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们随时可以来,咳~我是说,你们想来就可以来,安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孙千千看了赫连城一眼,这人多少有点什么大病!
公孙逸和孙小宝灰溜溜的跟着孙千千上了马车。
马车空间本来就有点小,孙千千这么大吨位往上一坐,秀儿独占一边,剩下另外一边,公孙逸和孙小宝两个人挤挤。
孙千千不说话,马车的氛围一时间非常尴尬。
孙小宝跟公孙逸两个人挤眉弄眼的,愣是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等进了国公府,孙千千率先走在前面,进了院子,“秀儿,去拿家法!”
孙小宝正跟着的脚步瞬间顿住了!
“家法?什么家法?咱们家的家法不是只能在祖母的寿安堂里用吗?”
公孙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什么,爹爹,我好久没陪曾祖母用膳了,今天我去寿安堂陪祖母用膳,你去哄哄娘亲哈,这个艰巨而又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孙小宝说完,麻溜的跑了!
公孙逸………
“孙千千,你可不能打我,小爷还要脸的!”公孙逸捂着屁股走进小院。
“孙小宝呢?”
“他去陪祖母用膳了!”
“你,过来!”孙千千满面杀气!
“你你你…你想干嘛?”
“世子爷,上家法!站上去!”秀儿拿来一个滚球放一块平衡板,然后又端了一碗水。
“站在平衡球上,一个时间,碗里的水不能撒…”秀儿暗戳戳的使坏,给他装了满满一大碗水。
“孙千千,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跟你认错了呀!你就别生气了好吗?况且今天我还从赫连城那给你要来一千两银子呢!”
“看在银子的份上,消消气!”
公孙逸狗腿的走到孙千千身边,替孙千千捏捏肩。
“你带小宝逃课!还试图隐瞒他学堂里的作为?还怂恿他出去赚银子?
我费劲巴拉把他弄国子监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他好好学习,懂礼仪,知道义!你倒好,竟然拖我后腿!”孙千千咬牙切齿的看着公孙逸!
“我错了,姑奶奶,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小宝再请家长,我坚决不去!我再被他洗脑,我自罚一千两,行吧?”
“这可是你说啊!秀儿,让世子爷画押!”
“准备好了,夫人!”
公孙逸…含泪签署了不平等条约。
而始作俑者孙小宝,却在寿安堂大吃大喝,老夫人让人准备了很多他爱吃的菜,一张小嘴,逗的老夫人合不拢嘴。
孙千千到的时候就是看到的祖孙其乐融融的场面。
“老夫人!”孙千千给老夫人行了一礼。
“千千,来,快坐,小宝跟我讲他学堂的趣事,快把老婆子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娘亲,你吃了么?”孙小宝讨好的看着孙千千。
孙千千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千千呐,小宝跟我说了,他今天跟逸儿犯了大错,刚刚他也跟我承认错误了,就免罚了吧!
他这小胳膊小腿的,罚哪,老婆子都心疼,不然你就罚逸儿,他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老夫人,他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糊弄人,千千知道的,他初心是好的!是我没有教好他!
以前年轻不懂事,只想摆烂,现在才知道,摆烂的生活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宝儿,跟曾祖母再见,咱们该回去休息了!”
“曾祖母再见,小宝改天再来陪你用膳!”
“好好好,快去吧,以后莫要惹你娘亲生气!”
孙千千带着小宝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小宝都低着头,像是知道自己错了。
“小宝,你知道错了吗?”孙千千问。
小宝点点头,“娘亲,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逃课,不该骗你。”
孙千千摸了摸小宝的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你要记住,你现在住在国公府,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国公府的脸面,虽然咱们不在乎这些,但咱们不能给国公府招惹祸端。
娘亲答应你,等娘亲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就带你远走高飞,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好吗?
但在没离开国公府之前,咱们得努力去适应世家大族的规则,去好好学习,学更多的知识,也可以去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
娘亲希望小宝,能跟其他的小朋友一样,有个开心快乐的童年!”
小宝抬起头,看着孙千千,“娘亲,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学习的,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孙千千笑了笑,“嗯,娘亲相信你。好了,快去洗漱休息吧。”
小宝应了一声,便跑进了房间。孙千千看着小宝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孙千千回到房中,看见公孙逸正忐忑不安地等着她。
“孙千千,你回来了。小宝他怎么样了?”公孙逸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已经知道错了,正在睡觉。”孙千千淡淡地回答道。
公孙逸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也别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孙千千看了公孙逸一眼,“你也知道我累?那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一天到晚招猫逗狗,就不能干点正经事?”
公孙逸连忙赔笑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改邪归正,正正经经做事!”
孙千千叹了口气,“公孙逸,你的二叔被外放了,三叔也分出去了,大将军常年镇守边疆,这个镇国公府就你一个男丁了!你从没想过要振兴你国公府的门楣?”
“哼~这个国公府有什么好的,常年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热乎劲儿!”公孙逸一改常态冷笑了一声。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爹娘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吗?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祖母一大把年纪了还得撑起国公府的这一摊子吗?”
“公孙逸,你不小了,也该试着以大人的思维去想问题了!
但凡你能成熟一点,都不至于被小宝个孩子牵着鼻子走!”
“这国公府除了祖母,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座囚笼!这么多年,我都在努力挣脱它,为何要撑起它?
没有温情的地方,就不要假惺惺的营造和平盛世了!我也不稀罕!”公孙逸双目通红,整个人阴郁的可怕。