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欣蓉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门口的正中央位置。只见她双腿微微分开,双手自然地背在了身后。
此刻,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前方正在靠近的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云逸,他没有想到门内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姑娘,不由得猛地停下了脚步,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此时天色已晚,光线昏暗,再加上云逸年纪大了,眼神也有些不太好使,一时间竟然没能认出眼前这个小姑娘究竟是谁。
“老大,您看,这就是今天刚刚过来的那个小姑娘。”这时,一个长着扫帚眉的家伙凑到云逸身旁,压低声音说道。
“几位好汉,过年好啊!”郑欣蓉不卑不亢地朝着这群人拱手施礼道。
然而,还没等郑欣蓉把话说完,人群中又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少废话!快让开,我们要找文萱慧。”说话的是一个嘴唇很薄、看起来十分刻薄的家伙。
郑欣蓉闻言,秀眉微蹙,但语气依然坚定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奶奶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如果各位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直接跟我说。”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子倔强与不屈,仿佛其中蕴含着一种令人无法轻视的强大力量。
就在这时,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家伙按捺不住性子,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将郑欣蓉拨开推到一旁去。
可谁都没有想到。
下一秒钟。
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叫,那三角眼竟然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一般,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翻飞而去,接连翻滚了好几圈之后,重重地摔落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扬起一片尘土。
除了领头的云逸,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肌肉乱颤。
这特么哪是小姑娘啊?
简直是个夜叉。
云逸冷眼仔细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是那个姓...郑的。好啊,你和文萱慧果然有关系。”云逸的声音里有了些恐惧。
他认出来了,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到京城开会碰到的那个会耍妖术的女的。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缓缓走出,正是文萱慧。她步履沉稳,稳稳地站立在了郑欣蓉身旁。
只见文萱慧面带微笑,双手拱起抱拳,声音响起:“师哥,这一向可好啊!”
然而,对面的云逸却是一脸怒容,他紧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恶狠狠的话语:“文萱慧,找了你一年多。今日总算找到你了!”
稍稍停顿片刻后,他目露凶光,接着吼道:“别说废话了,今天我定要废掉你的四聪功法!”
面对云逸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势,文萱慧却丝毫不惧,她挺直了腰杆,身姿犹如傲然挺立的苍松一般笔直。此刻的她气场全开,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小觑的威严气息,和平时的文萱慧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奶奶,您老先歇着,让我先!”一旁的郑欣蓉轻声开口说道。
话音未落,只见她身形一闪,已然迅速移步至文萱慧身前。
稍作停顿之后,郑欣蓉转头直视着云逸,义正言辞地高声喊道:“不论你与我奶奶有什么过节,都必须先过我这一关。如若不然,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吧!”
听到郑欣蓉这番言语,云逸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嘴巴长得如同蛤蟆般丑陋的家伙。
此人满脸不屑,一边嘴里嘟囔着:“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看爷爷我如何教训你!”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地脱去身上那件厚重的棉衣,然后如饿虎扑食一般朝着郑欣蓉猛冲过去。
郑欣蓉原地不动,只是抬臂一档,顺手一推,“嘎嘣”一声,再看这个的蛤蟆嘴,一只胳膊已经成了奇怪的造型了。
“一起上。”云逸说着,一挥手,几个人一起冲了上来。
夜色中,瞬间暴起几道黑色的闪电,刀光剑影,铁棍破风,暗器如雨,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旋涡,企图将郑欣蓉彻底吞噬。
然而,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郑欣蓉却仿佛融入了夜色,成为了黑暗的一部分。她的身影开始扭曲、变幻,如同虚幻的幽灵,在攻击中自如穿梭。
她的手指微动,飞速而来的利刃瞬间折返,插入对手的胸前;
她的身形一晃,抡过来的铁棍瞬间断裂,插入对手的肩膀;
她的手一挥,一把长剑就握在了手上。在与对手的刀锋相撞,金铁交鸣中,对手的大刀瞬间断裂,刀片插入对手的胸膛。
所有射向她的暗器,被她一一反弹,最终全部钉入到对手的身上。
片刻之间,4个对手全部倒下。
云逸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他脱下棉大衣,身形如电,企图从背后偷袭。
但郑欣蓉仿佛背后长眼,反手一掌,与云逸对掌,两股内力激荡,气浪翻滚,空气似被撕裂。
战斗愈发激烈,云逸的攻势如同狂风骤雨,但郑欣蓉却如风中柳絮,轻盈闪避,每一次反击都如同惊雷炸响。
倏地。
云逸倒了下来。
是毫无征兆地自己突然倒地。
而且,他状似非常痛苦,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上渗出。
郑欣蓉赶紧收了招式,注目凝视。
“嗯?云逸,你中了蛊毒了,你知道吗?”郑欣蓉疑惑地说。
她的透视眼借着雪地的反光,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云逸全身的血管里爬满了蛊虫。
而且她的系统也有了提示。
“师兄,师兄,你是不是去云省了,你中了金刚蛊了。”文萱慧着急地说,她也看清楚了。
顿了一下,她又说:“这种金刚蛊只有云省才有,这种蛊平时在身体里没有变化,只有内力爆发的时候,就可以瞬间激活。”
云逸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显然他能听见,也听懂了。
只见他使劲瞪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很费劲地说出了两个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