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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站在沁红殿外,碧凰拉着桃夭站在侧边。

施文绝说道:“这漫山红席间可全是宝贝啊,咱们今日可算捞着了!”

方小宝笑说:“施兄,你好歹是读书人,怎么…”

施文绝表情又开始耐人寻味:“方公子,红袖添香才有趣嘛!”说着还用眼神蛐蛐了李莲花和碧凰身后无聊的踢墙根的桃夭,继续说道:“一手功名,一手良缘,嘿嘿嘿嘿嘿。”

李莲花斜睨了施文绝一眼,没有说话,打量了一眼殿内,又看了看还在踢墙根的桃夭。

这时,玉楼春带着他的小护卫过来了:“诸位都来了啊。”他笑着看过几人,继续说道:“在场的诸位都是玉某景仰之人,有幸竟全数请到。诸位,请入席!”

只见殿内站了一排侍女,正在手动细细卷着帘子,一眼看过去,主桌上堆砌而上,最高处竟雕刻着一只白玉凤凰,真可谓美轮美奂。

玉楼春本来心情正好,就看见现在碧凰身后恶狠狠盯着他的桃夭,不悦的说道:“碧凰,她怎么来了?”

碧凰看了眼李莲花,小心翼翼的说道:“今日流盼伺候李神医,李神医十分满意,于是带着人来了。”

李莲花笑笑:“玉先生,这…不会不行吧?”

玉楼春见是李莲花的要求,却似乎很高兴,毕竟原以为最难攀上关系的,却最容易的看上了他女宅的女人。

不过是一个女人嘛,李神医喜欢,送她玩玩便是,等李神医走了,他再来处置这个让他十分生气的女人!

既然要给李神医面子,自然也没什么好阻止的,桃夭便坐在了李莲花身边加的座位上。

宴席开始之前,玉楼春还要再说说话:“诸位桌前这壶酒,乃是香山冰泉所酿,存了百年,每年的今日才会起出一坛。漫山红便是这酒的名字。”

施文绝震惊的问道:“漫山红是酒?”

“正是。”玉楼春确定。

“不是,就没别的了?”施文绝不肯相信。

玉楼春被问的有些慌,“这百年佳酿还不够?还想要什么?”

这一问,问的施文绝自己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了,但是又羡慕的看向李莲花和李莲花身边美眸少女。

桃夭不满的嘟囔:“不喜欢你别喝呀!”

施文绝一愣,忽然有些尴尬的冲李莲花笑道:“李神医,难怪你说喜欢这位姑娘,这性子…跟尊夫人还挺像的。呵呵,呵呵。”

李莲花看了施文绝一眼,又看了看桃夭,桃夭满脸的无辜。

不是,这马尾和发髻,当真就差别这么大吗?一个两个都认不出人?

不过也算了,玉楼春这女宅不简单,他还是暂时不说破桃夭的身份比较好。

玉楼春却想着,原来流盼这狗脾气跟李神医的夫人很像啊,这李莲花什么爱好这是?出来寻欢作乐的,竟然找个跟自己夫人一个性子的人陪着,那有什么意思?

众人开始品尝美酒和佳肴。

陆剑池最爱喝酒,叹息着说好酒!

李莲花也准备尝尝,就见着桃夭眼巴巴的看着。

以前不爱喝酒就算了,托雪仙姬的福,现在都开始馋酒了。

李莲花只好微笑着把杯子递给桃夭,桃夭就跟偷蜂蜜的小熊一样,捧着小小的杯子,放下鼻子下闻了闻,味道不差,就小口尝了尝。

恩,味道确实不差,但度数比较高,也挺烧嘴,只一小口,桃夭差点哭了出来,委屈巴巴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赶紧倒了水,换下酒杯,又赶紧夹了两口菜让桃夭吃了,才渐渐缓过来。

但是度数确实有点高,桃夭有些晕晕乎乎的。

陆剑池喝酒喝的开心了,说道:“我的赠礼,能助酒兴。”说着,打开木盒,里面是八盏琉璃盏,他手一挥,几个杯子飞起,落在各人的桌前,继续说道:“这饮冰杯乃是雪山冰魄所铸,与这漫山红佳酿当是绝配,诸位不容错过。”

几人都试着喝了酒,只把方小宝看的有些坐立不安。

施文绝念道:“一山红遍两相思,三顾红颜四顾痴,珠帘轻启梦方醒,更进一杯徒作诗。”

玉楼春笑说:“这诗中满是遗憾,看来施公子爱红颜多过爱美酒。”

李一辅也站起来说道:“巧了,方才在下也是诗兴大发,也做了一首诗。”说着,他还拿出装着文房四宝的木盒,拿出纸笔,凌空写下一字诗,曰:醇。

桃夭伸头去看,却看见了一幅画。仔细一看,才看清确实是一个字。

好像,是挺有趣的。

玉楼春也赞叹:“难怪都说,一字诗李一辅考取了功名却不要,偏到江湖做逍遥客。这一个醇字竟能看出,玉碗盛来琥珀光的画面。”

李莲花微微一笑,桃夭小声问道:“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李莲花看着桃夭的眸子,比划了一下让她别说,又给桃夭夹了些吃的。

方小宝也笑了一下,没有出声。

但这画面似乎被陆剑池看到了,问道:“难道李神医和方公子真的没有准备礼物啊?”

李莲花和方小宝面面相觑,但这完全难不倒李莲花,他神色自如的说道:“哈,这方公子的贺礼,就是帮诸位,找一找真正的漫山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好奇起来。

方小宝似乎真的胸有成竹,笑着起身说道:“这真正的漫山红,应该就在咱们四周了,诸位请侧耳细听一下。这殿内云深雾重,而此时山风四起,这殿内的云雾却没有退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玉先生身后的这云雾并非真的吧?”

桃夭倒没在开口问,看李莲花的神情,应该是没错了。

玉楼春笑了几声,才说道:“方少侠果然聪明,这云雾是姑娘们用冰蚕丝绣出的锦云纱。方少侠看破玄机,玉某不再藏拙。姑娘们,漫山红,开始吧。”

几声轻柔的应和。

玉楼春身后的小窗后,云雾飘渺,一片红叶。

然后许多姑娘从两旁的两侧的小门出来,坐在每个人的身侧。

方小宝身边坐的是清儿,他还奇怪的看了看。

李莲花身边已经坐了桃夭,西妃站在旁边有些尴尬,但桃夭死死抱着李莲花的胳膊,眼睛盯着西妃,跟防贼似的。

李莲花有些疑惑,桃夭似乎…对他的占有欲过高了,他可什么都没说啊。

不过,李莲花低头看了看桃夭的侧脸,微微笑了。

玉楼春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李神医,何不享尽齐人之福?”

李莲花尴尬的笑笑,摆摆手,享不起,享不起,他家桃夭,打人可痛了,会打死人的。

玉楼春便给西妃使了眼色,西妃就去了玉楼春身边。

玉楼春说道:“山门前选的香红,各属于在座的一位姑娘,诸位是自选了身边的良缘,冥冥中自有天意。来,让我们共饮此杯。”

众人便都举起了杯盏。

只有东方皓不满的摔下杯子。

李一辅对身边的姑娘说道:“既是今日有如此缘分,便将这香红,还于姑娘。”

语诗微笑着谢过,递给李一辅一朵花。

陆剑池有样学样。

慕容腰身边的赤龙神色却有些怪异,两人对视之间,情愫绵长。

玉楼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李神医,虽然你自己选了流盼,但人家西妃的东西,你得还给人家。”

李莲花笑笑,故作不解的问道:“我没有拿西妃姑娘什么东西,玉先生误会了吧?”

玉楼春说道:“嗨,都说了,是在山门前选的香红。”

李莲花疑惑的说道:“我选的香红,确实是…流盼姑娘的桃花簪呀。”

玉楼春一怔,看向西妃和碧凰,西妃低着头不说话,碧凰请罪道:“是,主人,今日送香红之时,确实临时换了流盼。我想着,流盼虽然刚来不太懂事,但…这些日子以来,还是不错的,所以…”

李莲花笑道:“玉先生,这不是你刚才说的,自选的良缘,冥冥的天意吗?”

玉楼春便也只好笑着应是。

暂且忍她几日,等李神医走了,有她好看的!

不过李莲花还是得了一朵西妃的木槿花,低头看看花,李莲花说道:“看来到过女宅的人,这以后都有这红袖添香了。”

西妃送上木槿花,闻言接口道:“这是漫山红的规矩,图个好彩头。”

桃夭见李莲花只顾着看手里的从西妃手上拿走的花,低头一口咬在了李莲花一直被她抱着的手臂上。

李莲花看向她,小声说道:“别咬了,湿了不好见人。”

桃夭这才不开心的放开嘴,嘟着嘴趴在手臂上,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小醉猫醉的不轻啊。

方小宝看别人的动作,有点慌,小声跟清儿解释道:“那个…鸡爪我不好意思揣在怀里,丢在外边了,我能不能不还了?”

清儿一把把花拍在桌上,笑的非常不真诚的说道:“公子是闯荡江湖的大侠,丢便丢了,我又能怎么办?”

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开心。

东方皓起身举着一块香帕说道:“玉先生,这香红该归属碧凰姑娘吧?您怎么叫了其他人来?”

难怪不开心,原来是看上碧凰了。

碧凰解释道:“东方大侠请见谅,碧凰是女宅管事,漫山红事务繁杂,怕怠慢了您,这才让缤容替我。”

东方皓气的甩下绣帕。

玉楼春笑着解围道:“东方兄不必着急,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吗?漫山红之后你有点是时间。”

东方皓这才满意,甚至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对碧凰说道:“碧凰,你也听清了吧,嘿嘿。”

桃夭睁开眼,看向东方皓,宛如看一个死人一般,小声念叨:“你死了,你死定了。”

李莲花是玉楼春特意请来的贵宾,座位在左手第一位,正在碧凰旁边。桃夭的念叨除了李莲花之外,只有碧凰一个人听得清楚。

碧凰怕给人听见,赶紧大声说道:“诸位,漫山红除了美酒,另有一道珍馐必得品尝。”

说着,门外又进来一排侍女,为众人上菜。

东方皓高兴的说道:“这名为春深不知处的鱼汤,乃是用北海的白鱼熬制多日所成,大补。嘿,漫山红可不是每次都有,大家这次有口福了。”

其他人都是坐在身边的姑娘帮着上菜,只有桃夭醉的挂在李莲花手臂上,碧凰赶紧亲自帮着上了菜。

东方皓在旁边又有点手贱,喝了缤容喂的鱼汤,转身看了坐在方小宝身边的清儿,伸手就要摸人家小脸,吓得清儿躲了躲,一碗春生不知处打翻在地,清儿都吓坏了。

碧凰看见了,沉声唤道:“清儿。”

方小宝赶紧帮着找补道:“哦哦,没事,我本来就不爱喝汤,这不喝正好。”转头还安慰的看看清儿。

碧凰说道:“方公子,您若是不喝,就是妾身照顾不周,非要自罚不可。”说着,对外面说道:“来人,给方公子再盛一碗。”

这次,清儿乖乖的喂给方小宝,方小宝也乖乖的被喂了。

只是其他人都是姑娘喂男人,到了李莲花这里,是李莲花小声哄着桃夭喝两口。

李莲花一边看着方小宝那边一边给桃夭喂了一口。

桃夭爱吃鱼喝鱼汤的,要是不给她喝两口尝尝鲜,等酒醒了说不定要哭的。

但桃夭似乎不太喜欢这碗鱼汤,喝了一口,咂咂嘴,就不肯喝了。

李莲花也没有强求,把勺子从桃夭唇边撤回自己喝了起来。

碧凰关注着方小宝那边,见方小宝喝了,才回神,一见李莲花给桃夭喝过自己再喝,赶紧说要给李莲花重新上一份。

李莲花婉拒了,桃夭就是碰了碰勺子,也不是什么问题。

老夫老妻的,谁能嫌弃谁啊。

第一勺入口,李莲花就觉察出什么了,但他也没说什么,继续喝着。

玉楼春大概是心虚,毕竟这位是神医,他想探探虚实,问道:“李神医感觉此汤如何呀?”

李莲花确实尝不出来,他只是本能的察觉了什么,何况桃夭一口都不肯喝,这汤显然有问题。

但李莲花自然不会说出来,被点名了也就随口敷衍道:“恩,这汤确实不错。”接着又说道:“可在座的除了玉先生之外,应该没有什么人需要进补的吧?”

东方皓立刻插嘴道:“玉先生的玉骨功刀枪不入,你个庸医胡说些什么?”

李莲花还没表态,方小宝就回怼过去:“你说谁呢你!”

东方皓被骂了,就说不出话来。

李莲花才接着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玉先生胆有些虚寒,否则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一个保镖呢?”

好家伙,这是说玉楼春胆子小,胆寒了。

玉楼春笑道:“我身旁这位名叫辛绝,乃是女宅的护院,让他寸步不离,是因为这是女宅,女子太多,随意走动,恐有麻烦。”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那的确是我唐突了。”李莲花礼貌道歉。

桃夭突然把筷子一扔。

玉楼春笑着的脸顿时收回,辛绝差点把刀都拔出来了。

不嘻嘻,一点也不嘻嘻!

等李莲花走了,等李莲花一走!他一定要召集女宅所有侍卫,逮住这个可恶的女人!要把地牢里所有的刑法都用在她身上!

桃夭神情恍惚,明显酒醉未醒。

施文绝赶紧缓和气氛道:“玉先生对姑娘可真是照顾有加呀。”说着,还伸手拍了拍身边东嫔的大腿。

不要脸。

玉楼春这才笑着说:“这些姑娘,不过是与朋友们饮酒赋诗,我怕的是这些侍卫乱了心境才是真的。”

玉楼春这话说出来,姑娘们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这话,也就他自己说来听听罢了。

在场的男人们,就连方小宝都没有信,方小宝笑了一声,说道:“玉先生这话未免太轻贱自己了吧。女宅中的姑娘们就在这,不过是为了求财。不管是主是仆,总得留些情分。若是玉先生不把人当人,那在别人眼里,玉先生不过只是个活的钱袋,这还不是轻贱自己吗?”

这话都在理,只是,姑娘们在这儿,真的是为了求财吗?

玉楼春笑着,说出的话一字一顿:“玉某,受教。”

方小宝不再说话,但表情十分自信。

这时,慕容腰站起身,说道:“到我献礼了。”

玉楼春说道:“慕容兄弟几月前送来一只玉鼓和一本异域舞谱,名为雷动,此舞玄妙难懂,就连女宅最善舞的赤龙也难以学会。今日就由慕容兄弟为在座的诸位做雷动之舞,开开眼界。”

慕容腰点头:“却之不恭。”转头说道:“还请赤龙姑娘助兴。”

赤龙点头应了。

慕容腰便说道:“请将玉鼓呈上。”

夜幕渐渐降临,慕容腰脱下披风,里面红色的舞服十分有特点,身上挂着各种样式的金器,站在玉鼓中央,神色立刻变了。

他的舞态收放张弛有度,伸缩腾转间矫若游龙,回旋洒脱中飘若浮云,形神兼备,演绎出各种敦煌飞天的姿势,既传神又优雅,既阳刚又柔美。

李莲花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礼貌的注视,桃夭倒是很喜欢,只是醉的不行,脑子晕晕乎乎的,抱着李莲花一只手臂靠在李莲花肩上努力睁着眼看。

方小宝和清儿坐在一起,两人坐姿都差不多,一人一边的撑着头,快要睡着了。

赤龙弹着箜篌,整个场面似乎有些热血。

但现场的气氛却有些不对。

方小宝和清儿越靠越近,两人都有些懵懂。

李莲花喝下西妃送上的一杯酒,就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撑着头伏在桌案上。

其他人的样子,更是一个比一个不能看。

正在这时,慕容腰跳完了舞,玉楼春笑道:“好!”

惊醒了众人,众人都鼓起掌来,方小宝和清儿也赶紧分开。

只有李莲花还撑着头伏在案上。

玉楼春笑道:“好一曲雷动之舞!玉某恍然间做了一场美梦,我看诸位也是如此啊。”

几人的神色都带着迷醉,施文绝都已经对姑娘上了手了。

玉楼春说着结束语:“既然各位酒意已浓,就各自回房休息吧。”

施文绝最开心,大声说道:“那就多多感谢玉楼主啊!”

西妃见桃夭实在撑不住,已经是睡的云里雾里的,便上前对李莲花说道:“李神医,西妃扶你回房吧。”说着,伸手想扶起李莲花。

李莲花依然一副酒醉未醒的模样,挥挥手,就继续撑着头。

东方皓晃悠悠的起身,走到碧凰跟前,在碧凰惊慌的神色中说道:“碧凰姑娘,您就不要推辞了吧?”说着,伸手过去貌似绅士的问道:“可否?”

玉楼春说道:“碧凰,若你愿意便去吧。”

碧凰走到玉楼春下首跪下说道:“主人,碧凰不能从命。碧凰心中唯有主人,绝不会委身他人。”

玉楼春说道:“天意所在,随心而行。碧凰,你是管事,不要坏了规矩。”

碧凰继续说道:“碧凰自知不该如此,可对主人情意已生,纵是领罚,也不愿做违心之事。”

玉楼春说道:“我知你在这里时日多,有些积蓄,扣银子是不怕的,那便换个法。今日宾朋满园,罚你去摘星台上为诸位跳舞助兴,不到天明不许下台。”

这做法和逼良为娼之后还是不达目的,于是恼羞成怒了一般。

方小宝气的一拍桌说道:“玉先生,这碧凰对你有意有什么错呢?挨罚有什么道理?”

碧凰赶紧起身劝道:“方公子,碧凰乃主人奴婢,方公子就不必多言了。”

方小宝还想说什么,碧凰已经对着玉楼春行礼:“碧凰领罚。”

既如此,方小宝也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东方皓气急败坏,这显然就是人家碧凰看不上他。

玉楼春叫住欲继续纠缠碧凰的东方皓道:“东方老弟,抱歉,坏了你的兴致。不过,我见李神医已然醉倒,方少侠也略显疲惫,那就让流盼姑娘和清儿姑娘还有缤容陪你聊天解闷儿可好啊?”

东方皓兴奋极了,立刻大叫说道:“也好也好!”

他一早就看见那流盼姑娘一双美眸顾盼神辉的模样,但那李莲花一直守在旁边盯得死紧,他便也不敢惦记。

还有那清儿姑娘,也是容颜娇媚,他之前吃饭的时候就眼馋了。

如今一下来了俩,他可高兴了。

说着,上来就要拉离的近的清儿。

吓得清儿赶紧躲到方小宝身后去了,大叫道:“我不要,我不要!”然后才小声说道:“方少侠有事找我。”

方小宝有些不清醒,一时没有说话。

东方皓劝道:“你看方少侠这样子,还是别为难他了。”

方小宝上前一步说道:“清儿姑娘与我有约了。”

玉楼春说道:“这才对嘛,来漫山红是享受的,可不是苦修,方少侠开窍得很是及时。”

东方皓一看,清儿没戏了,转头就看向和李莲花靠在一起的流盼,两人都醉成那样了,总不能还有约吧?

上去就想把桃夭从李莲花身边抱走。

李莲花一动不动,声音却沉沉的传来:“我劝你,最好别碰她。”

声音压迫感十足,东方皓吓得确实不敢动了。

不动他也难受啊,哭丧着脸对着玉楼春说道:“我怎么办呢?”

这一个两个的,就是摆着看都不给他!

玉楼春有些嫌弃东方皓不能给流盼一个教训,这小丫头片子有点本事啊,一上来就给自己找了个靠山,这李神医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事,还真就护着她了。

玉楼春只好安抚东方皓:“明日多给你送些天材地宝,今晚,你就好生休息去吧。”

东方皓气的甩甩袖,突然想到,姑娘中,有个轮了空的,是西妃。

西妃的容貌气质,才是所有人中最好的,比之碧凰都差不了多少。

东方皓的眼神又投到西妃那里去了,西妃低着头不敢说话,她也想求李神医护一护她,但李神医一开始就只要流盼不要她。

本来她还想着,流盼是良家出身,别让她走岔了路,却没想到,这竟真是把保护伞。

也罢,流盼也是命好,她也不差,过了今晚,过了今晚。

西妃没敢拒绝,被东方皓拉住了。

玉楼春继续说道:“诸位,明日一早我们贯日亭相聚,共赏香山日出的盛景。今晚诸位就各自回房歇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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