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谢聿之专门给圆圆准备的衣裙。
各种材质都有,有官家小姐能穿的绫罗绸缎,也有平民百姓穿的粗布麻衫。
只不过在普通布裙里面,被人密密地缝上了一层软缎。
从外边看不出什么,可只有上身才知道里面有多柔软。
这种衣服就可以让时愿可以在有限的条件里穿得最舒服。
时愿一件一件看过去,当然也发现了电子男友的小心思,她带着笑把衣服收起来。
果然,让电子男友准备才是正确的选择,现代的汉服和大乾的衣裙,差别还是挺大的。
接下来,谢聿之又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
“这个你要收好,如果到时候没穿到我身边,就找机会去通运钱庄亮出此玉佩。”
通运钱庄是靖王府旗下的产业,最近几年发展得越来越好,遍布大乾各个城镇,而这块玉佩是谢聿之身份的象征。
持玉佩之人不仅可以最高额度调取通运钱庄内的钱财,还可以享受钱庄的保护。
只要圆圆在大乾境内,就一定可以通过通用钱庄联系上自己。
这才是谢聿之给圆圆最大的底气。
他说过,自己一定会以最快速度找到圆圆,并不仅是安慰而已。
时愿也明白玉佩的重要性,赶紧收好,并且和奶奶辈一样,用一层又一层的纸把玉佩包裹起来。
万一磕碰了个边边角角到时候钱庄不认,她才是哭都找不着调。
收好玉佩后,谢聿之又拿出连夜给圆圆办的路引和身份文书。
大乾不比这个世界自由,没有这两样东西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更别提出远门。
时愿瞅了一眼自己的古代身份证,这种感觉还怪奇妙的。
也幸好电子能有准备得齐全,让她穿到古代不至于当一个黑户。
她伸出手挽住电子男友的胳膊,脑袋往他肩膀上靠了靠:“还好有你在。”
电子男友这是各方各面都想到了,加上自己准备的那些,也算是万无一失了。
而谢聿之闻言笑了笑,从茶几下方拿出了隐藏在众多东西中十分不起眼的一个小匣子。
时愿瞪大眼睛:“还有?”
这个时候她忍不住感谢在现代赖以生存的房子成了穿越后的一个金手指,要不然这么多东西,她就是把自己挂成一个圣诞树,也恐怕都带不走连十分之一。
谢聿之没有回答,不过在打开匣子的时候,面色顿时严肃了几分。
他还记得圆圆上次哭着说古代人命如草芥那句话。
对于这点,他无法否认。
大乾确实不如这个世界律法完善,别说平民百姓,就是官家小姐不带人出门独自出行都是十分危险的。
他必须给圆圆准备一份保障。
而匣子里装的,就是靖王府所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
接下来时愿就呆呆愣愣地看着电子男友从匣子里掏出一堆纸包和几瓶药丸。
“这几包药是墨七连夜配出来的,除了蒙汗药之外,还有几包毒粉,功效各不相同,而药品里装的都是各种伤药,用法我都一一写在纸条上了,你等会儿一定要记得看。”
不是他不想为圆圆一一讲解,而是他每次来现代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在纸条上他写得很清楚,只要圆圆看了就会明白。
时愿郑重地点点头,眼睛却一直在那些药包上留恋。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毒药啊!
不怪她没有见识,实在是现代社会太和谐,她所知道的毒药除了老鼠药就是百草枯。
和这些花里胡哨的毒药根本不能相比。
这个时候她更深切地意识到,大乾和现代确实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而电子男友接下来拿出来的两样东西,直接让时愿傻了眼。
其中一样呈细筒状,十分小巧,可以藏到袖子里的那一种。
这个细筒的一面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另一边有个卡扣状的开关。
谢聿之把暗器交到圆圆手中,然后转身转到她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胳膊,对着客厅的墙面,按下卡扣。
霎时,细筒满是针孔的那边顿时暴出根根银针,极速射向墙面,直直插在墙壁上,深深嵌入其中。
时愿眼中全是震惊,几秒后,她才吐出一句话:“暴雨梨花针?”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唐门暗器吗?
自己现在竟然也能拥有!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简直比给她一把枪还要来的刺激。
听到这句话,谢聿之眉头微挑:“这名字倒是贴切。”
“这个暗器是专门为你特制的,小巧玲珑方便藏匿,若是遇到危险,你可以借用此物来反杀对面。”
谢聿之说完后,又手把手地交给时愿如何换针。
“此物每次都能射出二十七枚银针,针我都给你准备齐了,与此配套的还有一瓶见血封喉的毒药,你安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时愿连连点头。
她保证自己换针的时候一定比高考还谨慎。
高考考不好,还可以复读,这沾了毒药的针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可是小命不保!
另一个暗器是女子戒指的样式,与暴雨梨花针同样发射毒针,卡扣隐藏在戒指指环下方。
这个一次性只能发射三枚银针。
不过这个戒指也有优点,比暴雨梨花针更好隐藏,更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等把所有的东西一样一样过了一遍,半个小时的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了。
谢聿之这边刚回到书房,就听见外面墨一的声音。
“主子回来没有?”
墨九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我又没进去看过,我怎么知道。”
房内的谢聿之眉心一蹙。
自从上一次圆圆出现在王府后,几个心腹就都知道他每日都会离开片刻。
一般都是墨九会守在书房前,今日墨一为何突然来了,听声音还如此急切。
他直接出声:“进来。”
墨一进来后冲冲行礼后,就站到主子身侧低声禀报道。
“主子,刚接到皇后娘娘送来的消息,宫里柔妃有问题。”
谢聿之眼神一厉:“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