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距离不是问题。
“小刺猬，你这庄子打理得真不错，等去了北川…”
话未落，群起而攻之。
大有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的架势。
“这些我可做不了主，等你当上皇帝再和我们梁国的皇帝说这些吧。”
别到时候北川拿着这些东西再把梁国给灭了，这些事还是得让皇帝去操心。
祁湛不再说话，这里闲杂人太多，有的话还是要找机会单独和小刺猬说。
祁湛在盘子里扒来扒去，实在提不起胃口，放下筷子道：“你们这吃的都是什么？连肉都没有一块。”
姜小满见他不打算再吃，“明日不吃就不吃了，今日你一定要把盘子里的饭菜吃完，我们这粮食紧张不能浪费。”
“我想吃你做的…”
沈怀谦直接拿起祁湛盘中的馍馍塞进他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祁湛这才安安分分吃了起来，出乎意料的好吃，虽然不及小刺猬做的，但与北川军营相比还是好上不少。
有豆腐的味道又不是豆腐，和豆角炒在一起还挺爽口。
在他印象中，茄子是一种淡而无味的菜，没想到烧得黑乎乎居然如此有滋味。
这馍馍…
还是那么难以下咽。
好在他不是第一次吃，就着汤和烂糊糊的茄子勉强也能吃。
“沈兄。”
方羡知一直忙着在各个村子里推广新农具，难得来到庄子上。
一问才知，方羡知近日为虹安城中赌坊困扰不已，城里百姓食不果腹，但那赌坊却是热闹非凡。
近日他在村中走访时，见到不少人家将家中女儿卖给赌坊，若说粮食歉收，但在他看来，远没有要到卖女儿的地步。
回到虹安城后他多方调查，发现赌坊与粮铺勾结，对普通百姓提高粮价，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只能卖女儿。
“为何不报官？”
方羡知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报过，没见官先挨一顿板子，他们上上下下都被赌坊收买，之前的知县就不是好东西，现在的知县肯定也一样。”
方羡知听得满脸羞愧，他来了这么久居然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还以为尽早提高粮食产量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实在愧对虹安城百姓。
“啊？这该如何是好？”沈怀谦咬了一口馍馍，一拍大腿道：“我们去把他们的银子都赢回来！”
姜小满和赵呈一同时想到沈怀谦在赌场的光辉史，一个以手抵嘴，一个闷头吃饭，但肩膀都控制不住的轻颤。
沈怀谦察觉到身旁姜小满抖动的肩膀，气道：“你笑我！”
姜小满把嘴里的菜咽下后脸都憋红了，忍着笑道：“我是想到上次赢了银子很高兴，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好，这次赢了别忘了买几头猪回来改善一下伙食。”
她那点银子不是花在庄子上就是抽奖抽没了，就算商队回来，也不过就带回来几百两铺子利润。
“你不去吗？你和大哥运气都好。”
姜小满当然想去，但当着两位师父的面也不好开口，只能看向赵呈一，发现赵呈一也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