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只见那些原本势不可挡、携带着死亡气息的光剑,如同被施了神奇的魔法一般,瞬间化作了无数闪烁的光点,如繁星般缓缓飘落,消散于无形之中。
众人惊魂未定,抬头望去,只见李四十率领着一众昆仑弟子,如天神降临般出现在眼前。
他们个个身着华丽的道袍,身姿挺拔,气质超凡脱俗,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光,令人心生敬畏。
“哼!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昆仑山下肆意打斗,惊扰我派安宁,简直是目中无人,不把我昆仑放在眼里。今日,乃是我昆仑收徒之日,不宜杀生。速速给我滚出此地,我昆仑乃名门正派,不需要你这等心术不正、肆意妄为之人。”李四十满脸怒容,伸出手指,义正言辞地指着齐百伦呵斥道。
齐百伦抬头望向来人,试图窥探其修为深浅,然而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对方的实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恐惧。
但他生性好面子,尤其是在众多凡人面前,怎肯轻易示弱。
于是,他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说道:“哼!一个区区不知名的小小门派,也敢如此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什么狗屁昆仑,大爷我还不稀罕!”
说着,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以表心中的不屑与愤恨。
齐百伦转身欲走,就在此时,一道璀璨耀眼、仿若由纯粹的能量汇聚而成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般,毫无征兆地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
齐百伦甚至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身体便开始缓缓虚化,化作无数闪烁的光点,如风中残烛般,在片刻间彻底消散于原地,不留一丝痕迹。
“侮辱昆仑者,死。这便是触犯我昆仑威严的下场。今日我昆仑收徒,不杀生,但是畜生照样杀”那道神秘威严的声音再次响彻天际,久久回荡,仿佛是在向世间宣告昆仑的神圣不可侵犯。
“谨遵老祖法令!”昆仑众弟子齐声高呼,纷纷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洪亮而坚定,尽显对门派的忠诚与敬畏。
众人瞧见昆仑弟子鱼贯而出,刹那间,人群仿若被点燃的火焰,迅速躁动起来,先前那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打斗氛围,此刻竟似一场滑稽的闹剧,被众人抛诸脑后。
李四十目光如炬,扫视全场,朗声道:“今日,我昆仑大开山门,广纳贤徒。遴选之际,无关资质优劣,不论年龄长幼,亦不拘境界高低,唯心境澄澈者可得入门机缘。诸位皆有均等之机会,然若有寻衅滋事、扰乱秩序之人,即刻取消选拔资格,严惩不贷。”
此语一出,诸多散仙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怀疑与不屑。
他们暗自思忖,这般不拘一格的收徒标准闻所未闻,这昆仑必是个籍籍无名的小门派,难成大器。
于是,纷纷摇头叹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转瞬之间,场中的散仙只剩下寥寥数人。
反观那些凡人,虽历经方才的惊涛骇浪,却未有一人萌生退意。
他们目光坚定,望着那云雾缭绕的昆仑山门,心中的憧憬之火燃烧得愈发炽热。
而李白与杜甫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受伤的曲清,准备悄然离去。
他们心中明白,无论方才那场冲突孰是孰非,既已卷入其中,便已与昆仑的选拔无缘,便无疑已与昆仑此次的选拔机缘擦肩而过,自是不应再继续逗留。
“你们三人等一等。”李四十目光如炬,一眼便锁定了欲行离去的他们,高声叫住。
“仙人,一切皆因我而起,倘若仙人要追究责任,我愿独自一人承担所有后果,绝无怨言。”李白神色坦然,毫无惧色,向前踏出一步,昂首挺胸说道。
李四十微微摆了摆手,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并非要问责于你们,而是心中另有他想,特来询问你们三人,可曾有意愿成为我昆仑派的弟子?”
“啊?”三人听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脸上皆浮现出震惊之色,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齐齐将目光投向李四十,似在探寻此话背后的深意。
李四十见状,微微点头,神色赞许,缓缓说道:“你们方才之举,尽显敢作敢为之风范。在那等危急存亡之境,曲清仙人不顾自身安危,舍身护佑众人,此等大义大勇之举,实乃仙之楷模;而你李白,身为凡人,却有非凡之胆魄,面对强权压迫,不卑不亢,仗义执言,且有拔剑相向之勇,此般豪情壮志,世间罕有;杜甫你亦是如此,虽柔弱却有坚毅之心,为护挚友,不惜以身挡灾,重情重义令人钦佩。这般心境与品性,恰是我昆仑所求,故而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