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钰玦狐疑的看着宋言之,缓缓伸手接过瓷瓶。
“宣钰玦,你清醒一点。
我都露脸了,真不知道你在防什么?
没露脸的时候,你特么毒药都框框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饭。
现在倒好,我脸都露了,你倒是左一个不信右一个怀疑的。
干嘛啊。”
宋言之是被宣钰玦一番骚操作给整无语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都给他明牌了,反而一副见鬼的样子。
“我不是不相信你,就...”连宣钰玦自己都没法解释,“实话实说,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接受。”
接受?
要接受些什么?
又不是相亲,又不是要跟他结婚,他要接受些什么?
宋言之越来越怀疑,宣钰玦脑子有问题。
经典的扶额苦笑,还真的是给她用上了。
“大哥,你到底要接受什么?
我是你的主子,难道你还想挑主子?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给我逼逼。”
白瓷瓶硬生生的塞进宣钰玦的手上。
“我就一句话,现在杀死东昱帝对我没好处,用你的脑子想想,别用你的屁股思考问题。”
打死宣钰玦都不会想到宋言之竟然会说出如此粗鄙的话语。
完全就跟平日里见到的那人大相径庭。
手上的瓷瓶也宛若有千斤重,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命都已经掌握在这女人手上,他就只能听命令行事了。
“我知道了。”
皇宫那边的喧嚣还在继续,她本无意炸了宣钰玦的寝殿。
单纯只是想让宣钰玦振作起来,清醒一点。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弄巧成拙。
“机会给你了,剩下的你好好把握,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在皇宫里露脸,不然那些人都会以为你被炸死了。”
今夜宣钰玦弄清了很多心中的疑问,同时也生出了更多的疑问。
显然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也就只能照宋言之的话去做。
“我清醒了,我自己能回去。”
???
“我有说要送你吗?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还想着让我送?”
宣钰玦无话可说,在城墙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远处的火光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挺好的,有些人不鞭打就不会长记性。
——
宣景渊刚换好衣服。
下人就匆匆来报:“王爷,大事不好了,皇宫那边传出巨大的声响。
六皇子的寝殿一瞬就被夷为平地。”
下人急匆匆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很严重。
“知道了,退下吧。”
宣景渊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宋言之的手笔。
现在宋言之是越来越大胆了,现在连皇宫都不放过。
直接就杀上门了吗?
宣景渊不紧不慢的来到书房。
书房里已经有人在等着。
按理来说,那么晚正是入眠的时候。
偏偏此时才是宣景渊出没之时。
“听说皇宫的事情了吗?你猜是谁做的。”
宣景渊看上去就很头疼的样子。
“还用猜吗?除了那丫头,谁还会有这胆量。”
没想到宋言之没安分几天,又开始憋大的。
这次倒好,直接就跑到皇宫搞事情去了。
要不是他手上还有要忙的事,他都直接去皇宫去逮人。
真想打开宋言之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放任宋言之吧,那她不得把整个东昱搅的天翻地覆?”
男人担心的看着宣景渊,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随她去。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捅破天了也没关系。”
答案明显就不是男人想要的答案。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那丫头真能把天捅破!”
“捅破了怕什么,我给她兜底。”
宋言之:我才不需要你给我兜底,少自恋!
男人觉得宣景渊变了,变得陌生让他不认识了。
“你说你,府里一堆美女,别说碰,看也不看一眼。
外面传的什么‘风流王爷’,我都真是想笑,也就你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
但凡在你身边待个几天,别说女人,只要是个人都想跑的程度。
简直就是无趣至极。”
每每说到宣景渊,男人都会忍不住吐槽。
“我就搞不明白,你一个那么无趣的人怎么就看上了宋言之那鬼精鬼精的丫头。”
听见男人提到宋言之。
宣景渊脑海中就浮现出宋言之那伶牙俐齿的模样。
不觉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
男人都看在眼里,脸上满是无语。
“你都会说我无趣了,那我自然是该找个有趣的人。
还没有娶亲的肖公子是不会懂的,等你找到一个你觉得有趣的女人,自然就会明白我现在的想法跟做法。”
跟宣景渊说话的人正是肖怀茗。
“那我还是不要懂的比较好。
话又说回来,东昱现在一团糟,接下来要怎么做。
难不成你真觉得宋言之能找到朱雀令?”
如今的局势还真不好说。
宋言之出现之前,东昱帝就差没直接把太子给宣玉宸。
在宋言之的插手下,倒还真是让宣钰玦跑了出来。
他也是真没想到宋言之能做到这一步,确实让人意外。
“她能在皇宫捣乱然后全身而退,真让她找到朱雀令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目前的情况,还能在看看,不用着急动手。
暗处的人还在伺机而动,还不是我们该出手的时候。”
肖怀茗还是很佩服宣景渊的性格,总是那么沉得住气。
换做是他肯定做不到宣景渊那么冷静。
“那就照你说的,按兵不动。”
说完正事,肖怀茗一脸调侃的看着宣景渊。
“景渊,我是有些好奇啊,明显宋言之对你比对夜影感兴趣。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就知道肖怀茗没憋什么好事。
“那又如何?我没有什么看法。”
肖怀茗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宣景渊的表情。
真是有趣极了。
“那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吃自己的醋的。
确实挺有意思。
我更好奇,要是宋言之不把你那破面具拿下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宋言之你的身份?
明显宋言之对宣景渊比对夜影感兴趣多了。”
宣景渊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吃醋这个词竟然会有一天用在他的身上。
吃的还是自己的醋,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肖怀茗,你是不是太闲了?”
“也难怪最近你不敢出现在宋言之面前,是不是害怕她发现你手臂上有跟夜影一样的伤口?”
显然,肖怀茗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明天开始,你去影阁带新人。”
眼见宣景渊生气了,肖怀茗立马闭上自己的嘴。
“我不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宣景渊就看见肖怀茗‘呲溜’的离开了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