姜静姝淡淡一笑，挪动小碎步，紧贴着商陆，“我跟着哥哥一起叫李老师就行。”
商陆向来与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却允许姜静姝的贴近。
什么意思，尤为明显。
李听晚将姜静姝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悠悠道：“妹妹来医院看望病人，穿得这么......呵呵，我说笑的，你别介意。”
商陆解释着：“这个是......”
“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哥哥帮我选的。今天哥哥离婚冷静期结束，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姜静姝对着商陆眨着眼睛，无辜又可怜。
商陆并未拆穿她的小心思，纵容着她莫名而来的坏心眼。
这一句话到底有多少小心机？
早上起床，商陆选的？
那也就是同居？
商陆和前妻离婚，带着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她去？
带现任撑场面？
信息量太大了。
这个女人不一般。
李听晚不得不重视起来，但身为老师，无权过问商陆的隐私，只能从旁打探。
“那你探望病人的礼物呢？不会是空手来的吧？”
李听晚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自己带来的水果。
“我和哥哥不分彼此，哥哥带来的就是我带来的。”
李听晚动作慢了下来，谨慎地打量着商陆，观察他的反应。
商陆一直纵容着她攀扯。
商观棋比划了一顿。
李听晚刚想翻译，在看出商观棋的意图之后，迟疑了一下。
姜静姝坦然地解释，“观棋说我和哥哥能来就好，她不介意带没带东西。”
李听晚警铃大响，自己最能和商陆搭建沟通桥梁的技能也并非唯一了。
有了替代品。
他日，可能商陆都不需要来找她帮忙了。
她在心里斟酌着日后。
还会有日后吗？
商陆将离婚证展示给商观棋。
他倒是知道商观棋一直希望他离婚，只是因为商陆户口本挪到沈家后，她就开始和商陆保持距离了。
商观棋打心眼里开心。
她朝着商陆竖起大拇指。
“哟，这么多人，今天这么热闹？”
姜今安照例来询问商观棋的病情。
第一眼注意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姜静姝。
姜今安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
他随口道：“生面孔啊，这又是你的哪位小新欢啊？”
姜静姝悄悄退后两步，躲在商陆身后。
“这位是我和观棋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妹妹，来和我一起看望观棋。”
姜今安：“哦，又是朋友又是妹妹的，呵呵，年轻人真会玩。”
商陆莫名有种小心思被戳破的感觉。
想解释，但又无从解释。
姜今安扶着眼镜框，拿出胸前口袋上的笔，一如既往地问：“今天有没有什么不适应？新药还适应吗？”
商观棋先是摇头，再又点头。
姜今安又简单地观察着商观棋的口腔，记录了今天的情况。
“你们两个家属跟我来。”
姜今安带着他们俩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姜静姝不情不愿地挪过来。
“这位妹妹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看着气血亏空，需不需要我给你把脉，看看你有没有......”
纵欲过度。
“你还会中医？”商陆惊讶出声，他还以为姜今安是西医。
姜今安十分坦然，反问：“很奇怪吗？”
好吧，他是天才。
修个双学位或者自学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不用了，医生。”
姜静姝拒绝！
姜今安不说话，冷眼盯着她。
她只得乖乖地坐下来伸出手。
姜今安按住她的腕部，过了半分钟才松了口气。
姜今安指着她，“你，少熬夜少动脑子少忧思少殚精竭虑。”
殚精竭虑？
商陆好奇，她在殚精竭虑什么？平日里看起来挺乐呵呵的啊。
但也确实很少听见她展露自己的情绪。
大多数时候，都是姜静姝在为他考虑，处理好一切。
姜今安后又指着商陆，“你，记得戴套，别让她吃药，对身体危害太大。”
商陆：“？”
姜静姝：“？”
什么意思？
“走吧走吧，别影响我，你们去玩你们的。”
姜今安开始赶人，忙着处理公务。
不是，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