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愉听到韦兵想要找她单独聊聊的时候,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似乎已经猜到了韦兵此番与她所要谈论的事情。
毕竟,韦兵可是方志华在高中时期最为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好朋友啊!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比亲兄弟还要铁。
回想起当初,方志华高考失利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消沉和沮丧之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韦兵却展现出了令人感动不已的情谊。
尽管两人身处同一个县城,但彼此居住是在距离五十公里多不同的小镇的农村里,平日里也只能通过书信往来维系彼此的联系。
可即便如此,当韦兵得知方志华高考失败后,还是毫不犹豫地骑着那辆破旧的单车,历经将近五十公里的艰难路程,一路颠簸着来到了方志华的家中,只为给予好友最真挚的安慰与鼓励。
如今,方志华因绑架思愉未成功,却被公安机关抓捕入狱了。
思愉在想着,可能方志华会请求狱警帮忙通知韦兵来看守所探望他。想必,方志华已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他知道吧。
既然韦兵理应知晓方志华究竟是因何事由而被公安机关所抓捕,那么此刻的思愉内心便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她迫切地想要倾听一下方志华到底是以何种方式将这整个事件告知给韦兵的。
毕竟对于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的真相和细节,思愉在想,方志华有没有真真实实告诉他这位好友整件的过程。
于是,思愉对明泽说:“明泽哥,你也去那边树底下坐着等我吧。”
明泽爽快点点头:“好的。”
待明泽走后,思愉说韦兵说:“我们也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站在这条路上会阻碍来往的游客的。”
韦兵同意了:“那我们去这边坐吧。”
思愉和韦兵并肩往阴凉的地方走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忽然,韦兵打破了这份宁静,他侧过头看着思愉说道:“思愉,方志华被抓捕一个多月了吧?你怎么这么快就又交了新的男朋友啦?”
说完,韦兵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思愉自然明白韦兵话里的意思,但她并没有生气或者慌乱,而是从容不迫地回应道:
“韦兵,其实我跟明泽从小就相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呢。我们之间一直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只是之前没有发展成恋人关系罢了。”
思愉继续告诉韦兵,她与明泽的事:“直到我和方志华分手后,我和明泽才正式确定恋爱关系,到现在也没多久,算是刚刚开始处对象而已。
而且,我可以很坦荡地告诉你,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方志华的事情。反倒是那个方志华,他在和我交往的时候,背地里早就和管文丽纠缠不清、乱搞男女关系了!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留恋。”
说到这里,思愉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韦兵也知道在感情上,是方志华对不起思愉。但方志华也从来没有爱思愉,且方志华一直就是喜欢管文丽,他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想到这时,韦兵也不知道是哪个人的错。
韦兵心想,自己不是恋爱专家,很难判断方志华和思愉在感情错对问题。
“思愉啊,我来找你单独聊,并不是要讨论你和方志华之间的感情纠葛。其实吧,我真正是想求你这次原谅方志,好吗?”
“毕竟我们才二十一岁,正是黄金大好年龄,你要他在监狱里度过……”
思愉一听韦兵这话,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冷笑。她心想,怎么会这样呢?居然一个接一个地跑来替方志华求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回应道:“,我说韦兵,你可别逗了!像你这说法,他犯法坐牢,好像是我造成的?
“怎么现在你们每一个人都像是约好了似的,跑过来给方志华当说客啦?你们却从不站在我这边为我想想,他制造这次绑架给我心理带着多大的痛苦?”
思愉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激动:“还有,他可不是什么未成年的小孩子哟,他可是个心智成熟、完全清楚自己所作所为后果的成年人呐!你想想看,当初他跟管文丽以及那三个绑匪凑在一起密谋如何绑架我的时候,难道他真的就不晓得这种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吗?
不可能不知道的嘛!他明明心知肚明,却还是选择去做这么违法犯罪的事情,简直就是明知故犯!所以,你叫我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他呢?”
韦兵一脸焦急地对方志华进行着辩解道:
“你所说的这一切确实都没有错啊。但是我相信志华完全就是被内心那无尽的贪婪给彻底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和判断力啊!如今他已经幡然醒悟、追悔莫及啦,他是真心实意地感到懊悔不已啊!所以你就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
听到韦兵这番话,另一方却毫不留情地反驳起来:
“韦兵,亏你还如此尽心尽力地替方志华开脱辩护,简直令我觉得荒唐可笑至极!就拿这次他妄图绑架我的事情来说吧,如果不是因为最终未能得逞,恐怕这会儿我早就不知去向何处了。而你居然还能轻描淡写地将其归结于所谓的‘贪婪冲昏头脑’?
哼!倘若他当真绑架成功,并丧心病狂地把我贩卖到那穷山恶水之地,送给那些个老光棍去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到那时,这件事恐怕将会被永远深埋地下,无人知晓幕后黑手竟然就是这个可恶的方志华!”
思愉激动继续说道:“若是他绑架我成功了,我就一辈子活得像个畜生一样了,我的一生就毁了。那时候,谁来可怜,同情我呀?到那时候,你也会为他辩护说,他也是一时被贪婪冲晕了头才做出这样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