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到了,眼睛里的怀疑慢慢凝结成为了颓败,可还是不太想放任叶红锦一个人在这里,出于一种对于女子的保护和心理的侠义。
刚才说话的人从看台上挤过,一路小跑的到来。
袁洪:“你不用再说,我差不多知道了,可于情于理她曾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丢下。”
那个脸稚嫩的掐出水的男孩:“师兄,我知道,你重情重义还墨守成规,可这也要分事情。是,这位叶红锦师姐帮过你一个小忙,你报答,我理解。可现在是人家的家事,我们是外人,不好参与的。”
叶离的朋友没有一个出来对峙,只是在旁边看着,这归根到底还是他们这对姐妹的家里事,人家没有掺和,你也要讲道义的。
袁洪这才看过去,确实和叶离几乎形影不离的那个小子还在台子上,“你说的有道理,叶离仙友,这事是我的错,等后面定当赔罪。”
说罢,双手合十对叶离拜了一拜,转身,叶红锦拉住他的袖子,满脸的哀求,“袁洪师兄。”
袁洪:“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无权干涉。况且,真相如何我现在也并不能定论,做错了事要勇于承担。”依旧双手合十,低头从大家中间穿过。
那个出来的男孩又反身去追他,俩人的背影被人群覆盖。
叶红锦看了看周围,无人在要出来,都在围观,轻轻低笑一声,“妹妹,啊不叶离,叶仙友,你不喜欢我,仇视我,我还凑上去,我没脸没皮啊。”
叶离看着这个人一下子就变了,心里即使多年都不能适应,人怎么可以转变的快速而没有负担。叶红锦嘴角的笑容对着他,讽刺的,挑衅的,无所畏惧的。
叶离:“是,我从没有忘记过,所以也劝不了自己放下仇恨,可我周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他们用心浇灌我,用爱滋养我。我在这种幸福里想着,你们只要不招惹我,只要认错,不必大范围的牵扯所有人,只有我们几个解决。我忘了,狗改不了吃屎,你们从没有良心,又怎么会懂得适可而止。”
叶红锦无趣的听着他说话,兴致缺缺,天真,这是从没有过的词语,她从来只知道,是他的,不论用尽任何方法都得属于她。
叶离没有管自己流下的泪水,这甚至有些陌生,在这里的日子没有可以流泪的时候,课业繁重,大大小小的考试都只是生活里小烦恼。可过去,触及到任何一个节点和叶红锦有关的都不开心,压抑笼罩全部,一点点的快乐也是龙傲天带来的。
叶离:“叶红锦,我和你,你的那位母亲,以及你们后面的家族,不死不休,只要我在的地方你们出现,就只有死路。”
叶红锦伸手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红艳的要血来喂养,“叶离,有本事,你试试。前面只不过顾忌皇室不得手足相残的规矩,现在是你先挑衅我们的,准备好吧。你如此自不量力,我倒是发自内心想笑,百世积累的家族,你要和我们对抗,真真是异想天开。我也告诉你一句,你,只不过是侥幸,只要出了门派,生死不论。”
手里翻转,一枚白氏家族的少主令牌展示出来,人群里认出来的互相告诉。
叶离直接抓住她的手,叶红锦皱紧眉头,“你想干什么,看清楚,白族的追杀令,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要怎么逃。”
叶离直勾勾看着他的手腕,“是你们,果然是你们,白兰茹,你好手段,好计谋,娘,我给你报仇。”
随着最后一句嘶哑着嗓子喊出来,叶离双眼通红。另一只手用力的掐上叶红锦的脖子。整个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死死的压着人,手上的力量不断地收紧。
耳边只有母亲和自己互诉晚安的声音,醒过来,一切都变了,没有人在温温柔柔的叫自己小满,也在没有人亲吻自己的额头,唱熟悉的童谣哄自己睡觉。
所有有关娘的东西都不见了,宫中禁止提起任何娘的事情。
龙傲天一看叶离的状态就知道,叶红锦手上绝对是她娘亲的物件。
几个跳跃,龙傲天用最短的时间过来,叶红锦表面慌张无措,另外一只藏在腰间的手早就准备好了杀招,只等人将自己摔在地上。
在近一点,在近一点,挨的在近一些就没有人看到,到时候大家只知道,叶离突然犯病暴起,不治身亡,自己再也不用见到这个贱人。
龙傲天赶过来的时候,大喊;“不要,阿离,小心。”
周围离得近的人一头雾水,莫雪和月进宝也上前准备分开两个人,哪里有不对,却哪都不知道。
司马修竹在叶红锦抬手的时候变了脸色,来不及了,“所有人让开。”
大家都听话的散开一些距离,司马修竹过去也只来得及护住擂台旁边的人,中间,无能为力。
就在一瞬间,叶离将人摔在地上,骑在叶红锦的腰上,往地上砸她的头,在叶离第二次挨近时,叶红锦右手抬起,在叶离的面前捏碎一个东西。
龙傲天只差一步,爆炸响起来时被匆匆赶来的首位救下来。
“阿离,你放开我,阿离还在里面,阿离还在啊!”龙傲天只觉得刹那间,寒冬到来,冰冷的风不断的刺激骨头,浑身冰凉,血液就此停止,和早就要相守一生的人一起。
他的阿离,最不喜欢黑暗,也不喜欢一个人,一个人,太孤独了。
莫雪和月进宝一遍擦着眼泪,一遍和他一样要过去,“阿离,阿离,阿离还在里面。求求你们了,我们就去看一眼,我们要去看他,我不相信啊,阿离!”
司马修竹和几位夫子拦着人,这个东西伴随二次爆炸,接连不断,只有内部的灵力被彻底释放才会停止,现在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里面不知情况,不能再让人进去,今日之事,他司马修竹会找林璋那个老狐狸算算清楚,他徒弟敢用,就有保命方法,只是可怜另一个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