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不算学友哥歌单中大火的歌曲,他有另一个名字《秋意浓》,每一个歌手诠释这首歌都有自己的感觉。
学友哥唱得《李香兰》就是在困境中挣扎的感觉,学友哥只想告诉何丹青一点,应该是歌手去赋予歌曲情感,而不是歌手为了合乎词曲的意义去调整自己的状态,这个顺序倒置了。
学友哥搓着何丹青的脸颊:“不需要太焦急。”
虽然何丹青红得很早,歌曲演绎方面却基本靠天赋和顺风推进,一旦他受挫,他不知道怎么爬起来。
所以很多东西还需要他们这些大前辈来拉一把,每个人都有低谷期,他愿意扶着何丹青,带他走出去。
“我最近有写新歌,需要民谣吉他。”他自己是乐队的主唱和贝斯,Jet负责键盘和电子合成器另外代理贝斯,还有鼓手Evan和吉他手兼提琴手兼代理贝斯的till,乐队四个人,现在都深陷泥沼。
“我帮你联系黄仲贤。”
“黄叔在歌手节目里当乐手,邀请他不合适”那是乐队合约问题后他写的唯一新歌,他以前很高产,动不动爆发天启写新歌。
两个月只出产一首歌,放以前他都不敢想。
看场电影都可以写出两个demo,产量非常惊人,何丹青的灵感来源很丰富,电影、书籍都是他的灵感爆发点。
他和自己的乐队磨合的非常好,主要源于他自身非常严重的沟通问题,他不太适应和别人合作。
很不舒服。
歌手首秀舞台上,何丹青真的很想要古筝伴奏,但导演拒绝后,他也没有执着的要求。
当然,何丹青没有埋怨导演组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天降节目,就是导演组也对他敬而远之。
整个排练过程中还是黄仲贤帮他和现场音乐总监沟通,才磕磕绊绊的把第一首歌唱下来。
但要是Jet知道他想要古筝的话,一定会帮他请到人的。
何丹青将曲谱传到电脑上,将曲谱打印出来:“这首歌叫《稻香》。”编曲相当有意思。“嘻哈风的民谣。”
还记得 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
随着稻香 河流继续奔跑
微微笑 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学友哥问:“后面准备在内地的比赛上唱这个吗?”
“嗯,之前没信心的。”这首歌分明是他写了治愈自己的,无论唱成什么样子,都是他内心的声音。
学友哥立刻拍板决定:“哈,我帮你联系乐手来,这几天把曲谱做出来,mV也拍一支吧。”
正常不会那么快的,曲子发布后要测试市场反应的,内部的评估也一轮轮的少不了。
现在唱片行业整体不景气,mV制作也是要经费的,但学友哥无所谓了,他不过是想要一支久违的家庭记录片。
四年前,他大儿子把小儿子带出去后,他也只能偶尔去国外赶一赶时下最火热乐队的舞台,俩死小孩都不知道往家里送票的。
各个国家的票务系统都不一样,他也不熟悉,后来他助理帮他一起买票,死孩子的票真不好抢。
大儿子大了后越来越讨人嫌,小儿子还是这么香香软软。
然后第二天,学友哥把伍佰喊来弹吉他,正好在港岛,来帮忙吧你。
伍佰指着学友哥:“你请我来弹吉他,不让我露脸,你什么意思!”
“吴叔——”
“去去,丹青你一边玩去,我跟你爸理论。”
不是,外甥你要不然去湾岛出道吧,也能躺着,任振泉依旧在旁边当微笑背景板。
“我不露面可以,你让Eason来和声啊。”伍佰一瞪眼:“你还亲自和声,你一开口谁不知道是你。”
“Eason过来和声,听歌的能不知道是他,我家青仔唱歌,我还不能给他和声了。”
何丹青慢慢举手:“那个,我自己能和声,嗯。”
mV的录制场地快速确定好了,《稻香》嘛,就稻田呗,港岛也是有农田的,这里种三季稻,现在就是春季后的第一次收割前,时间也凑得正好。
一辆功能齐全,但有些年份的保姆车把所有人拉到这里。
三个歌手,一个舅舅,还有一个司机,一个助理,就来了六个人。
助理和早就交涉好的农田主商量一些道具借用,没带来摄影师是因为准备用手持dV拍摄。
港岛的明星向来没什么架子,拍mV也松弛的很,伍佰和何丹青就在稻田边走走唱唱,张学友拿着手持cd拍摄素材。
后面在农田主的谷仓里拍摄独唱片段,后面是任振泉拿着cd拍摄他们互动,外景的素材够了就回到家里。
任振泉虽然昨天也借住在歌神学友哥的私宅里,但没进去过外甥的房间。分明是在这里长住过的,精心设计的房间布局,浓郁的个人特色。
虽然何丹青少言寡语,在外却是用大爆发性歌曲乱杀,但他实际是个细腻温柔的人,他房间的布局就像稻香一样很温馨。
稻香也是一首他回归自我的歌曲。
后面的拍摄在家里完成,任振泉也能感受到何丹青受惊的灵魂被慢慢安抚了。
何丹青之前就像是一只受惊的湿漉漉布偶猫,身边人用暖烘烘的毛巾给他擦干了身体,他抖抖自己的毛,开始软乎乎的咪咪叫,让熟悉的人摸摸他漂亮的小肚皮。
任振泉算是知道为什么但凡有人遇到何丹青,就想要搓他脑袋了。
真正爱他的人并非要求他时刻保持最佳,而是会帮他走出困境。
“因为听dad唱《吻别》,我才开始写流行歌曲的。”何丹青脸上带着红晕。
“是我手把手教青仔唱歌的,创作方面也是我来启蒙的。”学友哥的创作能力完全被他的演唱天赋所掩盖。
“嗯嗯,我最开始写的歌都是dad帮我一起改的,dad有在演唱会上唱过我写的歌。”
学友哥介绍着何丹青创作的一首作品,他介绍说:“是我14年《醒着做梦》专里的《我只想唱歌》。”
小时候唱初吻会不知所措
有时候唱吻别有一点寂寞
但我的感情路一直没什么不妥
歌手偶遇那一首歌
纯粹命运的挑拨
我只想唱歌
直到有一天我喉咙唱破
学友哥开始清唱,何丹青拍手打着拍子。
我只想唱歌
最快乐从来不必说什么
从爱火花唱到头发乱了
唱歌是呼吸和生活
“很俏皮的一首歌,是青仔为我量身定做的。”张学友从何丹青房间的书架里一下子就掏出了那张专辑,他指着专辑封面:“你知道吗?这身西服也是青仔帮我选的,他说我这么穿会超级帅,是不是比我之前的所有专辑封面都帅。”
书架上一排都是被珍藏的音乐专辑,学友哥的专辑占了其中的大半部分。
“知道青仔买了多少张我14年的专辑吗?他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一千多张,那时候,无论他去这个社区的哪里看到人,都给别人塞我的专辑。”
何丹青低着头抠手指,厚厚头发下露出的耳尖都开始红了,他那时候才六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