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本应是欢乐祥和的时刻,瑶姬的出现却如平静湖面突遭巨石撞击,瞬间掀起波澜。
众人原本沉浸在喜悦之中,此刻不禁瞪大了眼睛,等着一场突如其来的精彩戏剧即将上演,一个个都露出一副兴致勃勃、要看个热闹究竟的模样。
瑶姬一声冷笑,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瞬间弥漫在整个场地之上。
她双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缓缓说道:“西陵梅,你到底是吃了什么邪恶之物才长大的?竟能生出如此黑心歹毒之念!”话语间,满是对西陵梅的鄙夷与愤恨。
说完这些话后,瑶姬毅然转过身,面向在场的众多宾客。
她微微仰头,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各位,大家皆是尊贵的神族,我也不再有所隐瞒,我便是瑶姬。”
“在上一个轮回之中,我不幸身患重病,最终离世而去,可我的神识却阴差阳错地跑到了涂山娇的身上。涂山娇与西陵梅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二人一同前往那极北苦寒之地,然而,万万没想到,这个所谓的西陵梅竟然狠下心肠,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之后更是残忍地逼迫涂山娇喝下那能毁灭万物的扶桑汁,将涂山娇一点点地折磨致死。”
瑶姬环视四周,接着道:”我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何要假扮涂山娇,直到今日,我才终于知晓真相,原来她冒充涂山娇,是为了嫁入那赤水氏家族!我今日前来,并非是有意捣乱,只是希望能够让大家看清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替我的神识出一口恶气!若有仇不报,那岂不是违背了我的本性!我瑶姬向来恩怨分明,今日定要让这世间正义得以伸张!” 此时的气氛愈发紧张凝重,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涌起万千思绪,不知这场风波将会如何收场。
“天下还这么狠毒的姐姐?”
“你看那个女人脸色都变了,没准是真的呢……”
瑶姬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直射向西陵梅。西陵梅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没想到瑶姬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这段尘封的往事会被如此直白地公之于众。
“你……你这简直是无理取闹!”西陵梅强撑着身子,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但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
宾客们的交头接耳声愈发嘈杂,他们脸上露出各种复杂的表情,有的同情西陵梅的遭遇,有的则对瑶姬的行为感到不解和不满。
瑶姬却不为所动,她缓缓走上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有力。“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今天,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真相永远不会被掩埋。涂山娇的冤魂在看着你,你逃不过良心的审判!”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喧嚣。“够了!瑶姬,你口口声声说报仇,但你这样大闹婚礼,又有何益?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再做个了断!”说话之人正是赤水氏的族长疆良,正是这场婚礼的新郎官,他显然不想让自己的婚礼成为一场闹剧。
瑶姬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冷冷地看着疆良,一字一顿地说道:“涂山娇的死绝非偶然,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还她一个公道!”
疆良皱起眉头,“我没工夫看你这里编故事!她是谁我很清楚!你这样强行闯入,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瑶姬不想搭理这个无知的男人,接着转向西陵梅道“西陵梅你以为她们给你撑腰你很得意,你最好自己承认,别让自己太难看!”
“涂山娇”紧紧地握住疆良的手臂,生怕一松开就会失去什么似的,眼中满是依赖与祈求。
她那柔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却依旧强撑着死不承认道:“没有,真的没有,你们别误会。”
疆良望着眼前这副娇娇滴滴、惹人怜爱的模样,心中犹如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痛得厉害到几乎无法呼吸。
他只想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说道:“娇儿,别哭,有我在,别怕。”
“来人,把这人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只见几个身形魁梧的护卫迅速从四周涌出,他们手中紧握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毫不犹豫地指向了一旁的瑶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洪亮的喊声,灵力充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哼,我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谁这般胆大包天,竟敢伤害她!”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姿卓然的男子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那满头白发宛如银丝般在风中轻轻飘动,他就如同从那九曲红尘之中踏云而来的神秘客一般,飘然降临到了众人眼前。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有人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喊道:“相柳?!真的是那个恶名昭彰的大魔头相柳?!”
而也有一些人则面露疑惑,迟疑片刻后说道:“不对,这分明是恩公防风邶啊!怎么会是相柳呢……”
众人议论纷纷,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今日的相柳并非是特意来找这些老熟人叙旧的,他怀中紧紧抱着一只浑身瑟瑟发抖的灵狐,那灵狐将爪子深深嵌入了他的衣角之中,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吓晕过去。
西陵梅看到那只可怜兮兮的灵狐,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抓紧了疆良的衣角。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与无助,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相柳静静地看着西陵梅,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芒,冷冷地说道:“西陵氏竟然出了你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的败类,简直是给整个西陵氏都丢尽了脸面,西陵梅,你是自己乖乖交代呢,还是要让这只灵狐来替你开口说话?”
西陵梅此刻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般。
相柳微微仰头,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冷笑之声愈发清晰。
他缓缓踱步到西陵梅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说道:“哼,如今才懂得害怕,未免也太晚了些吧?你当初那般肆意妄为,行事狠辣决绝,何曾有过半分怜悯之心?”
西陵梅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她的目光急切地投向疆良,眼中满是期待,仿佛在祈求他能伸出援手,为自己说上一句好话。
疆良却只是紧紧皱着眉头,那张脸上布满了纠结之色,始终沉默不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相柳见状,冷笑,转过身子,不再去看西陵梅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的目光落在那只灵狐身上,他轻声说道:“灵狐啊,你是知晓这段秘密的关键,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吧,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灵狐像是感受到了相柳的信任与期待,它微微动了动耳朵,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接着,它缓缓闭上眼睛,仿佛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将那段被尘封已久的秘密娓娓道来……
随着灵狐的讲述,宾客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愤怒、失望等各种复杂的表情。西陵梅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当灵狐讲述完毕,相柳看向涂山娇,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西陵梅忍不住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心里明白自己这回算是完败了。她终于意识到,不管怎么巧舌如簧,也无法抹去已经烙印在事实上的痕迹。但她还想拼尽全力最后一搏!
西陵梅道:“相柳!你别血口喷人,以为拿只灵狐就能黑白颠倒吗?”
“你和瑶姬是一路的,嫉妒我,想挑拨离间!还想着重振神农国吧?”
众人纷纷惊呼,目光都投向了轩辕苍玹,想看看他怎么回应这事儿。
苍玹面色沉稳,目光如炬,缓缓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涂山娇,你指控相柳与瑶姬,可有确凿证据?若仅凭猜测与臆断,便妄图掀起风浪,实乃不明智之举。”
西陵梅听到 苍玹如此质问,心中不禁微微一震,她咬着嘴唇,片刻后才再次说道:“舅舅,你莫要被他们蒙蔽了双眼!相柳此人阴险狡诈,他平日里的种种行径早已暴露无遗,如今又做出这等诬陷之事,定不能轻易放过!”说着,她紧紧握住手中的手帕,仿佛那能给她些许力量。
苍玹微微皱起眉头,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易下结论。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相柳,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相柳则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此时,场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西陵梅看着苍玹的反应,心中既期待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举动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而相柳则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举动。
西陵梅紧咬着唇,试图寻找反驳的言语,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我……我自然有我的依据,只是暂时还未找到确凿证据。”
“证据未明,便肆意诋毁他人,这不仅是对相柳与瑶姬的不公,更是对在场所有人的侮辱。”苍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朕向来以事实为依据,以公正为本心。若真有证据显示,任何一方有错,朕绝不姑息!”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众人皆被苍玹的公正无私所折服。
“是我冲动了。”西陵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眼中那份不甘与决心却更加明显。
瑶姬一看那个众人口中的轩辕王,好家伙,这个不是那夜那个酒葫芦吗?还害的她买不到房子的正主-死变态!瑶姬疯狂的骂着苍玹,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但是今天没工夫骂他。
西陵梅再次看向瑶姬,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西陵梅道:“瑶姬,你还不承认你跟相柳有一腿?你串通相柳来害我,你是居心不良!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人的秘密!”
瑶姬简直被气笑了:“我们两人有秘密?!你这是倒打一耙!无耻,我倒要听听我有什么秘密了?!”
西陵梅道:“相柳是你的夫君!你和相柳上一世就有着婚约!”
瑶姬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这件事他父皇知道,洪江将军知道,她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知道!
西陵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瑶姬,你别再装蒜了!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所有人吗?你与相柳之间的那点破事,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如今被我揭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瑶姬气得浑身颤抖,她死死地盯着西陵梅,眼中满是愤怒和屈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污蔑我!我与相柳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你一定是嫉妒我,所以才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陷害我。”
西陵梅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嫉妒?我为什么要嫉妒你?你和相柳的秘密,迟早都会被揭开。”
此时,众人再次纷纷议论起相柳和瑶姬,“好家伙,这两夫妻双双合起伙来害人,真够可以的,大魔头就是大魔头!”
周围的人议论声越来越大,各种猜测和指责不绝于耳。有的人相信西陵梅的话,认为瑶姬和相柳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的人则觉得西陵梅在故意造谣,想要陷害瑶姬。
瑶姬感到无比的愤怒,她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
就在这时候,蒲房东不知怎么的跳了出来,也蹭了把热度,今日大荒的皇帝,皇亲贵族都在呀,不露露脸也太对不住自己蒲家祖宗了,本想婚礼后找瑶姬的,嘿,这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瑶姑娘呀,正好,你夫君回来了,快快,让你夫君签个字,省的晚上我再跑一趟找你去啦。”说着一脸开心呀,笔墨纸砚早就准备好了 。
拿着房契跑了过去,来到相柳跟前,相柳这时是很不解的看着瑶姬,今天他来的目的还是清楚的记得的。
瑶姬恼羞成怒,本来想回绝回去,刚才,蒲房东说的,她仔细想了一下。
“蒲房东,我们晚上说,今日我有重要的事情。”
“嘿,你不是不想要那个房子了,行,那你今天就搬出去吧,你夫君都回来,不签字,是想白赖我的房子,门没有!”
瑶姬一个头两个大,今天她不是主角,但是房东说的不无道理,自己正愁假夫君,算了,择日不如撞日,回头再跟相柳说。
她走到相柳跟前,道:“相柳,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不可以!”
相柳想也不想拒绝了瑶姬
瑶姬道:“你就签个字,那房子就是我的了,正好我也带聘婚书了,本想随便找个人帮我签的,你就帮帮忙,就当帮我神识好不好?后续咱们再和离?你也不希望我随便找个人吧。”
苍玹看到这里,道:“不可!”
瑶姬看着眼前态度坚决的相柳和苍玹,心中愈发焦急起来。一个头仿佛真的要变成两个大般,那感觉简直让她有些抓狂。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移到相柳相柳身前,小声说道:“相柳,你仔细想想呀,这房子对你来说或许没那么重要,但对我而言却是眼下急需解决的难题呢。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如今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你,这岂不是上天的安排?而且我也带来了聘婚书,只要你签个字,这房子就归我啦,后续我们再慢慢商议和离之事,你也不想看到我随随便便找个人来糊弄吧?”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祈求。
而一旁的苍玹更是满脸严肃,再次开口道:“不可!万万不可如此行事,这其中牵扯甚广,岂能这般草率?”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生怕瑶姬因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
相柳疑惑的看着苍玹,不知为何,他感受苍玹似乎很在乎瑶姬,苍玹现在知道瑶姬就是神农的王姬,现在全大荒的人都知道她是神农的王姬,未来之路必定危险重重。他不想帮这个忙!可瑶姬是神农的后裔,他答应过义父,还有他的袍泽们,定会护神农后裔安全。
相柳犹豫,拿起笔在婚聘书和房契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瑶姬看着那张房契呀 ,心里乐开了花,我的四合小院呀,我瑶姬从今后也是有房子的人啦。心中乐开了花。
众人好家伙,这个大戏看的一个爽字!原本是来参加赤水婚礼的,好家伙完全成了相柳和瑶姬的大型求婚呀。不过话说回来,这可不是这两口子诚心加害赤水的新娘子呀。
西陵梅看方向转向乐自己,她没想到,当初在玉山看到一封书信,却成了今日救命稻草,今日你们先招的我,别怪我无情!
西陵梅道:“瑶姬,你自己都承认你们是夫妻,还说不是陷害我?!”
瑶姬此刻完全沉醉于自己即将要达成目的的喜悦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绕着她此刻所拥有的这栋房子而旋转。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愉悦之后,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清醒,意识到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正事亟待处理。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轻声道:“你还真会装!平日里那副伶牙俐齿如今却变得如此嘴硬!明明证据都明晃晃地摆在了你面前,你却依旧死不承认,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瑶姬体内顿时汇聚起一股磅礴而强大的力量,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巨龙,带着无尽的威压朝着西陵梅迅猛而去。西陵梅目睹着这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灵力,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恐惧。她身边的众人更是被这股惊人的力量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形,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几个灵力高手,此刻看到如此恐怖的灵力,心中不禁暗暗感叹:幸好刚才没有贸然出手,否则今日恐怕真要沦为这个女人手下的小角色,连给她塞牙缝都不够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