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我觉得这套挺好的。”
抱月一左一右抱着另外两套衣服，看来看去把右手那套递给姜小满，“公子再试试这套吧。”
姜小满看了看搭在屏风上的十几套衣服，“还要换啊？”
抱月生怕姜小满看不见她眼里的真诚，张大了眼睛道：“最后一套。”
换好后，抱月一直给她整理衣服，恨不能把她身上每一道皱褶熨平。
“那个，天色不早了。”
贺璟备好礼物去到祁湛营帐时其他人还没到，只见祁湛脸色阴沉，坐在桌边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他坐在旁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淡淡道：“生辰快乐。”
祁湛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嘲一笑，“不知祁湛可否向煜王讨要一件生辰礼？”
“生辰快乐—”
祁湛被门外动静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他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搜索那道身影。
没有。
没有。
全都没有！
祁湛完全没有心情去看桌上摆着的所有东西。
几人见姜小满还没到，先把生辰礼送给祁湛，他还是闷闷不乐的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生辰快乐。”姜小满满脸堆笑小跑着进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祁湛猛地抬起头，眼里的光几乎瞬间死灰复燃。
“还好还没吹蜡烛。”姜小满拉着抱月在空位坐下，“这个也是蛋糕的一种，这里没有烤炉只能做千层蛋糕，抱月说你不喜欢吃甜食，所以我们做的是巧克力的，没那么甜。”
祁湛的视线一刻也不离开姜小满，眼底荡漾着丝丝笑意，漆黑的眸子盛满星光。
空青已经插上蜡烛并将蜡烛点燃。
“快吹蜡烛，先闭着眼睛在心里许愿，然后一口气吹灭蜡烛。”
趁着祁湛切蛋糕时，姜小满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他面前，“这次时间太匆忙没有好好准备，这是我师父给我做的驱蚊熏香，效果很——好。”
祁湛马上把刀放在一边打开木盒，清清亮亮的香气从盒子里钻出，是小刺猬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
赵大夫早就坐在一边就着冷吃兔喝起小酒，叶决明没他那么悠哉，见祁湛眼睛都快穿透姜小满了，他沉声道：“小满，你坐过来。”
菉竹很有眼力见，马上站起来和她交换座位。
但这一次，祁湛没有再被失落和郁闷包围，小刺猬心里有他。
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时间而已，他等得起。
巧克力入口浓郁、馥郁，甜蜜散去，隐隐的苦涩却衬得愈加香甜，浓郁柔滑中涌上温柔悸动，层层叠叠，细腻绵长。
他爱死巧克力了。
贺璟将祁湛的神情看在眼里，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明日。
过了子时也是明日。
贺璟一直盯着祁湛，不至于让他喝醉。
“明日了。”
众人散去时，姜小满就听见贺璟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啊？”
“过了子时，已是明日。”
她这才反应过来贺璟的意思，小声问道：“现在说合适吗？会不会有点残忍？”
“拖下去只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