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遗爱的介绍,玄藏双手合十,对李凌施了一个佛礼。
“贫僧玄藏,见过国师。”
“玄藏法师不必多礼,李某早已听闻陛下邀请一位金山寺的高僧入长安讲经,今日一见玄藏法师,果然一表人才。”
“国师谬赞了,玄藏乃是金山寺一名普通僧人,也只是希望可以将佛法发扬广大而已。”
“哦?李某听闻佛讲众生平等,不知玄藏法师来长安是要为达官显贵讲经?还是要为普通百姓讲经呢?”
“自然众人皆可听贫僧所讲的佛经,在贫僧眼中并无贵贱之分。”
李凌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玄藏法师果然是得道高僧,李某佩服。对了,遗爱,你们这是要去哪?”
房遗爱听见李凌问话,立马开口说道:
“我爹让我带玄藏法师在长安城中逛逛,熟悉长安,以免日后迷了路。”
“那你们几个呢?”
“这.....国师,我们几个准备去妙玉坊饮酒作诗,行那高雅之事。”
听见长孙冲的话,李凌眉头一皱,这让长孙冲、程处默几人都是神情一凛。
这些无法无天的长安二代,实在是被李凌打怕了。
自从上次房府门前事件之后,这些二代哪能咽下这口气?几人筹谋着对付李凌,甚至叫来了其他几位长安二代。
可被李凌打得鼻青脸肿后,回家被长辈问起,得知是去找李凌麻烦,又被‘父慈子孝’一回,有几位现今还被禁足呢!
“国师,我们只是去饮酒作诗,并无其它,若国师觉得不妥,我等这就回家。”
李凌忽然展颜一笑。
“既然是高雅之事,那不如一起?遗爱,玄藏法师远道而来,可不能怠慢。”
李凌的话让众人一懵,房遗爱心中倒是一百个愿意,可是此事要是让老爹房玄龄知道了,自己不得被打死?
“国师,我.....我就不去了吧?让我爹知道了......咳咳,国师你懂的。”
“无妨,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你爹不会为难你的。”
“这......好吧!”
“玄藏法师意下如何?”
李凌又看向玄藏询问道,玄藏此时还不知妙玉坊为何地,见众人说是高雅之地,想了想道:
“贫僧客随主便!”
李凌抚掌笑道:
“如此甚好,处默,前面带路!”
妙玉坊门前,老鸨见程处默几人连忙上前招呼。
“哎呦!程小公爷,长孙公子,几位可是很久没来我这妙玉坊了,莫不是在别处有了新欢?”
“咳咳!废话少说,给我们把天字一号包间收拾干净。”
“好嘞!您几位稍等片刻。”
玄藏见这妙玉坊中的情景,就是他再不谙世事,此时也醒悟过来。
“施主这是何意?贫僧乃是出家之人,怎可来这种地方?”
玄藏表情严肃,转身就欲离开。
“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莫非佛曰众生平等只是一句空谈?”
“施主莫要诡辩,众人平等当然不是空谈,我等出家之人对待人和走兽皆是一视同仁。”
“既然这样,法师为何要离去?既然平等,这里和街上又有何不同?昔日地藏王菩萨立下誓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怎得今日玄藏法师面对这妙玉坊却退却了?”
“这......”
见玄藏无言以对,李凌接着开口:
“一切不过红粉骷髅罢了,玄藏法师莫非看不透?依我看这讲经之地也不用选了,就定在这妙玉坊内,玄藏法师以为如何?”
玄藏闻言沉默不语,一旁房遗爱几人也是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李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几人也不在意,这事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片刻后,玄藏双手合十对李凌道:
“一切便听施主安排!”
李凌微微一愣,旁人或许无法察觉,但李凌明显看见玄藏周身佛光闪烁。
【九世轮回果然不是说说的,不过没关系,我倒要看看你佛心有多坚定,又可坚持多久。】
“既然如此,玄藏法师请吧!处默,带路!”
在程处默的带领下,一行人向着天字一号包间走去,一路上频频惹来周围人的关注。
没办法,玄藏这光头和尚形象实在是太惹眼了。
“你们看,那位好像是一个和尚?”
“兄台,注意你的措辞,那位就是一个和尚,这年头和尚也来逛窑子了么?”
“两位小声点,和那和尚一起的几位可是长安有名的二代,小心惹了他们,打断你双腿都没地方说理去。”
“这几位爷可真牛掰,连和尚都能带歪了。”
这妙玉坊是长安第一大娱乐场所,在这里消费的人无不是长安城内的达官显贵,李凌这一行人大摇大摆的,顿时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天字一号包间,待众人落座后,程处默、房遗爱等人因有李凌在场,难免有些拘谨。
只是点了些酒菜,李凌见状笑道:
“处默,让老鸨叫几个姑娘过来,只有酒菜却无佳人坐陪,岂不是怠慢了玄藏法师。”
程处默闻言,默默的看向一旁长孙冲和房遗爱等人,见几人都低着头,当下一咬牙。
“好!我这就去。”
不多时,包间外便涌进几位妙玉坊的姑娘。
李凌见几人眼中放光,但却不敢言,对着进来的几位姑娘道:
“都别愣着了,把你们的拿手绝活都使出来,表现好的重重有赏。”
李凌话落,从怀中掏出几锭金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今晚谁能与法师彻夜研究佛法,这些金子就都是她的了。”
几位姑娘一看见金子,哪还顾着其它,一个个争先恐后,最后还是李凌钦点了两位坐在玄藏两侧。
“.......”
玄藏双目紧闭,口中默默念着经文。
李凌见此也不在意,笑着与程处默等人饮酒,在李凌前世职场上陪客户的言语攻势下,很快几人也在无先前拘谨的模样。
“国......”
长孙冲刚开口,便被李凌一个眼神扼住了,长孙冲也不是愚笨之人,当即改口道:
“李.....公子,有酒无曲少了点什么,不如让如烟姑娘演唱一曲如何?”
“嗯!长孙冲说的不错,如此饮酒的确过于单调。”
李凌说完,就见一女子起身拿琴走到众人中间,正欲弹奏之时,李凌喊住了她。
“如烟姑娘且慢!我这里有一首曲子,姑娘不如熟悉一下,弹奏此曲如何?”
“这.....好......不知公子说的曲子在哪?”
“在我脑中,姑娘请随我到里间来,我哼与姑娘听,姑娘这身衣服也得换换,不知可好?”
听见李凌说要到里间,还得换衣服,这让如烟有些犹豫,她是清倌人,平时并不接客。
“姑娘放心,李某只是纯粹的艺术交流,绝无非分之想,姑娘若是愿意,这些金子就都是你的。”
李凌说着,又拿出五锭金子放在面前,如烟见状心中也被李凌的财大气粗折服。
“如此,就依公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