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这会似乎明白了:“这里应该是玉簪开辟出来的空间,是我们的……”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继续道:“是我们意外亲嘴,才开启了空间的。”
“不过,这空间的规律,我还需要时间慢慢摸索。”
他心底有个预感,可能,这空间会随着他们的关系和一些肢体的接触扩大的。
他转头看了看唐秋月的唇瓣,尴尬地别开了头。
算了,还是别尝试了,这种开辟和拓宽的方式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顿了顿,见唐秋月的脸色很难看,夜枭安抚道:
“不过,也有好消息,好消息就是,你的金银珠宝都有地方放了。”
唐秋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问:“是不是说,我可以尽情地收刮!啊,不是,是尽情地赚钱了。”
夜枭颔首。
看着她的眼底浮出了一丝笑意。
如今有了一个小空间,还是两人共有的。
两人就开始尝试起这空间的用处和出入的方式。
首先确定的是,这空间外人进不来。
夜枭可以去唐秋月那边,唐秋月去不了夜枭那边。
但是,双方的东西都可以放进空间里。
两人回到各自的世界后,要拿取空间里的东西,只要一个念头便能出现了。
只不过……
在半个小时过去后,唐秋月也进不去空间了。
拿取东西不受限制。
看来,两人进入空间的时间还是受到了召唤的限制。
今天是有空间的第一天,两人都不了解情况,还有很多需要摸索的地方。
眼看时间要到的时候,张三迈着小短腿从外面冲进来。
“我做了一些药,给夜枭哥哥带着吧。”
夜枭有些意外。
他今天给张三带了五十多个瓶子,都是巴掌大的亚克力小瓶子。
这玩意轻便,还不怕摔。
张三看着就喜欢,然后就欢欢喜喜地拿走了,没想到转眼又给拿回来五个。
“这是治疗内伤的,这是治疗外伤的,这是解毒的,可解目前所知九成的蛇毒和市面上八成的毒药。”
“还有这个,这是有毒的,化在水里,一粒丹药能毒倒上百人。”
夜枭听到毒倒上百人时,缩了缩眸子,默默地将那瓶丹药单独收起来。
“最后这个是我炼制出来的加强版十香软筋散。”
“只要找准了风向,朝着风中一散,闻到的十息之内必倒。”
十息?
夜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十息是多久?”
息是什么衡量单位,他从来没听说过啊。
张三瞪眼:“十息都不懂?就是呼吸了十次。”
夜枭默了默,实在忍不住地问了一句:“是不是需要呼吸十次才会倒下,若是屏住呼吸,或者尽量增加吸气的时间,是不是就不管用?”
“如果呼吸到五次后,就不呼吸了,然后屏气凝神是不是就不会中招?”
夜枭一连串的问题把张三都给问懵逼了。
“我的天啊,我都听到了什么?你,你是怎么想出这些问题的。你是笨蛋吗!”
张三气呼呼地跑了。
夜枭的问题也没得到回答。
他蹙了蹙眉头,还是收下了所有的药瓶,他觉得自己怕是用不到的,可是,他手下的兄弟经常在刀尖上舔血。
出入战场的,没准就受伤了。
或许就用上了呢。
夜枭走后。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唐秋月和林软却没心思睡。
“我已经问过了那几个女眷,那个老的是那位师爷的正妻和小妾。”
“那三位年轻女子是师爷买下来准备要调教一番送出去的。”
唐秋月有些意外,还以为这些都是他的家眷呢。
林软小心地看了她一眼道:“秋月要不要去问问她们?我看她们都是普通的女子,没忍心杀了。”
“若不杀,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排她们,这样的乱世,她们若是没人保护,估计出去就得死外面了。”
所以,要怎么处理这些女人,她也是犯愁的。
唐秋月站起身道:“带我去看看。”
林软答应一声,在前面引路。
镖局找的这家是村子里最大的院子,平时就是用来给商队留宿用的。
这院子里有一个看守的老奴,若是有人临时借宿便临时收费。
一晚一吊钱。
但乱世开始时,这个老奴就被路过的山匪给杀了。
随后路过的人便直接进去住,不问价也不给钱了。
这院子一共三进。
那几个女眷都被绑着关在后面的院子里。
唐秋月过来的时候,隐隐听到屋子里传来呜呜的哭泣声。
不等靠近,便又听到了呵斥声:“哭,哭什么哭!”
“咱们家的好运都被你个丧门星给哭没了,真晦气!”
“从皇都到平城不过是几百里地,居然就能被抓了,都是你给哭的。”
“早知道这样,当年便不让老爷买你进门。”
呵斥的声音中气十足,估计就是那位正室娘子的。
被她这么一呵斥,屋子里哭泣的声音小了很多。
这时候,林软推开门,唐秋月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光线很明亮,进门便瞧见五个女人被捆绑在柱子上。
方才哭泣的那个是一个年轻貌美的丫头。
她的眼圈通红,尽管不敢吭声却还是不停地落泪。
林软手脚麻利地搬来了凳子,唐秋月安稳落坐。
她的视线在为首那两个女人的脸上扫过。
“想活吗?”
她开门见山地问。
为首的正室故作镇定地看向唐秋月:“小娘子这话是怎么说的,这年头虽然乱,可谁能说不想活着。”
“问题是小娘子您让不让我们活着!”
唐秋月慵懒地向后仰,林软见状急忙闪身过来站在她的身后。
唐秋月靠在她的身上才发觉不对,扭头瞅了她一眼,这才意识到她坐的不是带靠背的椅子,而是一个木凳。
林软淡淡一笑,示意无妨,让她尽管靠过来。
唐秋月转头坐直了身体,看向正室道:
“我是替我们老大出来选人的,老大要两个女人去喂鹰,你们自己选选吧!”
身后的林软微愣,眼底划过狐疑,但没吭声。
对面五个女人听完都傻眼了。
去喂鹰?
那不是死定了。
正室淡漠地转头看向了那三个年轻女子。
“你们是后来的,自然要你们为这个家牺牲,你们自己选一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