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来是放风的。
三月,几乎是吃喝住都在实验室内,这积累本就是一个极其枯燥的过程,没办法,只能苦熬。
江黎甚至都派出分身看管实验了,只有出现合适得时候在叫她。
原本江黎以为自己可以轻松点的时候,她却悲催的发现,当量提升上去,质同样会得到提升,当质出现就有的她忙了。
实验室就那么大,能召唤出几个分身,而且每次她在接受分身送过来得实验数据的时候,那大量得数据每每都冲击的她脑仁疼。
三个月时间,已经是江黎的极限了,她要休息。
莫甘娜但是状态良好,以前她在研究时空基因的时候,在实验室内待上一年半载不出来都是常态,这才哪儿到哪儿。
终究还是年轻。
这段时间莫甘娜和江黎的情谊倒是不断提升。
和莫甘娜接触后江黎发现,只要是不提和凯莎有关的事情,又和莫甘娜没仇的话,她这个人还是蛮好说话的。
而且也不像鹤熙那般,总是喜欢把自己的真实意图隐藏在自己说的话的深意里面,要想真的听懂还要猜,累人。
莫甘娜就是那种有事直说的类型。
邀请江黎加入恶魔文明,给出的条件是地位仅在她莫甘娜之下,还不限制江黎的自由,江黎想干嘛干嘛。
几乎可以说是,仅仅是要江黎一个名头。哪怕你嘴上说加入恶魔文明就行。
可是江黎拒绝了。
要问缘由?江黎也给不出,她不想加入天使,不想加入恶魔,也不想加入其他的势力。
江黎只想回家。
两人出来除了放风还有吃饭。两人吃了三个月的方便面已经吃的快吐了,现在迫切需要一些热菜给自己换换舌头。
随便在路边选了一家餐馆,两人还要了几瓶啤酒,边吃边喝边聊,好不惬意。
饭吃到一半,江黎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身影,毫不意外正是鹤熙。
鹤熙找了江黎整整三个月,知道江黎是在故意躲着她,十分郁闷却没半点办法。
如今再次见到江黎,她已经打定主意,从今往后,江黎去哪她就去哪,以后再也不乱讲话了。
至于坐在江黎对面的莫甘娜?
莫甘娜是谁?我认识嘛?没见过,不知道,别问我!
找到江黎的鹤熙并没有说话。
江黎扭头看去,见到鹤熙是没说话,可是脸上那委屈得表情,小嘴嘟嘟着,撅起的小嘴都快可以挂上油壶了。
不过,今天的客人除了鹤熙之外还有一个令江黎感到惊讶的角色——凯莎。
凯莎坐在另一张桌子旁,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此时的鹤熙与她。见江黎看过来还微微对她点了点头。
江黎见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莫甘娜。
该怎么说呢?此时莫甘娜的神色极其不正常。
并没有像往常见到凯莎那样和她激情互喷,相反,今天凯莎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莫甘娜竟是看都没看她一眼。
此时的莫甘娜低头看着自己的餐盘,脸上三分怀念,三分纠结,四分恨意,一张脸跟个调色盘一样,极其精彩。
莫甘娜此时十分纠结,这三个月她和江黎谈过很多,其中便有她和凯莎的矛盾。
江黎的观点是放下。
毕竟是双方唯一的亲人,哪怕做姐妹的时间并没有做仇人的时间长,可是血脉的纽带是斩不断的。
恨同样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爱。
为什么会恨?因为在意,越是恨对方便是越是在意对方。
试想一下,如果有一个陌生人对你指手画脚的,你会恨他嘛?
你会生气,会不高兴,但生气不等同于恨。
恨是一个长久的过程。生气你打他一顿出出气可能也就过去了。可是恨则会让你见他一次打一次,哪怕他死了,你都有可能去挖人家的坟。
这是恨!
当然,并不是全部的恨都是另类的爱,是要分情况的。
你的杀父仇人你恨他,因为你在意你父亲,而你父亲被他杀了,所以恨。
在意的是父亲。
而你女朋友给你戴了绿帽子你恨她,因为你在意你女朋友,而她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恨。
本质上,你是不希望你女朋友给你戴绿帽子的,所以你还是在意她。
当然了,江黎这是诡辩,是希望可以改变莫甘娜,让她不要联合卡尔让凯莎下线。
虽然江黎感觉哪怕莫甘娜真的打算停止她的计划,在卡尔的推动下凯莎迟早还是要下线。
但是能晚一天是一天不是嘛?
江黎的愿望是宇宙和平,因为只有宇宙和平,江黎才有时间可以专心研究积累底蕴发展自己。
宇宙要是大乱了,江黎敢打包票,有银河之力的地球绝对是最混乱的地方之一。
而地球是江黎目前的家,江黎虽然有脱离地球的打算,但是也仅仅是打算,毕竟还没找到合适的星球,答应大长老的事还没办到。
当然,江黎是尽力劝了,可是想杀凯莎的愿望支持莫甘娜在宇宙中浪迹了这么多年,莫甘娜怎么可能会因为江黎的几句话就放弃自己的计划呢。
嘴遁,那是热血番里主角打不过人家时才会使用的技能,化敌为友,洗白削三分。
所以,很可惜,江黎试了,莫甘娜听了,但是她并没有放弃。
如今脸上得纠结也仅仅是出现里一小会儿便很快被莫甘娜隐藏起来,抬眼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凯莎,便低头继续吃饭了。
对于现在莫甘娜的变化让凯莎非常震惊。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亲眼见到过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妹妹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莫甘娜还身穿一身皮衣画着丑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跟个精神病一样。
再看看现在的莫甘娜。
里面那件衣服便是地球上的特产旗袍嘛?很漂亮啊。
脸上也没有了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妆容了,加上个金丝眼镜更是一点睛之笔。
如今的莫甘娜坐在那里不争不吵,乖乖吃饭的样子,竟是给了凯莎一种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妹妹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