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喜事?让你父子二人如此开心?”
柳涵雁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二人先是止住笑声,转头看去,只见她带着小翠,后者手中还端着一碗热汤向书房走来。
“老爷,我亲自给你熬了碗参汤,这天是眼看就冷了下来,别着凉了。喝了这碗汤,待会儿准备吃饭。”
她走到白子昂身前,将参汤放到桌子上。
白子昂:“真是辛苦夫人了。”
白墨在一旁看着如此温馨的一幕,忍不住调侃道:“娘,您就不怕孩儿也受凉?”
夫妇二人听出他这调侃的语气,柳涵雁翻了个白眼,回怼道:“你看,娘这记性,都忘记还有个儿子了。这多久都没看着人了。”
白墨顿时蔫儿了,尴尬地说道:“哈哈,是孩儿的错,您就别生气了。那什么,孩儿还有些事,先走了,您二位慢慢聊。”
说完就要开溜。
“站住。”
刚刚转身,柳涵雁又叫住他。
没办法,只得满脸堆笑地转过身,看着柳涵雁,准备接受来自母亲的训斥。
“陛下的伤如何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柳涵雁并没有跟他唠叨,而是问起墨星瑶的状况。
赶紧回道:“好多了,已经不用敷药了,每日也能在徐护卫的搀扶下,进行短时的行走。”
柳涵雁点了点头,才道:“那就好,你回头跟人家说一下,不是我们有别的想法,只是,我和你爹长这么,做梦都没敢想过能见到皇帝,更别说让人家做我们的儿媳妇了,再说,皇家的规矩甚多,我们要是哪里没有做到位,怕她在心里产生隔阂,影响你们的感情,咱们本就身份低微,人家肯接纳你,已经是高攀了。这些话,早就想对你说,可是,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今日,好容易逮住你,你自己心里有数,别到时候人家怪罪下来,你在中间难做。”
他听完母亲的话,心中无比感动,眼眶发热,深呼一口气,这才宽慰道:“娘,您和爹不必过的如此小心翼翼,星瑶虽是皇帝,但也是女人,归根结底,她还是一个人,只是身份不同,孩儿跟她接触这段时间,也对她有所了解,虽然,有时候有些小任性,可,毕竟人家以前身为公主,众星捧月般宠着,那是身份和成长环境使然,但,绝不是那种娇蛮跋扈之人,大是大非还是分清楚的。如今,她身处皇位,需要时刻保持威严,这几年也跟大臣明里暗里较量,本性并非如此。就算有时任性,那也只是对孩儿使使,对您二位,还是很敬重的,比如上次,她知道,我将我二人的关系告诉您后,也是非常紧张,甚至,来回来的马车上,手心都流汗了。”
柳涵雁听完他的话,也是轻轻笑起来:“没想到我们还能让皇帝紧张,倒是稀奇事,不过,话虽如此,但,该注意还是要注意一些。你记住,权利让人沉醉,财富迷失人性,以后做事把握分寸,做人不要太狂傲,对人家姑娘好点,自己不管权利多大,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如何来的,千万别负了人家。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凭借身份张扬跋扈,不用别人动手,我先教训你。”
“我也一样。”
这时,白子昂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白墨一脸黑线,小翠在旁抿嘴轻笑。
他开口道:“您二位就放心吧,孩儿的性格您是知道,再说,咱们白家也没那支狂傲的根不是?”
二人这才点点头。
白墨继续道:“不过,孩儿还是希望她能真正融入咱们家,您二老平时也可以过去陪她说说话,这样关系不就慢慢好起来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都这么一见面就拘束着,对谁都不好。”
“让你娘去吧,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和未来儿媳妇聊天就荒唐,更何况,人家还是皇帝。”
白子昂立马就拒绝了。
白墨则是看向母亲柳涵雁。
后者点点头说道:“为娘试试吧,你给我些时间。”
他这才嬉笑道:“如此甚好,一家人就应该有一家人的样子。”
柳涵雁道:“行了。这些我们比你懂。主要是你,眼看终身大事就有着落了,但你的责任也该承担起来,虽然皇家和老百姓不一样,但,男女不变,家还是家,也要吃饭喝水,拌嘴避免不了,你是男人,得有气量,别让人小瞧了。”
“就是。”
白子昂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只得答应道:“是,孩儿谨记。”
柳涵雁:“快去吃饭吧,别在这碍眼了。”
白子昂:“就是。”
噗嗤~小翠是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墨:“不是,娘,您刚才还说时间长没见孩儿,现在怎么就碍眼了?”
柳涵雁:“嗯!确实碍眼,近些时日,你爹好容易不处理事务了,我们俩没事就聊聊天,有你在,有些话,你也不方便听。”
白子昂:“就是。”
白墨……“那……孩儿走?”
柳涵雁点点头:“走吧。”
白子昂:“走吧。”
白墨无奈,只得告退。
等他出去后,白子昂对柳涵雁说道:“哎!孩子大了,路,还得自己走。”
柳涵雁也是叹口气:“哎!是啊,该说的都说了,希望他们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白墨出来后,直奔墨星瑶的住处了。
这日下午,在白家的刻意推动下,白墨被禁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卫羽城。
赵老三听到这个消息则是感到惋惜,毕竟,白家的家产看来是一时半会儿弄不到手了。
而张补苴听到这个消息后,脑子嗡嗡作响,这事情发展不对啊。
张谢在一旁低眉顺眼地站着,他可是知道,自家少爷可在白墨身上搭着十几万两的银子,目的可是要把白墨逼上绝路,给杨小姐下药,再把白家的家产瓜分,如今一切都打水漂了。
张补苴:“这个白老头,怎就知道白墨去赌坊了?”
张谢小心道:“少爷,这本就瞒不住,赌坊那么多人,他大摇大摆的,难免没有人认得他,转而告诉白老头。”
张补苴重重锤了一下桌子,喝到:“老子不知道吗?用你解释?”
张谢心下嘟囔,您不是问了吗?
但面上还是不敢表露,只能道:“是,是小人多嘴了。”
张补苴咬牙道:“接下来怎么办呢?”
张谢在一旁低着头,老实的站着。
张补苴等了半天,见他不回应,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哎呦~”
张补苴:“你聋了?老子问你话呢?接下来怎么办?”
张谢心里那是一个苦啊,不是您不让我说的吗?
面上老实回道:“少爷,您先消消气,小人刚想到,正要说呢。”
张补苴:“说。”
他这才继续道:“如今只能等了,您想啊,现在白家正盯着白墨,现在他定然出不来。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把他弄出来,这次一定让他输个倾家荡产,前几次,咱们就是太由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