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行十几个人,摸索着向前急行。
他们狂奔了几十里之后,天光终于开始放亮。
同时,他们也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城墙。
“军……邱先生,前面这不是扬州府城吗?我们怎么会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老夫昨夜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故意把我们往此地驱赶。”
“这……我们是否要避开此处,去往别处?”
对话的两人,就是吴勋和邱成志。
昨晚,他们商议了一番之后,知道自己肯定是干不过那未知的敌人了。
于是,吴勋召集了自己的几百亲兵,以及几个亲信,带着邱成志一起跑路了。
原本,他们的目的地,是吴勋的老家徐州,应该是往北边跑。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老是会在半道遇上敌军。
一开始,他还会凭借部下的勇武,斩杀那些拦路的敌军士兵。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每次奋力杀掉一队敌军,准备继续往既定目标前进的时候,就会遭到更多敌军的阻击,迫使他不得不掉头或者绕路。
几经波折,他们一行人也是损失惨重,只剩下区区十几人。
而且,他们还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扬州府城的城楼之下。
“哎~!”
邱成志听到吴勋的询问,摸着山羊胡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依老夫之见,我等的行动,应该是完全落入了敌人的掌控,他们绝对是故意把我们驱赶到在扬州府城的。”
“如果我们想要去其他地方,绝对会被他们阻拦。”
“混蛋!”
吴勋听了邱成志的话,气的咬牙切齿:“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要是让本帅知道,是谁在戏弄于我,我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邱成志看着无能狂怒的吴勋,也很是无语。
别人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还能落到你手里?
他回想着昨天晚上的经历。
当他们决定跑路的时候,敌人的后手立马就发动了。
也不知道他们出动了多少人,只知道营地周围,到处都是他们喊话的声音。
“黄巾反贼假仁假义,首领吃肉百姓喝稀!”
“黄巾反贼卑鄙无耻,平头百姓只能送死!”
还有不喊口号的,逮着人就说:“你们的粮草辎重,都被天神收走了,你们的统领都跑路了,你们已经被抛弃了。”
也有捏造事实,散播谣言的:“你们的统领都是魔鬼,留着你们就是当口粮的,等到哪天粮食不够吃了,你们就是粮食。”
原本相信这些鬼话的人还不多。
但随着说的人越来越多,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于是,大家都骚动了起来,到处打听情况。
很快,整个营地就全乱了。
而最可怕的是,骚乱一旦发生,就很难被压下去。
当那些将领发现这一情况,想要去找吴勋汇报的时候,却发现吴勋已经不见了。
连带的军师以及好几个将领也不见了。
而当这些将军后知后觉的发现,粮草辎重确实已经全部消失。
那后勤官范统,也已经偷偷跑路的时候,他们也都毫不犹豫的带着亲信纷纷跑路了。
这些人跑起路来,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
现在没了补给,连最高统帅都跑了,难道还留在这送死吗?
都不用敌军出手,那些愤怒的兵民,就能把他们生撕了。
不过,这些将军们最终也没跑成。
他们全都被杨书安排的人,半道给拦截了下来。
这些人杨书可没打算留下。
他想留的,早就已经接触过,并发展成了自己人,如今他们正在组织人手,安抚人心呢!
这1000多万人,可都是最好的人力资源,杨书可没打算浪费。
之前的种种计谋,也只是为了兵不血刃的获胜,完整的拿下他们而已。
…………
“邱先生,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吴勋虽然恼怒,但还是很快就压下了自己的怒气:“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任人摆布吗?”
“嗯!”
邱成志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哎!”
吴勋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仰头看天。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再次看向了邱成志:“那我们该如何进城?”
邱成志摸了摸胡子,思考了一下,说道:“既然有人让我们来到此地,后续应该也会有所安排。应该等到天亮,就会知道了。”
“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吴勋这一刻感到了浓浓的不甘。
一行人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发现远处有一个七八辆车的车队,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待他们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商队。
不过,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候,这样的小型商队,就让人感觉挺奇怪的。
而且,他们的过来的方向,明显就是他们之前的大部队所在的方位。
吴勋和邱成志对视了一眼。
“来了!”
很快,车队就到了近前。
随后,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了过来。
“两位大人有礼了!”
“哼!”
吴勋可没打算给人家好脸色,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邱成志却朝来人抱了抱拳:“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好说!好说!”
那汉子看到吴勋的样子,也不恼怒,只是笑了笑:“我看各位大人个个英武不凡,想来必是各中好手。”
“不知在下能否有幸,请各位当本商队的护卫,待本商队完成此次交易之后,必有重谢!”
那汉子说完,就一副笑盈盈的样子瞟了一眼邱成志,随后看着吴勋。
“阁下稍等片刻,我等需商议一番,再做答复。”
邱成志朝他抱了抱拳,就拉着满脸寒霜的吴勋走到了一边。
“大人,看来这就是他们安排的后手了。”
吴勋眼神阴森的看了一眼那个汉子。
但他也是无可奈何。
难道他直接把人杀了,就完事儿了吗?
可这样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也确实心里不爽。
邱成志看到吴勋的样子,连忙劝慰:
“大人,此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们暂时也只能跟对方配合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