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时光悄然流逝,宋时依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沉稳,羞怯地躲进时安怀中。
时安紧紧地拥着宋时依,凝视着她此刻娇羞的模样,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细语:“宋时依~”
宋时依听闻时安直唤她名时,身体微微一顿,盈满泪水的眼眸缓缓睁开看着时安,声音颤抖着:“阿安~你……”
时安又将双手力道加了几分,紧紧把她抱在怀中,让宋时依头靠着她。
良久,时安有些不清醒了,不知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头还有些醉意昏沉,只觉晕乎乎的。
“姐姐~头好晕呀!我们睡觉吧!”
“嗯~”宋时依轻声回答。
而后,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沉浸在彼此的温暖之中,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与心跳,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们二人。
浑然未觉天色已然渐渐明亮起来。
——
“灵羽姑娘,请你自重!”沈忆欢眉头紧皱,有些生气,她想要甩开一如白日里般,灵羽紧紧拉住她的手。
她只想着,这人为何又是这般?又是这般轻浮……实在有些惹人不悦。
若不是答应孟怀月要将灵羽扶回房间,她想她应该不会同她独处一室,特别是白日灵羽对她那般言语与行为。
她平日里最讨厌轻佻孟浪之人,灵羽在她心中便是如此之人,倘若她是男子,想必沈忆欢早已厌恶至极,再不愿多看一眼。
沈忆欢瞧着眼前之人的做派,与那轻佻孟浪之徒如出一辙,只叹同为女子,不好发作太盛。
她莲步轻移,想要挣脱灵羽双手的禁锢,她实在不想与她多做纠缠。
“欢欢~ 你不记得我了吗?”
灵羽此时双颊绯红,醉意朦胧,眼眸中似有水波流转。
她话语中带着几分哀怨,朱唇轻启:“可我记得你,那般深刻,难以忘掉。”
沈忆欢听闻此言,身躯一怔,心中涌起无数疑惑。
是她喝醉了说胡话?还是她们之前确实见过?沈忆欢凝视着灵羽的脸颊,试图从她那醉意盎然的面容中寻找一丝答案。
“我们之前见过吗?”沈忆欢实在想不明白,便直接开口问出心中所想。
“欢欢可去过锦阳?”灵羽此时面色微红,醉意弥漫,拉住沈忆欢洁白如玉的柔荑握在自己手中,轻轻揉搓,不愿松开。
沈忆欢本能地想要打开她的手,然而,她那自幼养成的良好教养和骨子里的矜持点让她做不出这般激烈的举动。
她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不悦,那只被灵羽握住的手微微颤抖着。
忽而她听到锦阳两字,一时顿住,锦阳她自是去过,那是她外祖居住之地。她每隔一年便会去一趟锦阳看望外祖父。
“你怎知锦阳?我们在锦阳见过吗?为何我没有印象?”沈忆欢实在疑惑不已,灵羽知她去过锦阳,她们竟真见过?她此时只想问个明白,灵羽是如何识得她的,全然忘记了她的玉手还被灵羽牢牢握在手中把玩着。
“那日锦阳城外,我遭遇山匪,与之缠斗后受伤倒地,昏迷之间,是你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是你救了我,细心为我包扎伤口,喂我喝水,你本可以视而不见,那时的你,对我来说,如仙子般降临,你身着粉色罗裙,眼神清澈如水,真是美极了!那日你的双手便是如此这般柔软至极。”
“可等我清醒过来时,你已经走了,我想追上你,可奈何浑身无力,自那匆匆一面,我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多次流连锦阳,只为能再次见到你。”
“如今,上天终于让我再见到你,这便是命运安排,欢欢~我不会放手的。”她说着又紧了紧握在手中的玉手。
沈忆欢静静地听着她讲述那过往之事,当听闻自己在锦阳城外救过她时,她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那一丝痕迹。
她脑海中似有模糊的画面渐渐浮现,一个受伤的身影倒在草地之中,她的心中涌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感,然而,那记忆却如同蒙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虽有一丝印象,却又实在不太记得了,她轻叹一声:“许是时间久远,我记不真切了。”
她秀眉微蹙,眼眸中带着一丝薄怒,娇嗔道:“既是我曾救过你,为何你还这般……轻浮,还不松手。”
她微微侧身,似要挣脱她的手,她本是世家贵女,大家闺秀,平日里恪守礼仪,何曾被人如此轻薄过,灵羽虽然同为女子,于她而言,并无不同。
灵羽乘着醉意,软声软语求着沈忆欢,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的哀求:“欢欢~可以陪陪我吗?就一会,好不好?”
她的话语如同飘落的花瓣,轻柔却又带着无尽的期盼。
她的眼眸中满是渴望,那是一种对温暖,对沈忆欢的深深渴望。
沈忆欢不想同灵羽再纠缠下去,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面对灵羽的哀求,她没有丝毫动摇。
“灵羽姑娘,请你放手~”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