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上,绝不能让他逃脱!”他大声喊道,然后双手快速结印,将剑阵的力量再次提升。
同时控制着自己和其余三人不断的朝下降落。
直到来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后,王也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掐算,将风后奇门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乱金柝!”
“八门搬运!”
随着他的两声大喝,周围的空间仿佛发生了扭曲。
对方所处的位置,时间流速变得更加缓慢。
而张若尘等人的行动则变得更加敏捷。
同时,也几乎瞬间就来到了四个不同的点位上相对而立着,将男人包围在了中间。
诸葛青见状,也是丝毫不甘示弱。
继而又调动起全身的炁,将周围所有能操控的土石全部聚集起来,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土山,朝着敌人碾压过去。
“去死吧!”他怒吼一声,土山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敌人砸去。
马仙洪则操控着剩下的所有的机关鸟,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金属旋涡,朝着敌人席卷而去。
机关鸟尖锐的喙和锋利的爪子,在金属旋涡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一切都撕成碎片。
在四人的联合攻击下,对方双拳难敌八手之下,终于支撑不住。
他的黑色炁逐渐消散,长刀也从手中掉落。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绝望。
“不,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道。
然而,他的话语还未说完,张若尘的剑阵便如同一把巨大的镰刀,将他彻底收割。
无数剑形雷电瞬间穿透他的身体,将他的身体捅得千疮百孔。
随着男人的倒地,整个战场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张若尘缓缓收起剑阵,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从空中掉落。
王也眼疾手快,连忙用牵引之术将其牢牢扶住。
“老张,你没事吧?”王也焦急地问道。
张若尘摇了摇头,喘着粗气说道:“我没事,只是炁有些消耗过度,再加上连续打了两场,精神扛不住,休息一下就好。”
说着脸上又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不过还好,总算是解决了这些该死的麻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也是强撑着一口气,将包括他在内的一共四人,缓缓的放在了地上。
正要松口气时,莫名的又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并且对方以一个极其夸张的速度向他靠近。
正让他无语的感慨了一句“还来?!”时,刚打算解开眉心的禁制,准备真的拼命时。
结果却让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略显沧桑的声音:“顶心肘!”
张若尘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黑暗中闪掠而出,正是他的大师兄张乾鹤。
月光下,张乾鹤身着宽松道袍,白发在风中肆意飞舞,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身形如苍松般挺拔,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能让大地微微震颤。
张乾鹤的右肘高高抬起,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朝着一个隐藏在暗处的身影撞去。
那人原本打算趁着众人疲惫之时发动突袭,却没料到张乾鹤会在此时出现。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重锤砸在大鼓上,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得很远。
顶心肘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偷袭者的胸口。
那人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十几米外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大师兄!”张若尘惊喜地喊道,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轻松笑容。
张乾鹤收肘而立,大步朝着张若尘等人走来。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上下打量着张若尘,见其除了一些小伤以外,没什么大事后。
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师弟,师父也来了,所以待会儿见到他老人家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自己要有个准备。”
张若尘听闻师父也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紧张。
他连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真的吗,大师兄?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
张乾鹤微微点头,目光投向远方,仿佛能透过层层夜幕看到张之维的身影。
“此次碧游村之事牵扯众多,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师父放心不下,便决定亲自前来。”
“并且同行的不止我,还有焕金师弟!”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在这寂静的战场上空回荡。
此时,王也、诸葛青和马仙洪也围拢过来。
王也挠了挠头,苦笑着说:“老天师亲临,这阵仗可不小啊。”
“看来这次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诸葛青推了推眼镜,镜片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有老天师坐镇,我们底气也足些。”
“不过,这也意味着局势已经到了越来越严峻的地步。”
马仙洪搓了搓手,眼中满是期待:“能见到老天师,那可是难得的机会。”
“只是……希望别因为我们的事让老天师操心。”
张若尘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深知师父张之维的实力和威望。
但此次事件背后的阴谋错综复杂,即便是师父亲临,也未必能轻松化解。
更遑论,人家公司还是现在异人界之中,明面上的维护秩序的势力。
“大师兄,师父现在何处?”张若尘想着,突然开口问道。
张乾鹤正要回答,一阵雄浑而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就在此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如流星般从夜空中划过,转瞬便落在他们面前。
正是龙虎山老天师张之维。
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边,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周围的战场,仿佛能看穿一切。
当然,如果抛却他那藏青色道袍之下的红色运动鞋不谈。
只是一眼,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令人深刻的印象。
当然,倒不是说现在这样的形象不够深刻。
只能说这样的深刻有一些另类而已。
张若尘见着师父张之维的到来,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鼻子一酸。
此前心中种种,本来有很多话,可现在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