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这是我们俩在一起时的昵称,又不对外。”
温炜撒着娇说道。
“随你。”
女人就是喜欢花样百出,只要不是原则问题,随她好了。
“嗯,就这么定了!”
“好小炜,请你把红烧排骨和火腿肠都端出去吧!”
赵天柱先吆喝起来。
“嗯、oK!”
她愉快地执行男主指令。
他则双手端着最后的青菜蛋花汤,小碎步来到餐厅。
“小炜多吃点肉,放心胖不了。”
“红烧排骨我放了点白砂糖,属于杭帮菜系列,想必你喜欢吃的吧。”
对于这个唯一主菜,他还是着重推介一番。
“嗯,味道真不错,没想到你还能做菜?”
“哼,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赵天柱玩味地瞅了她一眼,笑言道:
“做什么事我都是无师自通,自力更生完成。”
“我还能做很多菜哦,擅长做鱼类。”
“什么清蒸、红烧、糖醋、酸汤等等,下次有时间我做给你吃。”
他开启‘王婆卖瓜’程序。
“太好了,我最喜欢吃鱼了,嘻嘻…”
想她从小在千岛湖畔长大,鱼不要吃得太多。
“???”
两人边吃边瞎聊,相互嘻哈。
吃完饭后,赵天柱坐在沙发上抽烟,打开电视看着《新闻联播》
温炜则收拾厨房和碗筷。
完后,又像一只小鸟似的,偎依在赵天柱身上。
女人么,撒撒娇小鸟依人,有种被保护的柔弱样,让男人体会到一种雄伟的自豪感!
不得不说,她很了解男人的心理需求,掌控能力很强。
“今天我们可要早点回学校去呵。”
赵天柱说道。
“嗯,咱八点钟出发。”
这次她很干脆,不粘人。
想必今天下午,她被喂饱了非常满足。
话音刚落,赵天柱的手机铃声响起。
“老大,打扰到你了。”
“别磨叽了,有什么事快说。”
看是朱家强打来的,赵天柱浑身紧张起来。
“哎,你还是赶紧回来一趟吧,我看武哥他们搞不定。”
“???”
朱家强欲言又止,是有为难之处。
按分工,这事应该是李武军向赵天柱直接汇报。
可李武军想逞强。
认为公司大小事都汇报给赵天柱,显得他们太无能。
“有这么严重吗?”赵天柱急的跳脚。
“申达洗砂场的林森以各种理由拖欠我们砂款二百多
万了。”
“其它两家洗砂场又不敢收我们的砂。”
“武哥准备明天带人跟林森去要货款。”
压价,拖欠货款,这是在逼迫鬼魂滩这边先动手,引起骚乱。
然后请巡警出面弹压肇事者。
信邦公司有可能因此而被官方查封。
赵天柱眉宇紧皱。
“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
温炜关切道。
“小炜,我可能要连夜赶回去一趟,明天周五的课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班上考勤,周末公共卫生打扫等事务,你帮我处理一下。”
“请假与考勤,处理班务等这些都没问题,只是你有必要连夜赶回去吗?”
温炜抬起腕表,看到指针快到八点钟了。
十月底晚上天气凉,黑灯瞎火地骑摩托车奔跑,风险大。
“路上没问题的,你放心吧。”
“主要是事情有些棘手,我怕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落入对方挖的坑里,后果很严重。”
看见温炜担心的神色,他一把搂住她安慰道:
“放心吧,一切我会处理好的。”
“嗯,无论如何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钱财乃身外之物。”
温炜低沉提醒。
虽然赵天柱并没向她说明,他与林氏冲突的具体情况。
但温炜从小跟随父母亲在新安江水电基地长大。
新安江沿线的湖泊河流,偷挖河沙比比皆是。
她知道挖河沙是个什么环境。
帮派林立,刀光剑影。
“现在什么都不说了,穿上衣服,我先送你回学校。”
“嗯!”
温炜点头应允。
……
凌晨六点半。
鬼魂滩掌事的李武军,以及高林高义兄弟俩,率三十多名看守,押着八条挖沙船开到申达洗沙场。
这是今晚最后一批沙子。
众人跳上岸七手八脚将沙子卸完。
当李武军拿到结算单时,气得脸都绿了。
“九千方沙子,总数应为二十一万块钱。”
“现在拿不到现金不说,就连金额也成了十五万了,那六万块怎么就被人吞了呢?”
“武兄弟,你也不瞧瞧天气,进入深秋初冬季度了。
“再过一个多月,工地都得停工过冬了。”
“各工地早就开始消耗库存,沙子行情随机掉价,这很正常啊。”
林森咧嘴讥讽道。
这理由似乎很充分,李武军和高林高义他们无言以对。
但他们心里很明白,事情绝非如此。
自从老大跟雪姐彻底闹翻之后,针对性的小鞋不断。
先是货款由现金变成结帐单,缓期结算。
从‘压三结一’到十日才结一半留一关。
沙子单价也是逐渐压低,今天变得更离谱。
看着李武军义愤填膺,想要动手的样子。
林森恶狠狠把半截香烟扔在地上,然后嘘地一声。
这时,从四周涌出来近百名申达场的看守。
他们手上拿着的不是棍棒,就是砍刀。
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这时候,正是各路沙船前来交货结帐时候。
一下子发生大规模械斗,这还了得。
许多正在卖沙结帐的跑船伙计们,都纷纷围了过来。
申达场内的洗砂工,翻砂转运工等,都停下手中的活,围上来看热闹。
这可是‘武行真人秀’节目,比影视剧好看不要太多。
不出十分钟,聚集在申达场空地上的人群,足有三四百人。
乌泱乌泱的人群,一旦冲突发生,这件事任谁也盖不住。
这里的跑砂帮是敌是友,很难分得清。
李武军强压住身上的怒火,冷哼道:
“森老大,这一个月里,你们搞得花样实在太多,越来越离谱了。”
“今天的收沙价,从昨天的每方二十一,一下子跌至十五块每方。”
“理由都是市场行情,好与坏都是你们随口在编。”
他说着啐了口唾沫在地上。
“今天,我把话搁在这里,单价不得低于二十块,五天一结,否则,这事跟你没完。”
“李武军,别以为自己有点三脚架功夫,找来几个江湖鳖孙,就有底气了?”
“你要是敢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林森气焰嚣张。
今天,他就希望李武军先动手,坑早就挖好了。
而且他还知道,李武军他们今天是身带火器来的。
所谓火器,类似于清末的手铳。
果不其然,李武军身后的高林高义等五六个大汉,都是虎视眈眈。
他们纷纷从腰间抽出火器,用衣衫遮掩着。
这边是土制火器,那边是寒光闪闪的砍刀。
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跑沙帮大佬们,也是有些紧张起来。
踏马的,这样火拼非搞出几条人命来不可。
接下来,看谁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