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彬深吸口气忍住揍人的冲动,看着在场所有人厉声吩咐。
“继续加派人手,要悄悄的进行,要是让我知道谁给我捅了篓子,小心我让他永远消失。”
“是”
所有人齐声应是,而后鱼贯而出。
姜文彬只觉浑身酸麻无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似骨节也丝丝缕缕的泛着疼。
双手用力握了握拳,挥去脑中杂念,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昨晚的事情太过诡异,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怎么不见你二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又去哪鬼混了?”
这个妹妹越来越不像话了!要不是他爹宠着她,姜文彬都想将她赶出去。
姜文杰脑子懵了一瞬,“我今天还没有见过二姐,昨晚听说她带了个人回来,估计这会儿还没有起床。”
提起这个二姐,姜文杰也是满肚子抱怨,一个出嫁女在家里的地位比他们兄弟俩都高,这谁能忍得了。
老爹拿她当眼珠子疼,弟兄俩也是没办法。
“行了,去把她叫来。”
姜文彬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妹妹在某些方面还是有能力的。
姜文杰扭了扭身子,伸个懒腰,“哥,我有点累,不想动,让别人去吧!”
姜文彬以为他在推脱,脸露不悦。
这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算了,不管她了!”
姜文彬烦躁的推门离开,回了自己的书房。
一路走来,他身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的身体很不对劲儿。
哪哪都不对劲儿!
姜文彬打死都想不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以后的每一天他都将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中。
姜文彬还没喘匀气儿,就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
“爹,爹,你快去看看吧!我姑房里出事了!”
说话的是姜文彬的二儿子姜凯,十八九的年纪正是贪玩好奇的时候。
姜云珊屋里的动静他早就听到了,悄咪咪的蹲在窗户根下偷听来着。
屋里两人战况非常激烈,他蹲得腿都麻了,也没见两人停下来。
他姑跟那个男人嗓子都喊得没有声音了,还在不停运动着。
“这也太厉害了吧!这都一个多小时了!”
姜凯细长的眼睛露出羡慕的神色。
这俩老货比年轻人还能干啊!嘿嘿。
慢慢的姜凯就觉察出不对劲了!
两个人的叫声咋越听越有种垂死挣扎的感觉?
“这么长时间,不会累死在床上吧!”
姜凯猛的打了个激灵,理智瞬间回笼,这正常人谁会这么长时间啊!
不得精绝人亡啊!
他一个小辈也不好进姑姑的房间,想明白后就火急火燎的来找他爹了。
姜文彬心里的怒火达到了顶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二妹她不管不问不说,还心大的躲起来跟人鬼混。
“爹,你屋里的东西呢?咋都没有了呢?”
姜凯昨晚出去玩,早上才回来,家里被偷他还不知道,这会儿看着他爹书房里空荡荡的有点傻眼。
姜文彬哪有心情理他,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径直朝姜云珊的房间走去。
刚出门就撞上了正哭哭啼啼要找他的妻子陈春丽。
两人撞了个满怀,陈春丽的鼻子被撞的生疼,眼泪都出来了!
若说刚才是装哭,现在是真的想哭了。
“哎呦喂!撞死我了!赶着投胎啊!”
她们一手揉着酸痛鼻子,骂人的话脱口就出来。
四十多岁的她保养得宜,脸上不见一丝皱纹,有些富态的脸上,上扬高挑的眉眼衬得她有些刻薄势利。
“滚一边哭去。”
正烦躁得很的姜文彬哪还有心哄老婆,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文彬,是我啊!”
“妈,妈妈,你别去自讨没趣了,我爹在气头上,你还是别去当出气筒了!”
紧跟其后的姜凯拉住还要追上去的陈春丽。
她妈什么脾气他能不知道!
这会跟上去肯定会惹恼他爹,他姜凯别的本事没有,看脸色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陈春丽一早起来屋里的钱票首饰全都不见了,就连屋里的家具都没有了。
一时间仿佛天都塌了!
那可是她攒了好多年才攒下的私房钱,就这么没了,可心疼死她了!
“你个兔崽子,怎么说话的!你爹还能打我不成。”
陈春丽用手使劲戳着儿子的额头。
“哎呦,天杀的小贼,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
她拍打着双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张嘴就哭,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贵妇模样。
姜凯听了他妈的话,有些云里雾里,他妈的话每个字他都懂,合在一起咋就听不懂了呢!
什么叫她的全部家当没了?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姜凯看看他妈,又环顾四周,眼光在空荡荡的屋里转了几圈。
而后,“嗷”一嗓子跑了出去。
“我的宝贝!谁干的?”
没一会儿隔壁院就传来了他歇斯底里的哀嚎声。
陈春丽见儿子丢下他就疯了般跑了出去,有些哭不下去。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从早上起来就感觉浑身无力,这会儿连带着骨节都有些疼。
丈夫儿子都靠不住,她要回家找她娘去,说不定老太太一心软就贴东西给她了。
姜文彬压着怒火大步走向姜云珊的房间,还未走近,男女高一声低一声的靡靡之音就传了过来。
“姜……云……珊,你给我出来!”
气极之下,姜文彬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不舒服了,单是站着都觉得疲累得很。
他这里嗓子都喊哑了,姜云珊屋里还照样浪叫个不停。
姜文彬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望着紧闭的房门,姜文彬气得咬牙切齿。
好,很好!
他几步上去,一脚将屋门给踹开,冲着里面大声喊道,“姜云珊,你再不出来,就给我滚出姜家去。”
姜文彬觉得自己非得被这个妹妹气死不可,知道她玩的花,没想到竟然荒唐到这种地步。
还搞的动静这么大。
家里还有孩子她就这么搞,她这是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屋门都被踹开,屋里两人还在继续。
只是喊叫的声音更像是痛苦的呻吟。
“云珊?姜云珊。”
姜文彬听不到姜云珊的回应,越发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他顾不得男女大防向屋里走去,空旷的房间就只剩下一张大床放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