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为什么来观赛?”
“嗯?难道关心你小子还需要理由?”
傅云商轻揉眉心,坐在沙发上仰着头,酒劲依旧未消。
他不断回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片段的回忆一点点拼凑在一起。
他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似乎暗暗下定决心,此时傅廷皓对他说:
“什么时候回去,我和你一起走!”
“呃!你不去社团了?”傅云商微愣,随后试探的问。
原本专心下棋的男孩瞬间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傅云商反问:
“因为我听话!您不是说可以办一个围棋社团吗?”
父子两双相同的眸子对视着彼此,想从对方眼里看出点名堂却同时转移了视线。
“其实,我调查了那个社团,实力不凡!你可以遵从内心的想法!”
傅云商脸上泛起一秒的尴尬,他没想到自己会遭遇打脸。
昨天他一口否决,今天便改变主意会不会过于明显。
傅廷皓点点头回答,“那不去!”
看见儿子点头他心中放松,听见他说不去,他眼神一凛,隐藏下心中的焦急。
“哦!改变主意了!”他漫不经心的脱下衬衫,走向卧室。
“遵从内心!”
傅廷皓一本正经的时候很少,搞怪逗闹居多,傅云商回头问:
“发生了什么?”
“您昨晚和谁喝的酒?”男孩话非常犀利,傅云商微愣想起来昨晚的事大概传了出去。
“什么时候老子还需要向儿子汇报?”
他伸手想抚摸傅廷皓的头,傅廷皓起身躲开说:
“想再婚门都没有!”
“不是,我难道说了要再婚了?”
“你老婆的位置必须留着!”
“嗯!你小子这么多年都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也是这样认为,但不喜欢被自己儿子威胁。
这还是第一次父子俩谈论程佑安的事。
“我只是小但不瞎!你可以喜欢别人,我妈妈的位置不能动!”
“这是你该说的话?”
傅云商气得扶额,他儿子告诉他在外面可以随便玩,傅夫人的位置必须给程佑安留着。
天大的笑话!
一个八岁孩子能说出这种话?要是换成果儿一定会……
他愣愣的看着傅廷皓问:
“你姐呢?”
傅廷皓摇了摇头,傅云商看了他一眼猜到他在说谎。
“手机给我。”
傅廷皓茫然抬头问:
“手机都没了?”
“嗯!不清楚落在哪里!”傅廷皓解锁后,迅速点开之前有关傅云商的网页,无比自然的递出去。
男人接下手机先是微愣,随后开始浏览关于他的新闻。
真是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福宝,你难道认为我观赛是为了别人?我可能为了别人推掉工作来看比赛?”
“以前你有来过吗?”
“呵!我只是感觉自己忽视了你!”
“真是巧?”
“你倒是学会阴阳怪气了!”傅云商伸手拍了他的头,故意惹他生气。
“你就是在找借口!”
傅云商愣住用一张比窦娥还冤的表情望着他。
心思百转间他边走边说:
“既然我百口莫辩,这亏我不能白吃!”
此时男孩茫然看向他,漂亮的剑眉皱在一起,他不敢相信会得来这样的回复。
与此同时,果儿敲响了今天的第三道门。
门开得很快,里面的人有点茫然。
“你好!”下一秒程佑安头上被泼满水。
躲在角落的摄像师激动的手都在抖。
水珠顺着发丝滴落,程佑安骂道:
“你这没教养的孩子!”
“你有教养,勾引我爸!”果儿嚣张的骂道。
此时韩启无奈的站在一边,即使知道有人偷拍也没有阻拦。
这些人是为了新闻不管不顾了。
果儿站在程佑安面前,怒目而视,程佑安气愤难当。两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向我道歉,否则你死定了!”
“我为什么要道歉,你想当我后妈门都没有!”
“谁稀罕!小小年纪不学好,真不清楚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你说谁?”果儿的声音高八度,眉毛都在微微颤抖。
“果然没教育好!”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言辞也越来越激烈。
“你凭什么说我妈妈!”果儿大声喊道,“你了解她吗?你凭什么骂我妈!”
“如果你在乎她,在外面就应该谨言慎行!”
“少来教育我,我需要你来说,闭上你的狗嘴!”
程佑安骂道:“你这孩子简直不可理喻!”
越吵越上头,两人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动。
突然,果儿冲了上去,挥舞着拳头,试图打程佑安。
程佑安也不甘示弱,伸手挡住了果儿的攻击,并用力推了她一把。
果儿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韩启连忙走过去刚要扶她,她已然愤怒地爬了起来,再次向程佑安扑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脏话。
走廊里一片混乱,争吵和打斗声引来了周围的人的关注。
有好事的人连忙走过来劝阻。
“别打了!别打了!”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对对对!”
但是,果儿和程佑安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直到韩启强行介入两人之间,强行拉开两人。
这场激烈的争吵和打斗才得以停止。
果儿和程佑安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她们的脸上都有一些擦伤和瘀伤,衣服也被扯破了。
“别让我再看到你!”果儿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程佑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臭丫头,我愿意看见你!”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和傅云商闹成那样,这个小丫头像小辣椒一样竟然直接泼水。
她再好的性格也被水浇灭了。
揉了揉抓得蓬乱的头发,她看见角落里偷拍的人,走过去时人早已走远。
“该死的,你们这些火上浇油的家伙!”
程佑安用力跺脚后,无奈的走回房间。
果儿用双手做扇子一直扇风,越想越气急得跺脚,她瞥了一眼电梯里的镜子尖叫起来。
“我的头发!我怎么没压倒她!我都成了这副样子!”果儿用手抓取头发重新扎头发。
“果儿,那人也挺惨,你什么时候拿的水?”韩启向来只负责孩子们的安全,不会参与他们的决择。
他好心提醒,却得来果儿的冷眼,“小叔,难道我还要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