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突然听到一阵破空声,然后就是众人的惊呼声,听着倒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于是有些奇怪的向后转身,并不是特别着急,正好看见张海虾一手拽着绳子,一手抓着两只野鸡飞快的往下面袭来。
真的要用袭这个字,因为速度非常的快,在悬崖峭壁上一蹦一跳的,有点像羚羊,矫健轻盈。
月初双手抱胸,略带欣赏的看着张海虾的背影,该说不说,她未来吃的还挺好的。
感受到背后注视,张海虾叼着手电筒转头,发现是月初之后,原本严肃的眉眼一松,下降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月初启唇,本想提醒他小心点,但是见他兴致勃勃的,反而担心高声提醒叫他分神。
况且,张海虾嘴里咬一个手电筒的样子,还挺辣的,和他之前那种年轻的、带着好好先生的气质完全不同。
漂亮的五官在手电筒恰到好处的光照下,并不显得恐怖,反而因为明显的光暗,在夜晚更加的吸引人。
霍秀秀原本还挺高兴张海虾过来的,在她看来,这人和月初姐姐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挺近的,没准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毕竟这一路上过来,小花哥哥对张海盐和张海虾的防备都是看得出来的,虽然张海虾表现不如张海盐明显,争风吃醋的人尽皆知。
但是他照顾月初的动作非常的自然,这样的肢体接触,要说他们两个人清清白白,霍秀秀可不会相信。
但是她这么相信的张海虾,报以了极大希望的张海虾,回来的第一件事情是开屏,朝着一个还不知道是不是月初姐姐的女人开屏:)
看着张海虾落地后,笑着奔向月初的背影。
霍秀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最好是在逢场作戏,要不然等月初姐姐回来之后,她一定要告他一状。
怎么就回来的那么着急了,嘴里还叼个手电筒,不正经,霍秀秀身处霍家,见识过的男色诱惑,可比月初所认为的多多了。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张海虾的打扮不正经,因为太帅了,所以显得处处都是小心机。
虽然霍家是女性掌权,但是不代表霍家内部就没有权色交易,那群男人心里可清楚明白得很,完全不会觉得做小白脸有什么丢人的,可比女人还放的开。
而霍家的女人也是一样,谁掌权谁享受嘛,她们辛辛苦苦的争权夺利,也不是为了回家之后用更尊贵的身份相夫教子的。
哪怕是霍秀秀,虽然一直被霍仙姑保护着,并没有过早的被人引诱,但是在长沙老宅,总有霍仙姑顾及不到的时候。
见得多了,也能寻常看待。
不过他们订购的背包上分明就可以挂灯,竟然连拿个包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急着跑下来。
说不准就是故意争宠,难道张海钦没把事情和张海虾说清楚?不该让张海钦去的,刚才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怀疑自己见不得他们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有敌意,难道就因为她是月初姐姐最疼爱的小妹妹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还只有情情爱爱这点事,太没有大局观了!
只可恨她小时候训练的时候偷了懒,后面年纪大了,才知道她有多好的学武资源,但是却已经比不上一流的高手了。
跟着这个假月初回来的时候,在周围仔细观察了一路,竟然也没找到月初姐姐和他们打斗的痕迹。
霍秀秀也不敢打草惊蛇,月初姐姐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肯定在哪个地方等着他们去救呢。
就是这群男人不怎么靠谱。
霍秀秀气闷得很,但是也只能看着张海虾过去接近假月初,没准是只看了几眼,还分不出来这个月初是假的关系。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小花哥哥,要是小花哥哥在,肯定能把人认出来,一眼就认出来。
霍秀秀叹息一声,将烤鸡架在火堆上,不肯再动了,之前也没发现,这烤鸡还是个力气活。
“月初,我回来了。”张海虾将已经死掉的两只野鸡扔在一边,又蹲在河边上洗了手,才靠近月初说道。
看着地上的野鸡,是最近张海均他们打猎的时候会用的手法,野鸡头上嵌进去一颗小小的石子,非常明显。
月初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刚才离开的张海钦和张海虾换班去了,毕竟早就说好了这上面不能确认的。
只是和张海钦比起来,月初当然是更信任张海虾的,哪怕知道张海钦他们应该不是汪家卧底,也还是不怎么放心,于是问道:“怎么突然和张海钦换班了?”
张海虾闻言笑了一下,专注的盯着月初看了看,突然猝不及防的伸出手,扯了扯月初的脸颊。
“你干什么?”月初其实已经发现了张海虾的举动,只是因为这人的信誉在她这里一向很高,所以也就纵容了,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揉捏完了月初的脸蛋,张海虾就完全放了心,哪怕是像他和张海盐那样,将易容面具的接口做到锁骨以下的,也只能避免被人从脸颊和耳朵的交界处发现不对。
但是真的上手感受的话,易容面具和真脸之间的触感还是不同的,就算贴的再紧密,张海虾也能发现这种细微的不同。
张海虾有些不自然的搓了搓手指,刚才温热柔软的触感似乎黏在手上下不来了,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霍秀秀怀疑你被人调换了,专门找我来验一验而已。”
“你就这么验啊,万一我真是假的呢,不怕打草惊蛇?”月初先是有些懵,反应过来之后有些荒谬的笑了一下。
得了,霍秀秀不是不会烤鸡,是指望着烤鸡拖时间啊。
张海虾挑挑眉,认真答道:“刚好把冒充你的人抓住,然后把你找回来,天涯海角,一定把你找回来。”
只不过这样的话,外面就太危险了,不能再把她放出来了。
月初莫名感觉脖子发凉,只以为是张海虾太认真的缘故,笑了一下缓和气氛,“行吧,我相信你,不过为什么秀秀会认为我是假的呢?”
“你的头发,说是一下子变长了。”张海虾看向月初脑袋后面的辫子,确实是变长了一点。
但因为月初平时也喜欢扎各种辫子,有时候将头发垂放在胸前,有时候直接绑在后面,不注意看,确实会被忽视。
“好丫头,还挺细心的。”月初侧了侧头,看向火堆边上强自镇定的霍秀秀,心里还有点感动。
虽然这事确实是她没注意,才搞出的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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