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导演想给自己一巴掌。
要死啊！
说戏呢，他怎么也走神了？
赶紧赶紧，趁她们还没发现，继续往下说。
十多分钟后，导演把这场戏讲完了。
看着两个还在神游的人，他有点烦躁。
导演压着怒火，“咳咳……”
“想什么呢？”
“跟你们说戏你们听清楚了吗？”
鹿绫：“啊？哦……嗯嗯，听清楚了。”
楚颜菲：“嗯？”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
导演：“……”
他烦躁的站了起来。
“先来一场吧。”
谁让她们一个人气高试镜时候表现惊人，另一个难得态度好愿意真打呢！
遇到问题，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
反正对这两个祖宗，她已经准备好加班了。
导演一声令下：
“Action！”
楚颜菲手里的剧本被抽走了。
她“哎……”了一声。
“我还没……”
还没看清楚，具体要怎么打鹿绫来着？
刚才好像听到导演有说，是扇耳光是吧？
导演沉着脸：“刚才让你们看不看，现在知道急了？”
“先过一遍看看效果。”
“有问题再和你们说。”
气死了真的是！
楚颜菲刚翻了个白眼。
突然。
站在她前面的鹿绫猛的转过身来。
“啪！”
一巴掌打在了楚颜菲脸上。
楚颜菲：“！！！”
她直接懵逼了。
不是她打鹿绫吗？这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搞清楚怎么回事，鹿绫的台词已经出来了。
“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要你作甚？”
楚颜菲：？
楚颜菲捂着脸，表情错愕且懵逼。
眼神里还带着点不甘。
导演激动的不行。
对对对！
就是这个情绪。
对头！
太对头了。
两个人的情绪都很足。
可以啊！
正高兴着。
突然，下一秒钟，就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楚颜菲干站着，不说台词是什么鬼？
“咔！”导演一脸阴沉的，喊了第一次咔。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楚颜菲气呼呼的看着鹿绫，正要开口质问。
导演比她更快了一步开口。
“楚颜菲，你怎么回事？”
楚颜菲：“？？？”
导演：“你干愣着做什么？”
“说台词啊！”
楚颜菲：“我说什么台词？”
导演：“……”
导演直接把剧本扔给了她。
“你说说什么台词？”
楚颜菲非常不甘心的拿起剧本，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这个剧本。
看完后，她懵逼了。
“什么？我饰演的这个角色，是鹿绫的手下？”
“我特么竟然是鹿绫的走狗？”
要死啊！
这特么是个什么角色啊！
艹！楚颜菲要炸了！
导演：“……”
导演比她还炸。
“你连自己是个什么角色都不知道？”
“你不是说都看过剧本了吗？”
“你怎么看的？”
当初，楚颜菲背后的金主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给他施压。
还说楚颜菲最近很努力，演技也有进步，会好好表现的。
她就是这么表现的？
剧本都不看？
拍摄都开始了，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演的是个什么角色？
亏他刚才还觉得她敬业，觉得她演技好，感情是被打懵逼了，自然表现！
艹！
(╬◣д◢)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导演耐着性子，“我在专门给你讲一遍，等下我们重新拍，你拢共就两句台词。”
“用点心，很简单的。”
“你刚才的情绪很到位的，把台词说出来，就oK了，懂？”
楚颜菲懂不了一点。
她接受不了。
她以为，是她打鹿绫啊，这莫名其妙的，竟然就变成鹿绫打她了。
“不行，这我拍不了。”
“这怎么还真打？”
她看向鹿绫，满脸愤怒。
“你敢打我？”
“你竟然敢打我？”
鹿绫：“……”
鹿绫差点没忍住，“大姐，刚才口口声声说，要真打，做演员要敬业的，是你吧？”
楚颜菲的关注点有点奇葩。
“谁是你大姐啊？”
“你才是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
鹿绫翻了个白眼，“你喜欢认长辈，我可以当你爸爸。”
“你！”楚颜菲气到肺疼，“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鹿绫笑了：
“我过分？”
楚颜菲：“对啊！”
鹿绫说：“我把你当人已经够抬举你了，你还要怎样？”
“你还想上天啊？”
“你……！”
“哎呀！”导演愤怒的打断了两人。
“都给我少说两句。”
“楚颜菲，你过来，我再给你过一遍这场戏，等会重新拍。”
“什么？”楚颜菲懵逼了，“我还要再被打一次？”
导演：“……”
“不是你说的做演员要敬业？”
“你是你自己要求的真打？”
楚颜菲被气哭了，“我不管，我的脸很珍贵的，绝对不能再被打。”
“今天不拍了，明天再拍吧，我带替身过来。”
“要不就错位。”
导演：（╯‵□′）╯︵┴─┴
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之前因为不想得罪楚颜菲背后的大佬，一直忍着。
但现在，他不想再忍了。
这要是都忍了，那以后他的威严何在？
以后还要不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想到此，导演脸色更黑了。
“不能耽误到拍摄进度！”
“你自己说的话，要负责，不然的话，事情传出去了，你就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楚颜菲哭着跑到一边，去给背后的金主打电话。
本以为，金主会护着自己。
没想到，他竟极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菲菲，你先忍忍吧。”
“我这有事，先挂了，乖~”
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楚颜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进组之前在酒店，这狗男人还对她百依百顺。
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就……？
难道有新欢了？
正想着，就听导演大喊了一声。
“楚颜菲，你好了没有？”
“你还能不能演？不能演滚蛋！”
楚颜菲因为金主的态度，心里有点慌。
要说她也是能屈能伸，这便咬牙忍了。
片刻后。
导演拿着大喇叭。
“好！再来一遍！”
“两个都有哈，前面的情绪都是对的，保持住就好。”
“楚颜菲不要忘记说台词。”
“所有人准备，action！”
“啪！”
楚颜菲一个趔趄，没站稳。
于是，又NG了第二次。
紧接着，又陆续NG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因为楚颜菲。
她被打了一早上，脸肿成了包子，还被导演骂了一早上。
直到拍到第五次，鹿绫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她懒得再和楚颜菲玩了，于是她收了力度。
楚颜菲抓住机会，急忙说了台词。
虽然导演还是不太满意，但还是勉强过了。
“好，休息十分钟，下一场！”
楚颜菲下去敷冰袋了。
远远的，她就听到导演在夸鹿绫。
“发挥的不错啊。”
“不错？”鹿绫撇撇嘴，“我都没发挥出来。”
“没发挥出来？”
“对啊。”鹿绫说：
“我要是正常发挥，她能接住？”
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