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这开始好了。”镜流带着彦卿来到了一处被丰饶孽物占据的街道,“这里魔阴横行,妖氛遍布,正适合考校剑术。剑斩孽物,不违背云骑军的规纪,也谈不上「用公务与我交易」,对吧?”
“怎么定胜负?”彦卿看着逐渐朝着二人包围过来的丰饶孽物,眼中满是自信。显然是已经认可了镜流的话。
“这一路到底,不可有漏网之鱼。先到者为胜。”
“一言为定。”
“你先行一步。”镜流轻声开口。
“对了,你该不会趁机转身逃跑吧,大姐姐?”彦卿回头轻声笑道。
“景元真是把你教坏了…尽耍嘴皮子。”镜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比她想象的要跳脱一些啊。
彦卿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就在这转瞬之间,一股令人胆寒的冰冷气息如汹涌潮水般骤然涌现。刹那间,六道寒光闪烁的飞剑如同鬼魅一般凭空浮现,围绕着彦卿急速旋转起来,仿佛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护盾。
那蓝色的光芒如水波一般在剑身之上流转不息,熠熠生辉,将彦卿映衬得宛如谪仙临世。紧接着,彦卿身形一动,犹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其速度之快,竟让人只觉眼前一花。
他所经之处,寒霜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迅速蔓延开来。那些原本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丰饶孽物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在眨眼之间被这彻骨的寒冷彻底冰封住。它们僵硬地伫立在原地,身上结满了厚厚的冰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然而,彦卿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止。伴随着他的继续冲锋,那环绕在身侧的六柄飞剑呼啸着破空而去,带着凌厉无匹的剑气狠狠地斩向这些已被冻结的丰饶孽物。只听得“咔咔”几声脆响,那些巨大而坚硬的冰块瞬间崩裂破碎,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四散飞溅。
尽管彦卿的动作如此迅猛快捷,但他却没有放过任何一只丰饶孽物。每一次出手都是精准无误,每一击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真正做到了无一遗漏。
“但也学到了些许剑术。”
镜流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彦卿,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颔首示意,表示对他的认可和赞赏。彦卿展现出的非凡天赋,即使是以镜流这样挑剔的眼光来看,也足以令人惊叹不已。
毕竟像他这般年轻,却能将剑术修炼到如此高深境界之人,实在是凤毛麟角。若非要形容其罕见程度的话,不说万年一遇吧,但至少在这千年间,也就仅仅出现了这么一个。
然而就在此时,镜流却又轻声呢喃道:“可惜啊……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话音刚落,只见她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向了那条专属于她的赛道。与彦卿那令人目不暇接、绚丽夺目的华丽剑术截然不同,镜流仅仅是稳稳当当地站立于原地,周身竟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了一股极度骇人的强大剑意!
这股恐怖至极的剑意如同旋风一般围绕着镜流飞速盘旋,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凝聚成了一个宛如实质般存在的领域。凡是镜流行经之地,周围的整个空间似乎都承受不住这股恐怖剑意的撕扯之力,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那些原本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丰饶孽物们尚未能够靠近镜流分毫,便已被她所散发出来的凌厉剑意瞬间夺去了生机,纷纷倒地不起,化作了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这小子,一直都这么猛吗?居然敢和镜流打赌?”
就在此刻,清虚携同之前那位云骑队长静静地悬停于半空之中,他们居高临下地密切注视着下方那两人的每一个细微举动。只见清虚紧紧盯着正在与镜流比试的彦卿,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之色。
按理来说,镜流乃是景元之师尊,而景元又恰好是彦卿的师尊,如此一来,镜流理应算作彦卿的师祖辈人物啊!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彦卿此刻却仿佛全然不识得镜流一般,不仅如此,他竟然还有意要将镜流擒拿归案!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之事。
“彦卿这位侍卫虽然尚处于总角之年,但已然练就了这般厉害的剑术,年轻气盛、稍显轻狂些倒也实属平常。”站在清虚身侧的云骑队长压低声音缓缓开口道,其言语之间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对彦卿深深的钦佩之意。
毕竟大家同为仙舟之人,彦卿小小年纪便具备如此强大的实力,再看看自己呢?按照仙舟人的年纪算,他都已年近不惑之年了,历经多年努力方才坐上这云骑队长的职位,若要说心中没有一丝对彦卿的羡慕与敬佩之情,那定然是假话。
年轻气盛之人,往往怀揣着满腔热血与豪情壮志,渴望通过战胜他人来证明自身价值,这其实也算人之常情。然而,即便如此冲动行事,至少也该挑选一个相对正常些的敌手才对啊!清虚不禁满脸无奈地连连摇头叹息起来。
就在不久之前,当他身侧那位云骑队长向其娓娓道来云上五骁的传奇经历时,顺带着还为他详细介绍了一番当今将军的得意门徒——彦卿的种种情况。
这位彦卿,别看他年岁尚轻,但却已然是一名举世罕见的不世出之才。其剑术造诣高深莫测,身手更是超凡脱俗、实力强横无比。只可惜由于从未随大军出征沙场,故而至今尚未立下任何赫赫战功。正因如此,急于展现自我能力的彦卿,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寻觅机会以证明自身真正实力。
据云骑队长对彦卿的中肯评价所言,在这座偌大的仙舟之上,恐怕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仙舟居民都绝非彦卿一合之敌!
可其他人不知道并不代表清虚不知道啊,此次彦卿所选定的对手,无论是他追查的要犯「刃」,还是现在这个行迹可疑的大姐姐「镜流」,都恰恰正是那极其稀罕的百分之一啊!
这小子,怎么专挑打不过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