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招娣被打了后,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那模样看着比滚地葫芦还要滑稽。她疼的嗷嗷叫,拼命的喊着“救命啊!”“杀人了!”“救救我!”
最先听到动静的是住黄莲花隔壁的荷花婶子,她本来正在睡午觉,听到这杀猪一样的惨叫,瞌睡虫都吓跑了。
周围村民也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看到是薛招娣,大家大概也清楚了解薛招娣的为人就是一个无赖,也就站在旁边听她的哀嚎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拉起薛招娣,就怕被她给讹上自己,那真的是好心没好报了。
薛招娣在地上摸爬打滚好一会儿,看到都没人过来扶起自己,就咬牙忍着身上的痛撑起个身子,坐了起来,“嘶~还真是痛死老娘了,黄莲花你个贱人给老娘等着”薛招娣呸了一声,骂骂咧咧的往家里走,她要回去找她的老伴和儿子过来报仇。
黄莲花想到,薛招娣肯定会去找他那笑里藏刀的大伯过来,想起他大伯这个奸诈小人,每次都在薛招娣背后出谋划策来贪墨自己家的东西,黄莲花心里呸了一声,看来又有一场恶仗要打。
建华兄弟姐妹四人也想到大伯会过来,到时候就好好跟大伯说大伯母做的坏事情。“阿妈,别怕,等下大伯要是过来,我就告诉大伯是怎么回事,让大伯回去教育大伯母一顿”建民想如果大伯过来他就告状。
黄莲花冷哼一声,这就是大伯的高明之处,自己干了坏事,别人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她家大伯吴春生真的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只会躲在背后出阴谋,什么时候都让薛招娣上前冲,人前装慈祥老实,人后就是个卑鄙小人,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黄莲花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前世自己已经老了,不能下地也干不了活,家里穷的实在没米下锅,又想到之前薛招娣说把田地给刚子,刚子每年就分粮食给自己和建民。
起初黄莲花是不同意的,这田地还是在自己的手上才是安全,是大嫂薛招娣一直过来说自己以后死了,建民怎么办?建民那时腿都报废了,根本就干不了活,把田地给刚子,往后黄莲花自己死了走后,还有人来帮她照顾小儿子,黄莲花才同意把田和地给刚子。
已经没办法的黄莲花就慢慢的走去大伯家,想问什么时候把粮食给自己送过去,想到有粮食了,自己和小儿子也能好好过个冬天。却无意听到大伯吴春生和薛招娣的对话。
原来以前薛招娣老是要来家里顺走东西,和家里的田地要了过去。根本就没打算给黄莲花粮食,现在更是打算趁自己还没死,打起了黄莲花现在住的房子的主意。等房契拿到手,赶他母子两人出去,让他们们死在外面。
听到这些话黄莲花气得瑟瑟发抖,冲了进去找他们算账。就是黄莲花和他们吵架的时候,黄莲花被大伯一推,撞到了桌子的角上,这么一撞自己就回到了这里。
黄莲花本来就恨大伯一家,但又是被大伯这么一推,才让自己回到了现在,回到了能改变儿子女儿的命运。
黄莲花就打算报这一推之仇。想着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他们不做过分的事情,黄莲花不打算报仇,她回来不是为了报仇的,是为了能改变日子,改变儿女们的命运来。
如果他们等下过来,太过分的话,黄莲花不介意新仇旧恨一起算。
薛招娣回到家,就跟老伴说自己被黄莲花打了,吴春生听了这个事情,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按照黄莲花这么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可能打人呢,眼睛又看上薛招娣脸又没有被人打着的痕迹。更是不相信黄莲花敢打人,吴春生觉得应该是薛招娣没有偷到那辆自行车,怕回来被自己打,说起了谎话。
薛招娣看老伴吴春生不相信自己的话,连忙拉衣服露出伤口给吴春生看。吴春生一看,好家伙,这痕迹怕不是薛招娣有那个相好了吧?心中一时火冒三丈,怀疑起来。后来,一想薛招娣可不敢这么做。
吴春生觉得自己一世聪明,难道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黄莲花这么个没主见的,会知道打人了,这还是专打别人隐私部位,让人找人来有理都说不出。
吴春生的心里气愤,这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会咬牙忍住自己想去打人的冲动,就对着薛招娣的耳朵一阵嘀咕的说起话来。
薛招娣一听,觉得个好办法,就听老伴的话准没错。立马就走出大门大哭起来,这一边放声大哭,让全村的人都能听见,又一边往黄莲花家走去。
这让刚睡完午觉,准备去干农活的村民给惊讶住了,这个平常斗鸡一样有活力的薛招娣,今天哭的稀里哗啦的,也是奇怪。难道被吴家大伯春生打了,又不对啊,这被打了不得躲在家里,怎么哭着出来。
人都有好奇心,这会连地里的活都不想干了,反正今儿不干,明天再干也可以。这热闹可是今儿不看,明天就看不着的。都纷纷一路跟着薛招娣,来到了黄莲花的家门。
薛招娣来到黄莲花家坐在地上大哭,说黄莲花母子五人打她,眼神委屈,哭的稀里哗啦的,委屈的就像三月里的小白菜黄了一批。
建华他们听到了薛招娣的哭声,连忙把家里的自行车和粮食准备藏到小地窖里。黄莲花叫他们不用这么惊慌,自己不会再让他们得逞的。
黄莲花拉开院子大门,看到薛招娣坐在大门前一边哭着一边和看热闹的村民诉说事情。看到黄莲花出来,更是嚎啕大哭,委屈巴交的了,说起黄莲花对大嫂的不尊重,长嫂如母,黄莲花他们对自己大不敬又是对自己拳打脚踢的打自己。
周围村民听着薛招娣哭的这么委屈,这会是捶着胸口哭诉起来,又觉得黄莲花这人老实,肯定是不会打架的。
但这薛招娣哭的稀里哗啦的,又不想在装模作样。
村子里的人们开始对这件事产生了疑问,他们不禁想知道,难道真的是黄莲花动手打了人?又觉得黄莲花不会,毕竟,黄莲花一直以来都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突然变得如此暴力打人呢?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于是,大家开始纷纷议论起来,猜测着事情的真假。
吴春生躲在人群中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人们的对话。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而大度,可那眼中却是充满了算计。
村长被刚子拉了过来,这一路听着都是刚子说黄莲花打薛招娣,那是不可能相信的。又怕薛招娣找上莲花讹诈,怕黄莲花吃亏,村长急急忙忙的跟着刚子过来。
黄莲花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她的目光冷漠地扫过薛招娣和吴春生,看着薛招娣演着一场哭戏,试图让别人相信自己是受害者。对薛招娣确实是受害者,那是她活该挨打。
她转过头,对着周围的人群说道:“叔,婶你们看看,我哪里打了这个大嫂了?如果我真的打了她,她的脸上怎么可能没有伤痕呢?”黄莲花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嘲讽。
接着,黄莲花又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而且,有谁亲眼看到我动手打人了吗?如果没有证据,那么大嫂所说的一切都只是想诬陷我罢了!”黄莲花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清白。
周围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有些人开始怀疑起薛招娣的话来。毕竟,如果黄莲花真的打了人,那么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但现脸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大家开始对薛招娣的哭闹行为产生了质疑,认为她可能是在故意陷害黄莲花,毕竟这个事情薛招娣做过太多次了。
薛招娣一听这话,立马发生反驳,“怎么就没有伤了,我现在身上还痛着呢,说着还想拉起身上的衣服,却一下子又停住了双手,这,这伤口是在胸口,屁股上,自己也不能拉起身来给人看啊,这多羞人!
薛招娣被黄莲花这样子打,有口无言,不能把证据摆在眼前,气的锤打自己的胸口。
黄莲花一脸戏谑地看着薛招娣,心中跟明镜儿似的:“哼,我打人的时候,就想着不留证据在脸上,专挑这种私密的地方来打,为了就是让你有口无言,薛招娣敢给别人看他的身子吗?这要是让人给看了这么隐私的地方,大伯可不得打死她。
黄莲花将目光转向众人,大声说道:“各位叔婶,这中午的时候想来是大嫂来找我了,要我把自行车送给她,我不答应。大嫂可能又想贪图我家的东西,想来这一次我不再愿意给,就想出了我打她的法子来逼我把自行车送给她。”说完,黄莲花委屈的低着头。
“我逼你?”薛招娣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和愤怒,“黄莲花,你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啊!明明就是我来偷你家自行车被发现,然后你们一家把我打了一顿,现在居然说是我逼你?”
薛招娣的身上火辣辣地疼着,再加上心中的气愤,让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之中。她失去了理智,嘴巴也不再受控制,一下子将事情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周围的人们听到她的话后,纷纷恍然大悟。原来,这件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薛招娣不打自招,让大家觉得薛招娣贪婪无耻。
吴春生心里暗自骂道:真是个蠢货!成事不足的东西,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连忙对村长和黄莲花解释说这只是一场误会。
黄莲花并没有就此罢休,她目光坚定地盯着薛招娣,要求她写下保证书,表示今后绝对不会再来她家偷东西。否则,今天发生的事情将被报案处理。
薛招娣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吴春生一个眼神就停住了嘴。
吴春生连忙说一定不会,就拉着薛招娣走了。
黄莲花看着手中的保证书,嘴角止不住地扬起笑容,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感。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和安心。
因为从此以后,薛招娣再也无法轻易地进入她家中偷窃物品了。这份保证书仿佛给了她一个坚实的保护盾,让她能够安心生活,不再担忧被人侵犯财产安全。
黄莲花好好感谢大家的热心帮忙。她知道,如果没有他们的在这里看着,大伯吴春生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