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之前放进去的茶点,并一杯奶茶,斜靠在屋脊上,等着看戏,要是有西瓜或瓜子就好了,顾轻月暗戳戳想着。
她下次一定要在空间储备好看戏的零嘴儿。
一刻钟后,庆安郡主不负所望,身穿白色穿花蝴蝶长衫,衣料轻薄,行动间轻盈飘逸,袅袅婷婷,如一支扶风的弱柳。
顾轻月看到此,忽然开始嫉妒这个院子:看看,有温泉,四季如春,穿短裤都不冷,羡慕羡慕!!
她要尽快赚钱,也买这么一个院子,泡泡温泉,看看风景,和美男逗逗趣,好不快乐。
一想到这个,就乐的笑出了声。
想到还要看戏,又赶紧住了嘴。
低下头,看到女子大大方方的进了顾元鸣的房间,顾轻月赶紧将脚下刚刚拆下来的瓦片挪开。
“顾将军?”庆安郡主低低的喊。
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半眯着眼睛,脸色酡红,不安的撕扯自己胸前的衣服,女子低低的笑出声来。
“顾元鸣,你一直都知道,本郡主从十一岁就心悦你,可你却不屑一顾,今天,我终于要得到你了,怎么样?你一定很开心吧!”
说着,她轻轻的抚摸着男子陀红的脸庞,眼中,是满满的痴迷。
顾轻月看的兴起,眼睛睁大,谁说古代女子含蓄羞怯的,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顾郎,你会喜欢我的,是不是?”看着男子不吭声,只恨恨的瞪视着自己,她继续道。
“说起来,这也是你我有缘,本郡主曾经说过,你迟早是我的,你当时是多么绝情啊-------”女子说着,开始褪去外衫。
见此情形,顾轻月的眼睛更大了,她真的不怕长针眼,真的!请继续!
“看看,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彼此的良人”,女子娇笑一声,将褪下的外衫扔在了地上。
“滚--------滚-------”顾元鸣艰难的开口,声音压抑愤怒,仿佛一只濒临绝境的雄狮,呲着牙,要将对方碎尸万段。
“呵呵呵呵-------顾郎别急啊!”
庆安郡主眼中是兴奋又扭曲的神色,并不生气。
“你中的可是百年难寻的幻神草,没有解药的------”她的手开始肆意的抚上他的胸口。
幻神草?顾轻月听到这三个字,眼前一亮,眼睛滴溜溜乱转。
就在庆安郡主站起身准备上床之际,“咚-----”的一声,双眼紧闭,倒在了地上。
顾轻月坐在屋顶拍拍手,将药粉拍掉。
她真的是个好人呐!
看看,免费给郡主大人吃药,都没收钱!
顾元鸣虽然神志不甚清楚,可看到庆安郡主突然倒地,也是吓了一跳。
片刻后,后窗飞身进来一人。
“谁?”顾元鸣低吼。
他现在眼前越发模糊,影影绰绰,看到来人个子不高,梳着男子发髻。
到底是谁?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了一瞬。
“顾------大夫!”叫出这三个字,就晕了过去。
顾轻月扶额,她真是个好人,本来想看戏的,可惜,看不下去了。
她慢悠悠的上前,将昏迷不醒的顾元鸣扛在肩膀上。
出去之前,踢了踢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一脚,没反应,很好。
顾轻月撇撇嘴,飞身出了别院。
一直到跑出四五里路,顾轻月才在一个小树林外停住了脚步。
将顾元鸣往树林里面一扔,顾轻月伸了个懒腰。
看着黑漆漆的林子,顾轻月从空间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了顾元鸣嘴里。
这家伙还真是好运!
幻神草的解药是半个月前张大夫根据一本古籍堪堪研制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救人,而是明年的医术大比。
听张大夫说幻神草药力强劲,很多年都没人能研制出解药,他却已经研究出了八九成,当时那个嘚瑟!
说他要在医术大比上闪瞎那些师兄弟的眼!
因为好奇,她‘巧妙’的从张大夫那里顺了一瓶,还没焐热,就给眼前的家伙用了,统共两颗。
现在就只剩下一颗了,也不知道张大夫发现了会怎么暴跳如雷。
顾轻月想想心痛到不行,必须要诊金!
是将军也不能赖掉!
两刻钟后,顾元鸣扶着一棵小树颤巍巍的坐起身,摇的小树哗哗响。
顾轻月听到动静,从旁边的大树上跳了下来。
“怎样?好些没?”顾轻月戏谑的开口,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顾元鸣听到她的声音,握了握拳头,还好,有点劲儿了。
“我的毒解了?”顾元鸣缓了缓,开口询问,一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
刚刚身体里面那股他极力用内力压制的躁动和灼热已缓缓褪去,脑子清明了不少。
“当然,那是我研制的独门秘药,两千两!”
顾轻月不客气的开口,论脸皮厚和胡诌,她还没输过。
顾元鸣闻言,抬头看着她精致的眉眼,越看越觉得眼熟,他试图站起身,晃了一下,又跌回到地上。
“别着急,价钱可以商量,激动什么?”
顾轻月好笑的蹲下身,看着男子咬牙切齿的面容,笑容更大了。
说实话,她虽很早之前就认识了眼前的男子,但还真没有太多的交集,也不清楚他的脾性。
但眼前,看着他恨得牙痒痒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还真是-----养眼!对,挺养眼。
当然,她知道顾元鸣现在恨得牙痒痒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差点变成他的女人的庆安郡主,但又不能拿她怎么样,也只能咬牙了,嘿嘿!
“好了,我要走了,明天早上我回大营,有始有终,放心吧”,说着,顾轻月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对了,以后还是离那个郡主远一点,她的下毒手段你可不要小瞧哦”,说完,顾轻月起身欲走。
“我是、是怎么中毒的?”顾元鸣闭了闭眼,抿抿唇。
他隐隐知道这个庆安对自己有意,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
他本来是没有时间过来的,可接到顾朝的信,言明郡主不见他就会亲自去军营外等,他无法,刚好要回黎州城一趟办事,就顺便过来做个了结。
进入别院前自己可是吃了解药的,也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是中毒了。
他刚刚思前想后,也没想起自己是怎么中的毒,没喝酒,没喝茶,也没见房中有点任何香,到底是如何中毒的,他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他就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问了出来,他想一探究竟。
他知道顾轻月医术了得,他得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栽了这么大的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