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纾纾想了想,道:“那,土豆要沙沙的。” “好,你看看你的头发,乱糟糟的,赶紧去收拾一下,待会儿我给你挽发髻。”
乔纾纾摸了摸头,嘿嘿一笑,去收拾自己了。
“啊,真香啊,快快快,给我盛在这个大碗里。” 乔姝姝刚做好,乔纾纾就拿了个大碗过来,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的焖饭。
“这么大的碗,你怕不是饿疯了,等等啊,我把葱花放下去。” 乔姝姝将切碎的小葱花放了下去,乔纾纾顿时觉得更香了。
“哎呀,我这不是,食不知味嘛,其实说到底也是怪你。”
乔姝姝疑惑,“怎么就怪我了?” “因为你做饭太好吃了啊,这么多年,我的嘴被你养刁了。”
如果换成别人,乔姝姝此刻可能会一个巴掌拍过去。
她拿过那个碗,盛的满满当当。
“真幸福啊,我宣布,土豆就是我的神,怎么做都好吃。”
“知道你爱吃,来。” 乔姝姝拿出自己做好的浇汁土豆泥,给了乔纾纾。
“你好厉害啊姝姝,我呢是爱吃不会做,但是我有你啊,我宣布,你就是我的御用大厨。”
乔姝姝轻声一笑,道:“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乔纾纾嘻嘻一笑,埋头吃了起来。
“你上次做的那个,还有吗,我觉得很不错,带在身上防身。”
乔纾纾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给了乔姝姝。“现在只有两颗,它提取起来比较困难,给你,我后面再做。”
“好,那你说的,卡住了的,是什么?”
提到这个,乔纾纾觉得嘴里的饭都不香了,“唉,问题很大,其实我就是想做一个热武器,但就算是有了设备,我还是遇到了瓶颈。”
乔纾纾摸着自己的下巴,垂着眸子,认真思索,她喃喃道:“到底要怎样才能减少损耗,还有……”
“好了,先不想了,好好吃饭,你那么厉害,肯定能做出来的。” 乔姝姝打断了她,这种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次日一早,吃过早膳,几人便出发赶回安都城了。
一开始乔姝姝还坐着马车,后面觉得憋闷,便出来骑马了。
她现在感觉身体很好,不眠不休三天都没啥大事,如今纵马驰骋,感受自由的气息,真是让人心情大好,她觉得这山川美景实在是诱人。
“等解决好了所有的事情,便可以过上这般恣意的人生,就是不知道纾纾何时才能学会骑马。”
“主子,很快就能到了,您骑了一天的马了,我们歇歇?”
乔姝姝点头,下了马,时墨去林子里打野物了,许久不吃,还有些馋了。
“主子,喝点水。” “好,谢谢。” 乔姝姝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时韵搭上了乔姝姝的脉搏,过了一会儿,眼里有了喜色。
“主子,你恢复了大概五六成了。不出几日,便可一如往昔。”
“如此便好。” 如此,她以后也更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主子,时韵,我们烤兔子吃。” 时墨已经提着一只兔子回来了,时韵:“你还挺快。” 时墨嘿嘿一笑,去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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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今日分外安静,府里的下人个个战战兢兢,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
乔乾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这屋子里熏香的味道让他更加烦闷,他猛的起身,打翻了香炉。
屋子里的下人吓得立马跪下,头贴着地,浑身发抖。
“乾儿,何必如此,都下去吧。” “是。”乔乾扶着路夫人坐下,“娘,你怎么来了。”
路夫人拍拍乔乾的手,安抚道:“气大伤身,为了乔姝姝不值当。”
“可是娘,我派去的人无一生还,四弟那边,看来得赔不少银钱。” 乔乾气的一锤桌子,“即便解了毒,功力也不可能即时恢复,这么多人,那时墨和时韵怎么挡得住!”
路夫人低头抿了口茶,缓缓道:“乾儿,你别忘了,她还有个父皇。”
“娘的意思是,父皇把暗卫派给她了?” “也许吧,想杀她的又不止我们,谁会放过这个机会,而她平安无事,要么就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要么就是有蹊跷,云杀之人皆在城中,她在清雨国毫无势力,若不是存心隐瞒,那就是皇上派人保护她了。”
乔乾眼底涌现愤恨,“我的好父皇,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我们东极国历代帝王,都将暗卫作为最后的底牌保护自己,从不会派遣出去,他可真是乔姝姝的好父皇!”
“乾儿,说这些做什么,没用的,既然杀不了乔姝姝,那就换个方向。”
“娘这话是何意?”
路夫人理了理袖子,漫不经心的开口:“既然他不疼你,那这个父皇,我的乾儿就不要了。”
乔乾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娘,支支吾吾道:“可他,可他始终是我的父皇。”
路夫人一拍桌子,怒道:“你是做大事的人,怎能被这些东西牵绊,何况,他又怎能算得上是个好父亲,听娘的话,放手去做,这东极国的君主,只能是你乔乾。”
乔乾袖中的手握的更紧了些,他良久不语,僵持了半天,终是开口道:“娘说的是,儿子听娘的,是他不把我当儿子看,还要把皇位传给一个女人,父皇,你怪不得我。”
“如此,娘和你外祖定竭力助你。”
乔乾一笑,送路夫人回了院子,他还是幸运的,有个不错的外祖,不像四弟,只有自己一人。
四皇子府,乔艮熄了所有烛火,他就喜欢这种极近黑暗的感觉。
“殿下,那些人无一生还。” 乔艮倚在榻上,听着侍卫的话。
“无妨,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她便不是乔姝姝了,大皇子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并无动静,属下,属下探查到,丞相大人也派了人去,但都无一人生还。”
“哦,去的人不少啊,那这看来,乔姝姝还是有些命大,不对,应该有人帮她吧。”
“属下也这样认为,那些人不是杀手就是暗卫,即便六公主再厉害,也不可能全部被杀,怎会如此不中用。”
乔艮略一思索,苦笑一声,“下去吧,把门关上” 侍卫告退关上门之后,他闭着眼,感受这种夜晚的宁静。
“黑夜,一望无际,人与鬼隐于其中,人是鬼,鬼是人,而我非人非鬼,若是黑夜不容我,那就一起死吧。
父皇啊父皇,你还真是个好父皇,但却只是个乔姝姝的好父皇。”
乔艮放肆的笑着,好像在笑自己的人生,又好像在笑父皇的人生。
丞相府中,李丞相在待客厅走来走去,难以入眠,他心急如焚。
“大人!” 闻声,李丞相猛的往前走了几步,“如何,可得手了?” 李睿摇摇头,“大人,无一生还。”
李丞相猛的后退两步,“大人,” 李睿忙扶住了他。
“怎么会失手,不是说都是最好的杀手吗?”
“可是大人,那时墨和时韵也很厉害,再说了,六公主本身也不弱。”
“她不是中毒了吗,” 李丞相稳了稳心神,“罢了,可处理好了?” “大人放心,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下去吧。” “是。” 李丞相坐了下来,紧握着茶杯的手显现出他内心的不安。
“即便她活着回来了,想杀她的人那么多,未必就能查到我,一定不会查到我。” 早知道,他从来没有显露过反对六公主继承皇位,一时半会儿猜不到的,就算猜到,那个时候,六公主怕是也顾不上找他算账了,想到这点,他放心的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