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哥,我家的猫咪刚刚生了小猫,你要不要来看看,只需要两千摩拉。”
男人暧昧的朝着少年挑了挑眉,发出了邀请。
身披绿色斗篷的少年几乎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眼瞧就要随着男人的步伐离开。
这让一路追着若木,风尘仆仆赶到蒙德的塞索斯相当震撼。
蒙德人好客虽然是七国内的共识,但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有些过于好客了?而且为什么被邀请的人还要掏摩拉?
这是动物园在售卖门票吗?
“这位朋友,请问你要不要来参观一下我的家?现在只需要一千八百摩拉,我家还蛮大的。”
健壮的男性领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冲着塞索斯发出了邀请,与此前那人一样的是同样是暧昧的挑眉.。
此前正要去围观猫咪的少年听到一千八百摩拉的价格,脚步一个打转,迅速地站到了健壮男人的身后。
这让此前的男人相当不满,但他看了看不时路过巡逻的骑士团成员,并未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健壮的男人。
“一千七百摩拉。”
随着话音落下,一群人呼啦啦的又站到了他的身后。
“一千六。”
“一千五!”
……
这一波竞价让塞索斯目瞪口呆,眼看两人的距离越贴越近,这个距离实在是过于危险。
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打啵。
最后,价格定在了一千五百摩拉,两人各自带着一批人离开了。
塞索斯又拒绝了一人向他发出的去看宠物狗的邀请,他站在蒙德城温暖的春风中,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蒙德城可太奇怪了。
他在路边的店内买了份烤肉排填了填肚子,看着街道上东奔西走的人,微微皱了皱眉毛,显得相当难以理解眼前的事情。
就他对付午餐的这一会,那名披着斗篷的少年已经跟着三四个人离开。
或是去看宠物,或是去参观别人家里,又或者是去听故事。
脚步一刻不停,精力旺盛的像是一只撒欢的兔子。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的异常,都和他要找的那人有关。
不需要任何证据。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那人前脚来蒙德,后脚蒙德人就跟吃错药了似的。
“打扰一下。”
柜台后的少女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向塞索斯,他正将午餐的钱放在柜台上。
“我第一次来蒙德,请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他指了指广场周边重复着刚才那种在他看来十分诡异的邀请。
少女的视线四下扫了扫,又看了看面前少年脸上温和的笑容,想了想后压低了声音,“蒙德现在在禁酒,制酒贩酒都算违法,但饮酒不犯法,家庭私酿也不算。”
她像是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除此之外想喝到酒的话,就只有去教堂祈祷得到的赐福酒了。”
随后她又指了指那名走街串巷一刻不停,披着斗篷的少年。“我之前可从没在教堂看见过他,”
少女的语气中满是感慨,“他现在跑得可太勤快了。教堂每天都人满为患。”
“那天使的馈赠?”
“那家的老板可不差钱,瞧不上这种钻空子的事,你现在去就只能喝葡萄汁了。”
塞索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轻微的失望,天使的馈赠还蛮有名的,他本来打算去喝几杯的。
至少在去找若木前……至少在被不停地迫害前,他还是想过几天舒心日子的。
“对了,客人,您要不要来参观一下小店的厨房呢?只需要八千摩拉。”
少女压低了声音,“这是之前在天使的馈赠囤的酒,和那些人一样,我以朋友的名义在参观结束后赠送您一杯。”
“你不是说家庭私酿……”
“换个瓶子的事,很难吗?”
……
从厨房走出的塞索斯,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一边感慨着蒙德人的对酒的热爱和追求,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愚人众驻扎的歌德大酒店走去。
尽管他并不愿意这么早便自投罗网,但内心深处的疑惑却如同猫爪般不断挠动,让他难以忍受。
亲眼目睹了蒙德人对酒的痴迷,塞索斯不禁对愚人众究竟如何说服蒙德人颁布这一离谱的禁酒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路上,塞索斯目光敏锐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他们的行为举止。有的人脚步匆匆,似乎急于赶路;有的人则悠然自得,享受着生活的闲适。
其中还有一些人忙碌地“拉客”,热情地邀请他人前往参观自家的宠物或房屋。
不久后,塞索斯来到了歌德大酒店的门前。这座酒店气势恢宏,给人一种奢华之感。大门上方悬挂着巨大的招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彰显出其高贵与尊贵。
身着制服、佩戴着面具的青年站立在门口,他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然而,也许是午后被太阳晒过的暖风让人忍不住疲懒,青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名为卢克的青年注意到了停在门口的塞索斯,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愚人众驻地,闲人免进。”
“我来找人,他叫若木。我是他的箭术老……咳,朋友。”
他想到若木那不不堪入目,从未命中过目标,还给自己惹了塌天大祸的箭矢,决定换个说法。
毕竟他是如此的擅长弓术,如果有那么一个学生,至少他觉得自己是丢不起那个人。
“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听到他要找执行官,卢克稍稍有些吃惊,但却不敢耽误。
至于有没有预约,执行官大人见不见客,那是不是他能管的了,他只负责把消息原模原样的传到,这是态度问题。
再次见到塞索斯的若木并不觉得吃惊,尤其是他在须弥的情报网传来教令院多了一个以极高成绩考入,掌握着不少失传技术引起数名贤者重视自称塞缪尔的年轻人后。
屏退左右后,若木看向塞索斯,“用了?”
塞索斯面对他这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沉重的点了点头。
“当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应该是没得到消息,阿扎尔现在看你爷爷跟宝贝似的。”
他撑着下巴,语气中满是感慨,“就连已经退休的素论派贤者居勒什都被惊动了,抢着要当他导师,这就是白月光的威力吗?”
“我爷爷和他是仇人,麻烦你不要说这么会引起别人歧义的话,我已经说累了。”
塞索斯无奈的叹了口气,注意到若木不怀好意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椅背靠了靠,“你……你想做什么?”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