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罗和褚航很直接地冲她竖了个中指,阴阳怪气地齐声说道:“小的哪敢啊?!”
换来的是自己女友的捶打,砚罗被苏卿捶,褚航被秦瑾央捶。
章楚楚见许阳有些沉闷,虽然许阳平时都没什么表情,但自己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许阳的很多地方她都非常了解。
捧起男友的脸,让许阳直视自己,章楚楚展露出在自己表哥和铁哥们面前都没有的温柔。
“阿阳,你怎么了?”
砚罗和褚航下意识想要阴阳怪气,就被苏卿和秦瑾央拉走,给章楚楚和许阳一点空间说话。
许阳被恋人捧着脸,他移开自己的目光摇了摇头。
“看着我。”章楚楚的话仿佛蕴含魔力,让许阳乖乖地重新注视她。
章楚楚的眼里是温柔与些许责怪。
“阿阳要对我撒谎吗?”
仅仅一句话就把许阳拿捏死死的,他拉着章楚楚坐到自己腿上,抱着章楚楚跟她说了刚才三兄弟的聊天内容。
章楚楚听完点点头,许阳也知道冯姨的好,她是真的把自己当亲生孩子在关心,许阳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从小就没有体验到多少母爱让许阳多少有些迷茫以及不知所措。
二人的视线都在彼此身上,都没注意到躲在楼门后的砚罗四人。
“阿阳要对我撒谎吗?”x2
褚航是浓浓的鄙夷,而砚罗是深深的痛心,自己的乖乖跟屁虫妹妹被自己的好兄弟给拱了。对他这个亲爱的表哥都没这么温柔过,砚罗真心祝福她们。
苏卿捏了捏砚罗的脸,褚航也被秦瑾央敲了下脑壳,这才让两人安静下来。
“阿阳按照自己的内心来就好,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我都会在你身后,我一直一直都会在。”章楚楚深情地与许阳对视。
许阳见章楚楚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许阳拥抱住章楚楚,将脸埋入她的怀中。
“谢谢你,楚楚。”
章楚楚嘴巴鼓鼓的,轻轻地摸着许阳的头。
“不要叫我名字,叫老婆,叫名字好生疏喔。”
许阳的扑克脸有点红红的,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是第一次叫老婆了,小情侣这样很正常。
“老婆。”
“真乖。”
章楚楚低下头亲了许阳一口,彼此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砚罗看着这一幕,心里好像有种被什么东西填补了的感觉。
许年是大年初五去世的,按照习俗会在死者去世的这一天进行祭拜悼念。褚父从昨天早上就开始给干爹准备需要祭拜的供品,供品在三兄弟的配合下摆满整整两个大圆桌,还有好大一堆金灿灿的的纸钱。
褚赢是兄弟三人最小的,由他带头,带着小辈们一起跪下给二哥上香,他老泪纵横,看得砚罗鼻子也酸酸的。
砚罗依稀记得爷爷曾经说过的话。
许年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是长青村第一个大学生,据说在外边混出了名堂,最后出了什么事才回来当老师的。
后来用自己当老师的钱和两位兄弟的积蓄做了生意,三兄弟才能幸福的生活在长青村,而生意一直是许年在打理,心力交瘁之下最终英年早逝。
好在生意有砚无邪和褚赢维持,许父继承老爹的高智商,上了大学后学习更多知识,这才将许年留下的基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三兄弟从小都没为钱发过愁,只是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姐姐的砚罗总会思念父母和爷爷,他的童年莫不是有砚黎有小伙伴们,估计就跟普通的小说主角一样是彻底的黑暗童年了。
说到许年,就要提起褚赢,砚罗不够了解许爷,但了解褚爷。
褚赢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厨神,褚家祖上都是宫廷里的御用大厨,有句话是这么讲的【流水的朝代,铁打的褚家】,在整个兰城,你问砚无邪和许年恐怕没人知道,但你要是问褚赢,人家可以跟你唠一下午。
对比两位哥哥,褚赢的名气是最大的,他做的一手好菜甚至连上一代暮年的国家元首都称赞连连,只不过褚赢半辈子都在钻研厨艺,不在乎什么名利,但他是兰城人民心里的骄傲。
午饭时,褚赢出乎意料的喝了些酒,面色红润的他给小辈们讲述起许年的故事。
许年确实是长青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去到羊城上大学,他们那个年代是龙夏正举全国之力高速发展的时候,许年智商高学习能力强,刚上大学就抓住风口开始赚钱。
那时候也不过十八十九岁,很快赚到人生第一桶金的许年继续扩大生意范围,尽展自己雄浑的野心,什么钱都赚。
黑灰他也有所涉猎,且白道上许年也一直打点的很好,谁都想不到一个年轻人就有这样的城府胆魄和手段。
许年穷怕了,他的家境不是很好,对比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砚无邪和祖上都是厨师的褚赢,许年自小就要照顾生病的母亲,父亲好赌嗜酒,不拿家里钱都算不错了。
后来父亲出了意外死了,母亲也为了不拖累即将上大学的许年,将自己治病的钱留给许年读书而自杀,这让许年的心一度陷入偏执,赚钱成为他活下去的动力。
在这样的心态下,许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黑灰白三道都把目光聚焦在这个刚到羊城上大学的大学生,许年越做越大,下面手下无数,手里资金庞大,三道通吃,一时风光无限。
也在这个阶段,许年认识了许阳的奶奶,朱颖。
朱颖是许年大学的同学,家境不错,很喜欢看书,常与许年在图书馆相遇,渐渐地两人在许年的开头下有了话题,朱颖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许年居然会是羊城的地下执掌者。
许年与朱颖相恋了,两人很恩爱,一有空就会腻在一起。许年却不知道,恋人成为了他新的软肋。
随着时间推移,年轻的许年越来越厉害,整个粤省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朱颖不知道许年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总给自己买礼物,讨自己欢心,直到有个陌生人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塞给了自己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