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龙眸中闪过一丝阴鸷,闻言,低喝道:“这个女人之前可是被黑衣组织囚禁过,谁能知道她没有被黑衣组织策反呢?”
柳森福子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中岛龙:“你不会觉得这一点政府没有考虑到?”
中岛龙道:“考虑到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让她进入国安部,但凡是有一点能够危害到我们人身安全的事情,我都不会让它发生的。”
柳森福子严肃道:“中岛,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洁儿一样不幸,万一那位小姐没有被黑衣组织策反,那么你现在的话是否会伤害到她呢?”
“她一定被策反了。”中岛龙坚定的说道,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查过资料的,五年前的毛利兰柔弱、善良,根本没有现在的她冷酷、坚毅,一个人前后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在黑衣组织那么黑暗的环境中还能保持一颗坚定的心。
柳森福子见中岛龙如此油盐不进,她也不再与他纠缠,索性闭口不答,看向了带队跑操的毛利兰,她从这名女孩的身上看到了坚毅、果敢,看到了即使身处深渊依旧敢与黑暗作斗争的影子。倒是中岛龙,他太过于偏激了!
“还有,你知道你的表妹斋藤梅月的工作怎么没的吗?”中岛龙继续道。
柳森福子诧异,梅月把工作丢了的事还跟她有关?
“就是她,联合警视厅一起将你表妹踢出。原因嘛。”中岛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高深莫测的说道,“你表妹不是喜欢那个‘警察的救世主’?”
柳森福子心下了然,原来梅月是因为这件事情将工作丢了的,虽然她对这个心比天高的表妹没什么好感,但起码也是一家人,这样欺负她,是当他们家没有人了吗?
这口气该出!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嘹亮的口号声在训练场上环绕着,周围别组的成员也因为这口号声纷纷透出目光,看向他们。
“哇,今天的狙击组是吃了什么不知名牌子的兴奋剂吗?”
“对啊,看起来今天的他们格外的不正常!”
“就……有一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啊,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呀,从今早上开始,我就觉得狙击组的人已经不正常了。”
“诶,你们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他们狙击组要解散了,他们这是卖乖想要让上级领导收回成命呢。”
“你脑洞怎么这么大呢,不过我觉得如果上面真要这么做了,那西川队长岂不是会立马杀回来给狙击组撑腰?”
“我猜西川队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1”
“再+1”
接近10点30分的时候,狙击组这才将五十圈跑完。
“解散!原地休息10分钟。”
跑完之后,毛利兰直接解散了队伍,走向长泽宗明给她准备的办公室内。众人闻言,纷纷像抽空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有的甚至躺在了地上。
“我的天哪,这哪是训练啊,太累了!”
“五十圈啊,我是怎么跑下来的。”
“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毛利兰,简直就是一个魔鬼,虽然长得很漂亮,但行事作风简直心狠手辣,跟魔鬼一般,就差拿着一个铁叉对我们破口大骂了。”
“对对对,就是魔鬼美女,只有魔鬼才符合她的形象。”
而现在正坐在办公室内喝着温水的毛利兰此时还不知道她现在多了一个魔鬼美女外号,现在她正看着手机,上面是工藤新一给她发来的消息。
“休息了吗?累不累?别太累了,找准机会就歇一会,虽然我很想跟你说一句你不用工作我也能养你的话,但我相信假设我真郑重的跟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会在我脸上抽一巴掌的。”
毛利兰看完,唇角上扬,回复道:“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吗?不对,蛔虫是在肚子里的,你应该是住在我脑子里的虫子,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我在想什么!”
很快,工藤新一回复了:“哦,有我这么帅气的虫子?”
毛利兰:“没有,但我有一个十分帅气、非常贴心、聪明绝不会绝顶的男朋友。”
屏幕那边的工藤新一嘴角压都压不住,快要咧到耳朵跟了:“原来小兰给我的评价这么高的呀,我很开心。今天我会早点去接你。”
服部平次刚处理完一份文件,抬头想要将文件递给工藤新一的时候,突然看见他脸上那抹春心荡漾的傻笑,他突然嫌弃的闭了闭眼睛,好像重新洗洗眼睛,面前的画面‘太美’,他不想再看。
“我说,你能不能收收你那花痴笑。”服部平次实在没忍住,抬手将文件扔在了工藤新一的脸上,“想媳妇回家想去,现在你看看这份文件。”说完,他撇撇嘴,他也想媳妇了。
唉,打工人,真悲惨!
工藤新一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记得这份文件是我昨天晚上整理好发给你的,现在你不过是在审查一遍而已吧。”
服部平次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弱弱道:“咳,这不是走流程吗!”昨晚的和叶难得主动一回,那火辣的身材现在想起他还是会脸红的,美人再怀,春宵一度,他哪里还会整理文件。
是兄弟,就得互帮互助!
是兄弟,就得互坑!
是兄弟,就得做对方的爱情保安!
所以,在他与媳妇儿为爱疯狂鼓掌时,作为他的爱情保安的工藤新一就得发挥他的作用不是!
工藤新一睨了他一眼,抬手将文件放在一边,看着小兰给他的回复。
“难道你还不知道?”
这一句话,成功取悦了工藤新一,原本被服部平次打扰因而落下的嘴角再度上扬。
注视着工藤新一一举一动的服部平次:“……”
双标狗!
目暮警官办公室
宫野志保正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份资料,眉头紧皱,她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惊人的资料,一个人的体内居然会同时存在十多种毒素,而且这些毒素正是激发体内异能的根本!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资料?”宫野志保好奇的问道,她想知道这个实验体究竟是谁,竟然能够承受住这么多的毒素,不过既然是异能的话,那么这份数据是毛利兰、伏特加还是那个男人?“这些数据可以说是奇迹般的存在,诚然,这个实验体也是。”
目暮警官眸色微沉,他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沉声道:“这是毛利兰血液分析出来的数据。”
宫野志保了然,显然这个结果她也想到了。若不是当初毛利兰为了把她从火海中救出来,那么她就不会承受这些痛苦了。
终究是她亏欠了她!
目暮警官看向她,道:“我们拿到毛利兰的血液之后,便开始对她的血液进行分析,得出数据之后我们上层领导经过商议决定成立异能研发部,由你牵头,带领研发部成员一起研发出克制异能的药剂以及激发异能的药剂。”
宫野志保一怔,抬头怔怔的看向目暮警官,她脱离黑衣组织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再研发出有价值的药剂了。
目暮警官没有忽视她眼中的怔愣,相反对于工藤新一这一帮年轻人他格外的重视,他认为,年轻人就该有热血的青春、肆意的生长、毫无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为自己的过去所束缚,活在当下。
“宫野警官,不要束缚住自己的内心,过往种种皆已成为过去,现在、未来才是最重要的。”目暮警官温和的看着她,虽然目暮警官是上级,但此刻的他亦师亦父亦友,“所以,宫野,不管你如何否定自己,你都是一个优秀的研究员,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宫野志保一直被黑暗笼罩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一片光明,她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看到了未来的路,她会心一笑:“嗯,我明白了,目暮警官。”
“哔——”
哨声突然在训练场响起,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结束。毛利兰双手叉腰,嘴中含着哨子,又吹了一声,“集合!”
“啊——这么快的吗?”
“我从没有感觉到十分钟会这么快过!”
“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阎王夸我好身体。
”此阎王就是毛利教官!”
“哇偶,兄弟,你这话真精辟!”
毛利兰看着这帮人奋力地向自己跑来,嘴巴还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她不由得唇角上扬,他们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阎王啊,还挺不错的称呼呢!
看着狙击组成员已经全部站到了自己面前,看着明明已经很累了,但还要佯装精神抖擞的三十人,厉声喊道:“立正!”
“稍息!”
“立正!”
“今上午的运动量你们喜欢吗?”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喜欢!”
毛利兰:“真的喜欢吗?我要听真话!”
众人:“不喜欢!”
毛利兰点头,对于众人的真话,她没有不高兴反而非常的满意:“不喜欢是正常的,我一开始训练的时候也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运动量,但经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机械般的训练之后,我突然觉得这样的训练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的!素衣你们并不是不喜欢,而是不习惯罢了。”
“有人可能会问,你们是狙击组的为什么还要接受如此强大的体能训练,现在我来告诉你们。”
“因为你们的身份特殊,接受的任务强度也会不同,所以这就要求我们狙击组的成员拥有良好的体力。只有身体素质过硬,我们才能坚持到最后,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以后我们狙击组早上围着训练场跑10圈,训练之前围着训练场跑5圈,晚饭之前跑10圈。有问题吗?”
众人:“没有!”
毛利兰:“好,解散!”
11点20分了,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点了。其余小组已经全部离开训练场了,只剩狙击组的成员了。
训练场外,安室透正站在门外,他伏在围栏上,俯瞰着训练馆前面操场,他在等毛利兰,之前他出任务了,不知道毛利兰今天已经到了国安部,在他回到国安部的第一瞬间听到毛利兰已经报到了并且上岗了,他便立马过来了。
“降谷警官,不去吃饭吗?”一位年轻的警员笑着对安室透打着招呼,他是安室透的小迷弟,也是那警校五人组的团粉,但很遗憾,那五人组仅剩下这一人了。
安室透回笑:“昂,在等人。”
小迷弟点头:“那我先走啦,降谷警官再见。”
国安部的所有成员都知道,安室透并不经常在国安部,除了国安部的某高层知道他的任务和行踪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在外执行什么任务,更不知道他卧底在黑衣组织。所以,安室透在国安部的行踪还是非常神秘的。
“安室先生在等我吗?”毛利兰从训练场出来便看到了等在外面安室透,她双手插兜,唇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安室透’这个名字是他当初为了接近他们而用的假名字,现在她当众将这个名字拿出来,就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不过令她失望了,安室透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因此而尴尬,反倒将双手背在脑后笑道:“安啦安啦,当初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毛利小姐就不要计较此事啦。”
毛利兰一脸无趣的看向别处,见他是来找自己的,便道:“要不要一起去外面吃午饭?”
安室透笑道:“若是跟你单独去吃,你家那位不会吃醋吗?”
毛利兰摆手,提起这个她脸上洋溢着幸福又无奈的笑容,道:“他就在外面等着我。所以并不是我们单独去吃,而是三人呦~”
“啊,真是可惜了呢,想与毛利小姐单独吃饭的想法落空了呢。”安室透一脸遗憾的说道,那模样要多遗憾有多遗憾。
毛利兰冲他一笑,便往前走去,边走边道:“你呀,就是一个人太久了,不考虑一下找个女朋友?不要说什么你的恋人就是国家的这种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