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贺家军的人,此刻看到他们的首领与一位女子共骑他的爱马,肯定会立马大肆采买婚庆用品。
如果他们知道,此刻贺长霄正在教这位女子骑马,肯定会羡慕嫉妒死。
而当事人苏婉只有咬牙把泪往肚子里吞。
偏偏虎啸还跟着凑热闹,疯跑一圈后还不满足,绕着他俩打转,那意思就是再来一趟。
苏婉可没精力再陪这两个疯子了,她现在顾不上身后是不是领导,伸出右手抓住身前那只握着缰绳的大手:“统帅,我有话同你说。”
她轻轻挣脱出贺长霄的束缚,发觉自己两个腿已经僵硬了。
苏婉强忍着腿部的不适,努力保持着平衡。
贺长霄微微侧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苏婉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统帅,可否……抱我下马?”
贺长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他并未立刻回应。
苏婉又赶忙解释道:“统帅,我……我实在是腿软得厉害,自己下不去。”
装可怜这招还真是管用,贺长霄的眼神微微一暗,沉默片刻后,他伸出手臂,轻轻揽住苏婉的腰,将她抱下马来。
苏婉的手不小心按在他的胸部,好色心起,不自觉感受了下年轻男子的肉体,手感真是不错啊。
贺长霄不愧是直男中的直男,竟然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只命令道:“休息半柱香的时间再练。”
这人还真是有毛病,苏婉腹诽道。
她定了定神,想起自己还有话没说完,便再次开口道:“统帅,你可知道你我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也不指望他回答,苏婉继续道:“你看我这胳膊。”说完便将自己胳膊送到了贺长霄裸露的前臂旁边。
细腻的肌肤宛如羊脂白玉,精致的线条勾勒出一种柔弱之美。而贺长霄的胳膊,粗壮且精干,古铜色的肌肤彰显着力量,肌肉微微隆起,如同坚硬的岩石。
贺长霄难得露出疑惑的表情来,这表情使他脸上的冷意减轻了几分,添了几分的少年气。
“我呀,皮肤特别嫩。你瞧,我轻轻一捏立马就能红一大片。”她边说边示范,用手轻轻在那如玉的胳膊上拧了下,果不其然一会儿那处便红了,像磕碰到哪里似的。
贺长霄看着苏婉的动作,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不解。
苏婉见贺长霄没有反应,心中气急,真是个榆木疙瘩,怎么那么不开窍呢!便又接着说道:“统帅,我这皮肤经不得折腾。昨天骑马,大腿根部都磨破了,实在是疼痛难忍,今日怕是不能再骑了。”
说完,苏婉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演出羞涩和尴尬的模样来。
贺长霄的眼神微微一暗,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在苏婉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他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今日便不骑马了。”
苏婉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多谢统帅。”
贺长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苏婉:“擦擦。”
他身上好似一直备着药,上次冻疮也是他给的药才好的。
苏婉也不客气,乐呵呵地接过来,甜甜的道了句谢。随即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去擦药,她刚脱下裤子,正打算仔细检查伤情时,耳边突然传来灼热的呼吸声,吓得她大叫一声,心都要跳出来了。
定睛一看才气得大骂:“虎啸,你给我滚出去!”
原来这只巨狼见她鬼鬼祟祟躲在这里,手里还拿着自己常擦的药膏,一时好奇便跟着过来了。
可苏婉却对它大吼大叫的,它也不乐意了,嗷嗷地跟她对骂起来。
“你这只大色狼!”
“嗷呜~”
“真不要脸!”
“嗷呜!”
......
还是贺长霄听不下去,吹了个口哨把虎啸叫了出去,苏婉这才匆匆上了点药。
一通折腾下来,日头已经不早了。
苏婉上完药后,心情稍稍舒缓了一些,可一想到大腿根部的疼痛,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贺长霄看着苏婉略显疲惫的模样,微微沉吟片刻后说道:“走吧。”
苏婉不懂他的意思,不是不骑了吗?
“你侧坐。”
苏婉看着贺长霄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搭了上去。贺长霄轻轻一拉,便将她抱上了马。苏婉侧着身子坐在马背上,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
一开始,苏婉觉得侧坐似乎比正常骑马要轻松一些,至少大腿根部不会被直接摩擦到。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侧坐也并非那么轻松。由于身体的重心不稳,她需要时刻紧绷着身体,以免从马背上摔下去。而且,长时间保持这种姿势,让她的腰部和背部开始酸痛起来。
苏婉咬着牙坚持着,可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心中涌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她索性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贺长霄的腰。
贺长霄身子猛地一僵,显然被苏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同时微微侧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之后,贺长霄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这是做什么?”
苏婉把脸贴在贺长霄的背上,声音闷闷地说道:“统帅,我实在是疼得厉害,这样能舒服点。”
贺长霄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拉了拉缰绳,让马的速度更慢了一些。
苏婉抱着贺长霄的腰,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和坚实,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安全感。她的疼痛似乎也在这一刻减轻了不少。
晌午休息,贺长霄先下了马,然后伸手将苏婉抱了下来。
苏婉的双腿一接触地面,差点软倒下去给他行个大礼。她强忍着疼痛,努力站稳身子。
贺长霄看着苏婉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动。他说道:“休息吧。”
苏婉点了点头,也不管什么形象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便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