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不如他?”程安北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一层怒意,“好,那你倒是看看,到底是谁不如谁。”
“等等,程安北,你——”
姜心仪的声音被柔软的唇封住。
程安北亲得狠,凶,根本不给姜心仪反应的机会。
她太熟悉这样的接触,几乎没有反抗的力气。
更何况,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惹怒了程安北,越反抗反而越吃力不讨好。
她不该当着程安北的面这样说,这算撒谎。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和薄少珩发生过什么,两人连情人都算不上。
最后姜心仪也只能认命,她又招惹了程安北一次,最后的后果无非是次日中午十一点,她才睡醒。
离奇的是,姜心仪居然不觉得痛。
以往一整晚后,她都是体力不支,大汗淋漓的。
这一次她似乎在迷迷糊糊间还被抱去了浴室洗澡。
浴室和卧室的地板上都是杂乱的衣物,还有用过的橡胶物。
更让姜心仪震惊的是,这一次程安北居然没有走。
她一睡醒,就看到只过了个浴巾就从浴室内走出来的程安北。
他的倒三角和鲨鱼线都恰到好处。
姜心仪其实不喜欢肌肉男。
那种肌肉很大,看上去十分健壮的男人,感觉路过他们身边都会闻到汗臭味。
偏偏程安北就长了一副得天独厚的皮囊。
他的腹肌块块分明,浴袍要掉不掉,实话实说,如果不看程安北这个人的人品,光是看他的皮囊,大清早一睡醒就能见到一副美男出浴图,还是很美好的。
只是姜心仪不得不关注程安北这个人的人品。
即使长得再帅,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姜心仪移开视线,就听到浴室门口传出好听低冷的磁嗓:
“看什么?”
“你管我呢,反正没看你。”姜心仪气呼呼道。
程安北挑起眉,没搭腔。
他慢条斯理地系领带,居然已经叫人送来了全新的衣服。
看出来,他今天有事,不能久留。
或许是昨晚的体验感还不错,程安北今天难得没有呛姜心仪,也没有嘲讽她。
姜心仪自己从床上下来,一个趔趄,脚底差点打滑。
她又跌坐回床上,就听到程安北拧眉:
“毛毛躁躁,什么时候能改掉你这毛病。”
“你管得着吗?”姜心仪翻白眼,“薄学长就不会这么说我……”
“姜心仪。”程安北眯起眼睛,“别蹬鼻子上脸。”
她闭上嘴,不再开口。
薄少珩几乎就是程安北的逆鳞,或许是因为薄家和程家来往密切,程胜泽那边和薄老爷子合作很多,所以程安北小时候经常就被拿去和薄少珩作比较。
两人分明都很优秀,只是有心之人难免会嚼舌根。
于是,程安北和薄少珩两人面上和和睦睦,私下里都不喜欢对方。
姜心仪不会在薄少珩面前多提程安北,自然,在程安北面前,她也不应该多提薄少珩。
提了,无非是为了气气程安北。
但这到底是隔靴搔痒,她根本奈何不了程安北。
因为程安北只是不满意他不如薄少珩,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而不是因为他的心在姜心仪这里。
认清这不是吃醋以后,姜心仪拿起手机,准备回消息。
却没想到,酒店套房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姜心仪以为是客房服务,刚想叫对方走,自己不需要打扫,就听到门外传出熟悉的声音:
“心仪,你在里面吗?”
居然是薄少珩!
姜心仪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怎么办?
薄少珩不会直接推门进来吧?!
还好外面的人算是有分寸,薄少珩顿了顿,继续:
“心仪?你在的话和我说一声,我很担心你。”
“我问过青青了,她说昨天给你安顿在这里,你的伤还好吗?还疼不疼?”
“是不是还没睡醒?我打扰到你了吗?”
姜心仪几乎是飞奔到程安北身边!
“做什么?”程安北眯起眼睛,垂眸看她。
表情要多悠闲多悠闲,显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忽然凑下来,凑到姜心仪的耳边,压低声音:“你说,要是薄少珩进来,看到这满地的狼藉,看到我,他会怎么想?”
“他会怎么对待你?”
“嗯?”程安北指腹揉了揉姜心仪的脸,眼底是玩味,“姜心仪,在外面偷腥的野猫是会被主人惩罚的。这点道理,你不会告诉我你不明白吧?”
姜心仪简直快要气疯了。
难道是她一个人犯错吗?
昨天对着她又啃又亲的是谁?
她说不要,压上来说继续的人是谁?
大早上起来洗澡,神清气爽的又是谁?
姜心仪几乎是掐了掐程安北的手臂。
他的眼神瞬间危险下来,明显是吃痛。
“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想过后果没有?”程安北警告。
姜心仪只好放软了声音:“你,你先进去浴室躲一躲,不要出来,等学长走了你再离开。”
“我凭什么?”程安北淡淡地反问。
看他的表情,姜心仪不用猜都知道程安北想干什么。
于是姜心仪一狠心,伸手勾住了程安北的脖子,直接把人往下带,一口咬住程安北的嘴唇,再亲了亲他脸蛋。
“行了吗?算我求你!”姜心仪咬牙,“你也不想让苏甜甜知道你昨晚是在这里过夜的吧?咱们半斤八两,你要渣就渣到底,别祸害我!”
程安北倒是没有回答,只是打量了姜心仪的脸色。
昨晚他其实给姜心仪上过药。
用的外卖送过来的专用药膏。
姜心仪睡着了还是不老实,脸上起了一点红印子,还好程安北发现了,否则今天起来皮肤一定会溃烂。
看她现在的皮肤上还残留药膏,程安北忽然就没了兴致。
他淡淡地拎起毛巾,“我赶时间,你尽快解决。”
说完,他走进浴室里,带上了门。
里面没有动静了,程安北估计是坐在了马桶上。
姜心仪谢天谢地,赶紧把地上的衣服都踢到角落里藏好,这才假装自己是刚刚起床,拉开了门。
薄少珩原本脸上带着温和和惊喜的笑意,想和姜心仪说早安,却闻到室内有一股石楠花香。
同为男人,他太清楚,这似乎是欢爱过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