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孟小言不接他话茬,低头继续玩手机,她的手游日常好几天都没清,差点错过重要活动。
江渊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收拾好厨房走出来。
韩昊煦的圆脑袋凑到孟小言身边看着她玩游戏,这小子就裹着浴巾,里面什么也没穿,江渊沉着脸,把他扔远,“男女有别,刚怎么跟你说的。”
“你跟言言靠那么近!”
江渊挑衅般把孟小言搂进怀里,“这是我媳妇。”
韩昊煦不淡定了,站起身就要扑过来分开两人。
江渊眯着眼睛看他的浴巾,“你小鸟要露出来了。”
小朋友羞的捂紧浴巾,坐的远远地,一动也不敢动。
孟小言也尬住了…虽然昊昊是个孩子,可这话…能不能不要当着她这个异性的面讲!
“客房收拾好了,你给我睡觉去。”江渊示意小表弟赶紧走人。
韩昊煦涨红了脸,半天没有挪动一步,吞吞吐吐说道:“我害怕……”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跟江碧遥一起睡…”
“妈妈晚上会给我讲完睡前故事,看我睡着了才会走。”
江渊掏出手机递给他,“给你妈打电话,让她给你讲。”
韩昊煦可怜巴巴拿着手机拨电话,电话没人接,“估计我那死鬼老爸回家去了。”
“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词?算了,不用说了…”江渊头疼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江碧遥干的好事,当着孩子面天天骂死鬼。
“我爸今晚没去看她演出,晚上他们两个肯定要吵架到大半夜。”所以他才不想回家……
竟然是这层缘故!
孟小言同情地看着他,要不是她实在不会讲故事,恐怕就要自告奋勇去给他讲睡前故事了。
她的想法再次被江渊看穿,他轻轻捏了她一下,“你猜他爸爸为什么不去看?”
还没等孟小言开口,韩昊煦立马接话,替她解答了疑问,“唉,我爸有白月光呗!直到我都出生了还念念不忘,我妈说那是他的白玫瑰,为了嘲讽他,就天天去演红玫瑰。”
“你小姑姑,夫妻感情不好吗?”她疑惑地问。
江渊唇角勾起,却不答话。
韩昊煦晃着脑袋继续说,“用我爸的话说,我妈就是天天作天作地…天天买衣服买包各种买,恨不得把他的钱全花光。我妈呢,天天说我爸不爱她,一生气就要去演红白玫瑰。”
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
孟小言沉浸吃瓜中,等着昊昊继续讲。
“前一天晚上吵完架,我妈第二天必然起不来床……”
呃…这过于私密了……
“前段时间她非要给我生个妹妹,我爸不同意,她还扔下我们跑巴黎散心去了!”
“行了,十二点了。你该睡觉了。”江渊打断他,拎着他往客房去。
“我不敢睡。”
“表哥我亲自给你讲故事。”江渊咬牙切齿地说着。
孟小言心道:你最好也睡客房去。
她回到卧室,把门反锁了,安心地进入梦乡,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掀开被子钻进来,把她搂进怀里。
这些门锁果然都是摆设!
她已经吃了两次亏了!
再也不相信这房子里的锁能反锁!
好在来人没有乱来,只是安安静静地睡觉。
“你不准跟言言睡觉!”一大早是被韩昊煦的尖叫声吵醒,孟小言睡眼惺忪,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站在床尾的小孩。
江渊一脚把他踹出去了,小流氓,衣服没穿好就敢乱跑。也怪他昨晚回房忘了锁门。
他带着韩昊煦出去,好让孟小言继续睡觉。
时间还早,他打算去晨练,把这个快长成正方体的小家伙也踹进健身房锻炼。
孟小言睡到日上三竿,慌慌张张起床去喂糖糖。
刚踏出卧室,江渊无奈地在后面追着,“穿鞋。”她真是一点不长记性!
把她按在椅子上,套上拖鞋,“急什么呢?我得天天追着伺候你。”
糖糖早就喂过了,他换了全自动猫砂盆,垃圾也清理过了。
“习惯了,以前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喂糖糖。”
“也是不穿鞋跑?”
“呃……”
江渊叹口气,不良行为矫正,任重道远。
管家都来准备好了午饭,韩昊煦也已经换上了送来的干净衣服。
孟小言总觉得小朋友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说话变得特别正经礼貌,帮着拿碗筷后规规矩矩坐下吃饭。
她疑惑的看了江渊一眼,就一个早上,怎么变化这么大?
江渊笑了笑,说这是男人的秘密。
吃过饭,韩昊煦被允许打游戏,隔了几年,他竟然还惦记着玩‘山海幻梦’。
孟小言去围观了一会儿小朋友玩江渊的账号,他还真的是个休闲娱乐小能手,不一会儿就能研究出来新奇的玩法,小朋友嫌弃江渊的庄园商城礼包直充暴发户风格,在砍树做家具。
她颇为惭愧,她的庄园也是个初级模板,根本没用心去盖过房子。
小朋友做家具的同时,还拿着本子画设计图。
看他玩的这么认真,孟小言起身去厨房找江渊,他正在厨房洗水果,刚把洗好的草莓装好,又拿出一盒葡萄继续清洗,察觉到她来到身边,他还在认真洗葡萄,“先去休息,等下给你切橙子。”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站在半天没有动静,等到他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她,她向前一步吻了上去。
他刚想伸手触碰,发觉手上全是水,又收回去。
她捏住他的衣角,浅浅地吻着他。等男人想要加深这个吻,她后退,看他无奈的样子,再继续上前……
她推开气息不稳的人,笑着眨眨眼睛,“我爱你。”
江渊愣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能从她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她对这些话向来是避之不及。
其实这些天,看她一直不声不响的,把话都藏在心里。他心里忐忑,也会害怕因为自己失控的行为,惹的她再次逃避。没想到,却意外的获得了这样的答案。
他已顾不得手上的水会弄湿她的衣服,按着她的肩膀,认真地再次,“言言,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