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拘灵遣将化作巨网,朝着张若尘罩下。
正当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都以为张若尘要被王家的人给罩住时,却见张若尘的左眼突然流转起金色卦象。
当然,只有熟悉的人,认出了这所谓的金色卦象究竟是什么——赫然是王也的乱金柝!
\"老王,借个势。\"
张若尘的声音冷淡而平静,右手指尖已凝聚出了坤字土河车。
冰面轰然隆起,将王家人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王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什么时候...\"
\"弗拉梅尔的记忆拓印术。\"
张若尘抱着苏瑶退到光幕边缘,紫色雷炁在周身形成环状屏障,\"上次喝酒掰手腕时学的。\"
随即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后,又接着说道:“对了,那家伙叫做里德尔!”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你还真别说,像这么个法门,平日里看着无用,可一到关键时刻,还挺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诸葛青的折扇\"啪\"地合拢,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说怎么那晚你非要碰触奇门局核心,原来在这等着。\"
正说着,刺耳的警报声撕裂夜空。
五架武装直升机打着探照灯盘旋而至,机身上的\"哪都通\"标志清晰可见。
赵方旭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隆隆传来:\"所有人员立即停手!重复,根据董事会特别决议...\"
\"赵董,对不住!\"赵方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张若尘给打断。
只见他突然将苏瑶往前面不远处的光幕里一推,结晶化的少女立刻被波纹吞没。
他转身挡在光幕前,金丹中溢出的紫雷竟在空中交织成天师度的符纹:\"三个问题。\"
他竖起三根手指,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坚定而有力:\"第一,苏瑶我要救;第二,师父让我拿的东西我要拿;第三...\"
说到一半,张若尘手心的雷符突然燃起,接着又用十分冷酷的声音继续说道:“谁拦,劈谁。”
风正豪突然按住准备动手的王蔼,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精芒:\"贤侄,令师要的东西可与二十四节谷有关?\"
不等张若尘回答,他的身旁骤然响起一道声音,\"昨夜子时,师父留了一道血卦。\"
张乾鹤突然掀开道袍,后背赫然是用血绘制的河洛图:\"坎位崩,离宫陷,震雷现于长白之巅!”
“来之前师父曾经说过,这样的事情对大家是可以说的,所以我也就不再多卖关子!”
“如果有听懂的我就不说了,如果听不懂的,那我就再最后说一遍。”
“这不是其他的东西,这是天师府传承里记载的'紫霄劫'。\"
正说着,树林中又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
肖自在推着眼镜走出阴影,身后跟着二流子样子的王震球。
他的指尖转着手术刀,声音平静而冷漠:\"华南区临时工申请介入。”
“根据条例,涉及上古秘境的甲级事件可由大区负责人...\"
\"批准。\"
徐三的声音从直升机上传来,伴随重物坠地的闷响,戴着战术目镜的徐四空降在冰面。
他朝张若尘扔去一罐啤酒,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不过主角总得说点台词吧?真要学漫画主角玩消失?\"
张若尘接住啤酒却没喝,反而用雷炁将其汽化成冰雾。
雾气中浮现出弗拉梅尔学院的钟楼虚影,艾萨克·塔伯的幻象正在用拉丁文吟唱雷咒。
\"三十秒。\"张若尘突然用英语说道,周身浮现出十二道雷符组成的六芒星阵:\"帮我拖住。\"
王也突然笑了,懒洋洋地掏出手机:\"老青,还记得咱们在龙虎山输的那局麻将吗?\"
他按下播放键,张楚岚的惨叫声突然从诸葛青口袋里传出——赫然是上次被灌醉后的录音。
趁众人愣神的瞬间,诸葛青的八门搬运阵已然成型。
东北方的士兵突然发现枪械变成了冰棍,西南方的王家异人则对着突然出现的毒蛇惊叫连连。
\"够了!\"李国峰的配枪突然走火,子弹却在触及光幕时诡异地悬停。
他震惊地发现弹头正在分解成基本粒子,而张若尘的瞳孔已完全化作紫金色。
\"时间到了。\"张若尘向后倒进光幕,最后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告诉师父,弟子去取紫金丹了...\"
光幕闭合的刹那,冯宝宝突然甩出冈本零点零一。
刀刃穿透虚影钉在冰面上,刀柄系着的红绳突然显出血字——\"碧游村见\"。
徐四捡起刀,苦笑着摇了摇头:\"得,我说老张啊,你丫的怎么也变成了一个谜语人了!\"
王也望着消散的雷云,突然福至心灵,掐指狂算。
当巽位飘落的冰晶在他掌心凝成太极图时,这个总睡不醒的道士第一次露出凝重神色:\"老青,咱们得去趟东北。\"
\"正有此意。\"诸葛青折扇展开,扇面上不知何时多了幅星图:\"不过在此之前...\"
他看向正在和赵方旭交涉的风正豪,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得先会会这位'最会做生意'的十佬。\"
冰湖边缘,张楚岚正偷偷捡拾古尸残留的甲片,却被冯宝宝用冻鱼拍了下后脑勺:\"张楚岚,你又藏私房钱。\"
\"宝儿姐,这是文物...\"他的狡辩被直升机轰鸣淹没。
没人注意到,苏瑶滴落的银色血液正在冰层下蜿蜒成一种不知名的图案,而真正的风暴正在长白山之巅酝酿。
冰湖上的风愈发凛冽,破碎的冰面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张若尘的身影消失在光幕中后,整个湖面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然而,这寂静并未持续太久,随着光幕的闭合,湖面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王也收起手机,懒散的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凝结的太极图,眉头微皱:“老青,这事儿不对劲。”
诸葛青折扇轻摇,目光却始终盯着光幕消失的方向:“何止不对劲,简直是诡异。”
“张若尘那小子,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乱金柝和土河车,甚至还能借用弗拉梅尔的记忆拓印术……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