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着实已经不算低了。
几乎是短时间内,这消息就通遍整条街。
“听说了吗?”
“操!欺人太甚,杜澔这是不给人活路啊!”
“唉,可不是么,烟馆关了也就关了,咱们大不了在别的地方重新开业。
可是怎么连宝局也要掺和一手,规矩一直都是这样,他要是眼红自己开啊。
这不是为难人吗?”
“要不咱们想办法干掉他?”
“你疯了!杜澔怎么说也是红帮红旗老五,这是咱们能碰的?
咱们就是做买卖的,红帮再不济手底下几千上万人还是有的,活腻歪了吧?”
“哼!蠢货,你们想想。杜澔这几日得罪了多少人。
咱们出手,谁知道是咱们干掉的他?
就算怀疑,最先怀疑的也是他们京帮那群人,关咱们什么事?
就算再怎么怀疑,那也只能怀疑到青帮头上。”
“这事儿,有点难办吧,杜澔此人现在出门在外都是前呼后拥的。”
“没事,咱们多盯着点,然后找专业点的人。
大不了多花点钱,咱们这么多家联合起来出钱也不用出多少就能买他的命。
既然这杜澔来这里不干人事,那就换主事的人!
真当咱们是软柿子说捏就给捏了?”
“行!不过这事儿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
暂时处理了一下,帮派上的事儿,杜澔也没在地盘上闲逛,而是打算拜访一下赵师。
老赵也是多日未见,估计这么久时间没去,这老头子还不知道怎么损他呢。
只是刚回到估衣街,准备换一身再去赵府,却见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
“澔爷,是熟人!”
一名小弟进来汇报道。
只是听着这话,又看了看这小弟的表情,杜澔眉头一皱。
“特娘的,既然是熟人你倒是说啊!遮遮掩掩的,笑什么笑?”
“呃....澔爷,就是那个的人!”
“哪个啊?”
杜澔有些恼火,这小弟之前看着还挺机灵的,这会怎么含糊其辞的。
“澔爷就是...您知道的!”
“操!滚蛋!”
杜澔骂了一句干脆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只见在自家院门外正站着一名伙计,对方这长相就和猴子有些类似,尖嘴猴腮的,但看着挺机灵的,就是有些左顾右盼,一副做贼似的。
杜澔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人。
“澔爷!您总算是出来了,走咱们进去说!”
见对方看到自己立马堆满笑容,作势就要往里而去,杜澔眉头一皱一巴掌就往对方脸上糊了过去。
杜澔也就是随意打了一巴掌,结果这小子估计是竹竿做的,整个人都打了个转,这才一屁股跌倒在地。
坐在地上,这家伙捂着脸还有些懵逼,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打了。
“澔爷,您打我干啥?”
“你谁啊?我认识你啊!”
杜澔皱眉呵斥,哪里来的小瘪三,也想过来和他攀交情。
但骂完后,他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人应该是认识自己,不然旁边几名弟兄不可能还让他在这儿闲逛。
毕竟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寻常小偷小摸的佛爷见了也不敢在他门口打转。
“澔爷,您这不能忘了我吧?这忘了我也不能忘了那位啊!
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见状,杜澔感觉自己这具身体多半之前真认识这号人,想了想还是一把将对方拉起来往院子里拽。
坐在院子里撇开旁人,杜澔坐在椅子上呷了口茶,这才皱眉道。
“说吧,啥事?”
“澔爷,我来干啥您还不知道?”
说着这人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在附近后,这才压低声笑嘿嘿道,
\"嘿嘿,澔爷,就是您都快两月没去了,那边想您呢!\"
“想我?”
杜澔眉头拧得愈发深了。
自己有亲人在津门?
可是自己早就旁敲侧击从弟兄们口中得知,原主几乎已经算是孤家寡人了。
老家那边倒是还有些亲戚,但这边可是一个也没有。
“怎么想我啊?”杜澔故作平静,开始顺着对方话往下探。
“嘿嘿,澔爷,瞧你说的,您和夫人那档子事小的哪知道。
小的就是个传话的。我啥也不知道,啥也没听过没看过。”
听到这里,杜澔眉头一挑。
难道原主在津门有姘头?
这倒也能说得过去,毕竟原主年轻又是习武之人,身上这火气十分旺盛,又是帮派人士。
整体都是十分放荡不羁,没理由会这么故自清高。
只是奇怪啊!
“怎么没听人提及过?这种事没理由瞒着心腹吧?”
杜澔心中不禁犯着嘀咕。
毕竟他在红帮也算是个大耍,身边有个婆娘多正常的事儿。
给底下弟兄们找个大嫂这更是稀疏寻常之事。
“所以今个儿是想让我过去?”
“嘿嘿,爷,这得看您,当然现在夫人想您想的怪紧的。
毕竟平时您每周都去一趟,这次这么久,又不给个话,所以难免有些.....”
听着对方这么说,杜澔细细思忖起来。
“嗯,住的地方没变吧?”
\"没变!爷您现在就去?\"
“嗯,那就去一趟吧。”
杜澔点点头,寻思着既然是原主的婆娘,看看也是好的。
毕竟他现在还是有些迷糊,如若能从这婆娘口中了解更多关于原主的信息那就更好了。
“爷,您现在可去不成,您要是想去还是按老规矩。
每周二,四左右晚上前去。”
“晚上?为什么要晚上?”
杜澔心里更加疑惑起来,晚上也就罢了,还要规定日期。
猛地他眼睛瞪大,特娘的,原主不会是睡了别人的婆娘吧?
这么一想,还别说,越想越有可能。
心里一时间对猴子有些愧疚了,抱歉,澔爷当时说你了,其实我也是这样的人。
杜澔想到了前些日,五爷处理掉的那个勾大嫂的家伙。
那家伙好像是勾搭上了某位红帮大耍的婆娘,然后就被行家法了。
当时自己还十分不耻来着。
结果终究是在照镜子。
“行那你晚上再来!”
杜澔一摆手,也是不以为意。
见见也好,见完之后,再看情况和对方撇清关系。
他还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